“这个也醒了?”器灵飘到殊书面前,大眼瞪小眼,“醒的都这么快,年纪大一点心性就是好啊。”
“……小金鱼,解释一下呢。”
“说了别叫我小金鱼。”
简短几句解释现状之后,殊书看向还在熟睡的三个小孩,说道:“……哦~是这么个事儿啊,但是我们赶时间,能不能让他们先醒了?”
“不行哦不行哦,如果要现在就醒,我是不会和你们走的。”器灵摇摇头。
“嘶……那只能祈祷他们醒快点了。”
“那么问题来了,你又是怎么醒的?”宣明离瞧她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戏谑说道。
“……”殊书移开了眼神,她难道会说自己是因为梦里自己一直做个小树苗在宗门,太无聊了于是开始睡觉,结果睡着睡着变成了人形猛地摔倒在地上,然后一下子惊醒的吗!
不,她是不会说的,这种丢脸的事,在梦里经历一次就够了,她在现实可没有做过这种蠢事!
于是殊书义正言辞地说道:“你问我?你是第一个醒的,你先说。”
“不告诉你。”
“起一边儿去!”
梦中二十多年恍然度过,或许是梦境的缘由,一瞬间就飞逝了。庭绮罗回到了当年离乡的那一座南城。
那里已经有些被昏君控制,但山高水远,昏君的手再长,也很难隔着万水千山去实施自己的暴行。
归乡,第一步便是集结人马。不需要有多么强的实力,只需要有足够的反叛决心,不能在进入皇城时便倒戈一边。
还需要修士,但涉及人皇,大多都不愿意涉险;陪着她反叛的,是宗门内关系甚好的两位同门挚友,一个是山浮,另一个则是灵犀。这二人一个擅长器道,一个善阵卦,他们三人在宗门内时便配合默契。在宗门内时,对他们便有如此说法:“以此三人力,足撼一界城。”
虽然庭绮罗略感不对,呃……她怎么记得,自己的好友好像不叫这俩名字呢?
算了,暂且先不管这些,当下首要便是先杀入皇城。皇城被鬼灯覆盖,一旦进入,灵魂便会被其控制,脑海时时作痛,令人苦不堪言。
但也到此为止了。
有灵犀的阵法相助,抵挡一下鬼灯的控制也不是问题,但鬼灯存在时间毕竟很久,其威力自然也不是寻常发法器所能比。但很奇怪的是,这鬼灯的控制似乎是被压制着的。
灵犀将此发现告知了庭绮罗,她倒有些不甚在意。无论是何缘由,百年折磨,这盏灯的罪孽已积累深重。
被昏君依靠灵器控制的城池,连军队都不堪一击,他们日日笙歌,纸醉金迷,以为靠着鬼灯,就能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就能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以为不会有人敢于反抗,因为没有人可以忍受灵魂被撕扯,更没有修士愿意承担伤杀人皇的代价。
昏君看着眼前缓步走来的庭绮罗,摸爬带滚试图躲远点,他慌乱地拿出了魂灯,用着祖先传下来的使用咒语,企图用魂灯对这个浑身是血的反叛贼子施以控制。
魂灯颤抖着,庭绮罗可以清晰地看见,在灯盏中有一个模糊的小小的人影,抱着头似乎异常痛苦,它在挣扎,从咒语中挣扎。
庭绮罗不再犹豫,提剑将暴君的头颅斩下,鲜血飞溅,落在了她脸上。天空隐隐有乌云,雷声轰隆,灵犀设下了减缓雷劫的阵法,在天道的雷光下似乎无甚作用。
刹那间,一道雷光狠厉劈下。
却劈在了暴君的尸体上,整整七七四十九道,将此尸骨劈到只剩一地残灰。
还有一道,劈在了供奉此皇室的祠堂中,将那祠堂烧起熊熊大火,灰烟从宫中飘长,直到皇城的每一个人都能看见。
鬼灯飘起,那个模糊的身影浮现,本是再度提剑欲朝它劈去,但还是在快要触及小小的身影时,停下了手。
皇城的控制被压制,兴许便是这器灵在反抗着暴君的咒语。
但它有余力反抗,百年来死去的、活着的人,都没有反抗的余力。
庭绮罗三度提剑,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她看向暗沉的天空,此刻彩云隐隐,照在她身上,器灵能清晰地看见,她身上渐渐浮出的紫气。
庭绮罗,不,或许是那时的庭霜,她只留下了四个字:“离开百苗。”
“……我可以为你所用。”
“你不健康。”
器灵沉默了,常年做昏君的刽子手,积累的罪孽给新生器灵的灵识带来了极大的损伤,留在这里也是强迫它自己。器灵不再言语,离开了百苗后,去偿还它百来年的罪孽。
庭绮罗醒来,一睁眼就看见那盏魂灯,尤其是那个器灵,和她凑得太近了,近得都有点不礼貌了。她当即严肃地推开了器灵的脸:“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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