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渡含糊其辞,“或许吧,我似乎真的听到过祂的回应。”
应蝉:“那祂回应你什么了?”
陆白渡:“我不清楚。”
应蝉和支柯一对眼神:看吧,还是个神棍。
陆白渡笑了笑,夏虫不可语冰。
支柯见他说完了,才猛地坐起,“什么山神水神的,现在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林籍,那个异种,他去了哪里!”
……
林籍现在在哪?
他正在羊肠小巷里制造又一起“异种谋杀案”。
这不是庸先生交给他的任务,所以那位坐在轮椅上、掌控欲却极强的先生称他为“背叛者”。
他不顾庸先生的命令,忤逆了他的意思。不听令的人,庸先生是不用的。
而庸先生给他的任务是,他也没有听。庸先生让他监督并汇报关于M的消息,他知道M不是“背叛者”,因为林籍他自己才是。
他得在庸先生蚕食鲸吞地收回势力前,做完该做的一切。
如同一部绝佳的无声电影,林籍正隐匿在巷子的阴影处,他颀长而有力的影子从容不迫,手指间闲适地转着一把老式的左轮,黄铜的枪身看起来岁月悠久。
“我们来玩一局转盘游戏吧,猜猜看我的左轮转到下一个,里面有没有装子弹呢?”
林籍的声音里带着点喜悦,他的猎人已经肺部中枪瘫在了地上,像案板上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大张着嘴渴求氧气,可只涌出一股一股鲜红的血液。
“咔”,林籍扳动了一下退膛杆,空掉的弹壳“叮”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他的动作不快,很清闲的样子,像是在开满鲜花的花圃里闲庭信步。
“咔嗒”,林籍指尖滑动了一下转轮。
他嗓子里挤出了一点笑音,“来猜猜这里我放子弹了吗?”
“砰!”
林籍的面容藏在了黑暗里,只有一双靴子踏在曼努埃尔的肺部。他朝着他的额头毫不犹豫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尖锐的破风声和子弹穿刺的闷响后。
曼努埃尔的身躯剧烈的抽搐颤动,他脆弱的颈椎骨发出一阵脆响哀鸣,然后整个小巷里再没有半点响动。
林籍的手枪里,每一个转轮弹膛都放满了子弹,他说“转盘游戏”只是想死前再折磨一下这条被压在案板上的鱼。
悄无声息地,林籍绕过曼努埃尔的尸体,小心避开了蔓延到四周的大摊血迹,他把左轮手枪别回了腰间,弯腰将曼努埃尔手里僵直手掌里的银边眼镜捡起,戴上后两条银质镜链晃动了几下,他的视线变得清晰,又拾起地上掉落的弹壳。
林籍这次失误了一点,在漫步进巷子的时候,他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他们当年也是在类似的场景遇上,而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元一。
就这一瞬的停顿让曼努埃尔认出了他,抓到了反击的机会,一把扯下了他的眼镜,视线不清后第一下打偏了位置,不过也不太要紧。
现在他是个娴熟悠闲的猎人,而曼努埃尔是他的猎物。
处理好这一切后,他走出了小巷,没溅上半点血迹的鞋跟掷地有声,他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摸出自己的连讯器,从加密文档里调出一份人名以及“异种谋杀案”的时间和死因,他挨个念了下来——
“巴希尔,2148年3月30日,枪击头部,已死亡。”
“波利娜,2148年8月27日,枪击头部,已死亡。”
“……”
“托尔·奥拉夫,2149年9月6日,枪击头部,已死亡。”
“米拉·特莉娜,2149年9月8日,撞击头部,已死亡。”
“曼努埃尔,2149年9月9日,枪击肺部和头部,已死亡。”
他一连念了十几个名字出来,如果是应蝉、陆白渡,支柯和谢迟岸在这,一定能发现米拉和托尔正是他们前去调查的案件。
如果陆白渡再过目不忘一点,他还能想起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在五年前参与了毁城监狱处决异种林籍的狱警!
林籍满意地笑了,又在最后一个只写了一个名字的地方凝视了很久,“菲里德·斯米尔诺夫”,那个主行刑官。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主行刑官,当年参与行刑的人都因为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原因被贬谪到了下城区,从而能够让林籍得逞,那么为什么你还能呆在上城区高枕无忧呢?
林籍叹了口气,你还真是重要啊,那些人舍不得动你吗,主行刑官?
不过不用担心,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睚眦必报”,他记得元一曾这样评价过他。
林籍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老婆。
不过,也是他们该死。
那样被爆头的痛我不想再受一次……
林籍走出了七拐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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