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林籍恹恹地打断了谈微的思考。
他转身却没有领着谈微走进面前的大门,而是在四周的铁皮柜墙上伸手摁下了几个编号,随即铁皮柜子从右墙的中间分开又朝着前面移动。
谈微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可柜墙没移动到五米就停止了,向两边分开后里面可见一套整洁的房子。
“不去那个大门里面吗?”谈微问。
“谈女士你疑点重重,那里还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林籍轻蔑地笑了一下。
谈微:“……”
他领着谈微往里走,这里面也是灯光通明,上下两层。第一层是客厅、厨房和厕所,第二层大概有有四五个卧室。
“你随便挑着睡吧。”林籍上楼随手推开一间房门,紧接着就砰地关紧了门。
谈微选了一间靠近楼梯的房间,方便她警觉有什么不对可以随时逃离。她进去后落了锁,这地下的房间比外面好了千百倍,她仔细检查过没有监控,整个房间是一种柔和的米白色。
房间正中是一个蓬松的床铺,坐上去像是坐进了一团棉花里。床边放着两个床头柜和衣柜,左手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古怪的收音机,看起来像是旧时代的古董。
另一边,林籍落锁之后,盘腿坐在床前写了一封信——
“尊敬的母神在上,弟子林籍在下,愿您的旨意来到地上……”
写完之后,林籍对折了两下,把信放在打火机下烧燃了。他一双绿色的眼睛在暖和的光里亮得惊人,静静等到信被彻底烧成了灰烬,烧成的烟却奇怪的没有散去,反而显示出一股蓝绿的色泽来。
他神色淡淡地合着双手把烟雾向上捧了捧,像是想把烟雾往高处抛去。
等烟都飘高了,林籍才双手抵在左胸前躬身了一下。
谈微的房内。她正在鼓捣那个古怪的收音机,但像是已经报废了,她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从装潢猜测自己选中的恰好是元一的房间。
元一和林籍竟然分床睡吗,他们不是夫妻吗?
下一秒,谈微的动作徒然定在了原地。她的眼瞳像烟像雾一般浮现出一股绿色光芒,从底处像绿火燎烧般极快地蔓延开来。
直到两只眼瞳都发着幽绿的光芒,元一勾唇笑了笑,她眼前突兀地出现了很多条半透明的文字,依稀可以看见其中两条——
“尊敬的母神在上,弟子陆白渡在下,愿您的旨意来到地上。请您告诉我,我这一次去了引遮区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这是在“愚人船”上那个狂热的信徒求的答案!
元一盘腿,单手撑着下巴,她神色恹恹地拂散了文字,“能。陆白渡,你还能活蛮久的。”
下一条写着——
“尊敬的母神在上,弟子林籍在下,愿您的旨意来到地上。不辜负您的期望,您指示的目标已经全部解决。可事端新生,疑似异种的谈微占据了我妻子元一的尸体。恳切祈愿母神保佑我妻子元一平安顺利,早日回来。”
元一笑了笑,伸手捧过了字条放在唇边亲了亲,“会的,亲爱的,会的。”
……
凌晨四点,“自由岛”酒吧,人声嘈杂。
斑驳陆离的霓虹光线闪烁交错。木质的吧台后面酒保穿着制服,用盎司杯接过高浓度的各种不知名酒液,流畅地倒进调酒壶里灵活翻转。
擦肩而过时,陪酒女郎把客人留下的小费夹在饱满丰腴的双峰之间。
谈微坐在一个光照不明的角落,她端着一杯金黄的酒液晃荡,正在推拒开一个想往她腿上坐的女郎。
由于对林籍的不放心,谈微只勉强睡了几个小时就疲惫不堪地离开了,她累的像是夜里起来勤奋的耕了一晚上地的老牛。
她脸上贴着从元一梳妆台柜里找到的肤蜡和乳胶假体面具,本来不知道怎么用,但谈微刚摸上手就下意识的开始了操作,想来是元一这具身体很熟悉的动作。
如果要想一个容易打探出消息的地方,谈微只想到了酒吧和赌场,越是混乱的地方,人多嘴杂能听到得也就越多。
但赌场她还不怎么敢去,她也没翻出几个铜币能够让她去试错。只好挑了一家离元一家远一些的酒吧——她暂时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的打算。
谈微抬头,那女郎还抱胸站在不远处,对视上的一瞬女郎眼神里充满暧昧的挑逗。她本来不打算喝酒的,只想着探问些什么就离开。但现在已经被注意到了,如果一口酒不喝就显得太过刻意,她垂头掩饰地抿了一小口。
女郎见谈微无意猎艳,瘪瘪嘴离开了。
酒吧里人太多造成氧气不均,仅仅喝了一口酒液谈微脸上的温度就上升了起来。她伸手握住金属的桌台边缘,用力摁压了下去,用掌心的疼痛来缓解眩晕感。
真是出师不利。元一你酒量这么不好吗……
“这位女士,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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