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再往前一步,被射穿的那可就是他的脑袋!
脑海中闪过这一可怖的想法,冯世背部已被冷汗浸湿,后退两步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
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抬头环顾,见一人高立屋脊之上。
江谨持弓的手缓缓放下,飞身落地,随即朝他走去。
瞧这服饰应当是君临阁之人,冯世迅速转坐为跪,语气慌乱,“大人有话好说,不知小人是犯了什么错,恼了大人?”
他心下起疑,自己这行当虽凶险些,可亦不常被官府之人盯上。
“昨日可有一女子找过你?”江谨眸光怀疑。
闻此,冯世再度暗骂孟笙,又见眼前之人不算有杀意,他才渐渐冷静下来,心中暗暗计划对策。
“小人正要将此事上报大人!”他激动地解释道,“小人不过是收了那人几贯钱,为她寻些消息,可不曾想那人居心叵测,胆大妄为!”
“瞧大人年轻,对于往事恐有所不知,小人斗胆为大人指一升官明路!”
边听着,江谨眉头紧锁。
“说说看。”
冯世以为是他起了兴致,嗓音越发理直气壮,“大人,那女子所查的不是旁人,正是当年死里逃生的犯人宋兼!”
提到此,他又压低嗓音。
“那宋兼所谋害之人,乃君临阁阁主大人的亲大哥,少阁主大人的亲伯父,大人是上报,抑或先斩后奏,都势必会得到嘉奖重赏!那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冯世说罢,一脸期待地盯着他。
江谨脸色越发阴沉,眼底甚至闪过几分怒意,取出腰牌示人。
“少……少阁主大人。”冯世越发恭敬,心中却越发疑惑。
“够了,他日,若我在旁人口中再听到有关此人的一点消息,黄泉路上你将无人相伴。接下来,只需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听到这威胁,冯世的瞳孔骤然放大,一时间难以置信,又随即回神,点头如捣蒜。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见他连连应是,江谨亦未多说,转言问道:“那女子是何人?”
“若她所言不假,应当是那……宋兼的徒弟。”
“徒弟?”
“是,明面上,她乃孟太守的养女,名为孟笙,不知怎的就和此人扯上了关系,小人亦只知道这些了!”
“那你可有查到那宋兼所在?”
“在……”冯世本想如实交代,眼神无意瞥向江谨腰间佩剑。
若真全交代,便是对他无用,瞧他的样子,似乎不想让更多人知晓此事,那到时候若直接灭口……
“小人查到他在渠州!大人,再给小人一些时间,小人敢以项上人头做保,定能为大人查到此人踪迹!”
闻此,江谨的神情总算有所舒缓,从胸前取出一钱袋,扔至冯世身旁。
“三十两银子,若贪心觉得少,那么接下来掉的便会是你的脑袋。”
“你也无需再查此事,今日起,你从未见过昨夜的女子,亦从不知晓宋兼一事,你可明白了?”
冯世猛地点点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乐呵地收起钱袋。
“你可以走了。”
闻此,冯世起身踉跄几步,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手中的弓缓缓举高,江谨取箭瞄准,犀利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犹豫片刻,箭矢直冲一旁草堆。
“也罢,此人也算无辜。”
……
一夜难眠,孟笙于卯时起,心绪混乱时,下意识探摸枕下,却发现空无一物。
她紧张起来,此院内仅住三人,乐秋自不必说,绝不会无缘无故动她东西,可另一位孙嬷嬷,可谓是狗仗人势,同住于此,不过是监视与欺压。
“孙嬷嬷!”她三两下穿好衣裳,朝屋外望去。
院中,孙嬷嬷正盯着乐秋烧柴生火,闻此,不情不愿地走近孟笙,随意应道:
“姑娘有事?”
“你可是动我枕下的长命锁了?”
“三小姐想要,自然给三小姐了。”
她轻描淡写一句,满脸写着不屑一顾。
孟笙压制着不满的情绪,追问道:“何时拿去的?拿去做什么?”
“三小姐的心思,哪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揣测的,姑娘您还是早些起来,这我也年纪大了,平日又操劳众多事,对姑娘您肯定是照顾不周的,还是姑娘自己干更放心些。”
“嬷嬷真是可笑,整日有八个时辰不在院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真是劳苦功高呢,今日又要去哪家赌坊输尽工钱了?”
闻此,孙嬷嬷怒意渐起,嗓音也不自觉大了不少,“甭管输了赢了,也比姑娘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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