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碘钨灯光下,透过单向镜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相貌,很经典的德国青少年长相,看起来年龄不大,头发是亚麻色的带有微卷,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还有翘鼻,但由于距离不近,无法看清他眼睛的颜色。
男孩呈现防御姿态近一个小时,李丹看着此时脆弱的他很想问问他:
你为什么选择来这里?
你这么小也是死刑犯吗?
当然,作为一个专业的实验研究员,她会对被试者保持距离,不会进行必要外的接触。
慢慢地,男孩放下了蜷缩的手臂,下了床简单巡视了一圈这个可以一眼看到头的小屋。
他站着竟然有一米八左右,显得本来就不宽裕的实验房更加逼仄。
他走到门口,拽了一下门把手,没拽动,随即看上去有些焦急地对着空气问道:“有人吗?”
无人回答。
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
男孩看上去很不安,又拽了一下门,但门丝毫未动,仿佛是嵌在墙里的装饰品。
他突然像是疯了一样使劲地拉门,甚至把脚踩在墙上借力,两只手拽门嘴里还不停地问道‘有没有人?''''。
李丹有些无奈,都不用大卫跟她一起进行实验了,难道连最基础的研究告知都没做吗?搞得她像人贩子一样。
没有办法,李丹只好用纸条写上了实验提示,然后通过旁边锁上的小窗把纸条推了进去。
‘It''''s just an experint, caldown please.''''
也不知道男孩能不能看懂英文,好在他在拿到纸条后总算冷静下来了,只不过手里一直紧紧攥着快被腰斩的纸条。
李丹看着表记录好男孩踱步、静坐、躺卧的时间,可能是因为实验刚开始,所以还没有出现自我安抚行为。
随后,李丹按时通过小窗推进了基本的食物和水,继续坐在单向镜前观察他。
男孩迅速解决了食物,甚至还将餐具摆好重新放回小窗口前。接着他又对空气问道:“现在几点了?”
由于实验房没有窗户,只有灯光在模拟太阳光,人进到这个房间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无法体会到真切的时间流逝。
男孩问完后就坐回床上,眼睛盯着小窗口,等待下一个出现答案的纸条。
只可惜,这一次等再久也无人回答。
他不死心地就这样等了53分钟,可能眼睛也盯酸了,男孩默默打开了被子准备睡觉。
此时李丹看了一眼钟表,下午1时27分。
看着男孩慢慢均匀起伏的呼吸,李丹走出了观察室去解决自己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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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里李丹遇到了A组实验室的约翰。
约翰熟络地端着餐盘坐在李丹对面,“Dan,你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啊,还在为之前逃跑的被试者烦扰吗?”
李丹:“我的心情还可以。”并没有对后半个问题回答。
她在研究所已经有三个月了,能明显感觉到大家说八卦和闲聊的时候都背着她,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特殊不会被这些小团体接纳,所以尽可能少说话少犯错,不想母亲在生活琐事上也为自己操心。
约翰看着李丹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也不觉得自讨没趣,又厚着脸皮道:“没事啦,就一次小失误而已,反正那个逃跑的被试者已经被解决了不是吗?”
解决?
“什么解决?”李丹放下手中的餐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被试者难道不是在跑途中出车祸了吗?
“哦我的上帝!你不会以为她真的是像报纸说的一样出车祸了吧?你还真是天真啊,在夏洛滕堡医学研究所进行公开医学实验的被试者都是有偿的,即使中途被试者打断实验也就是没钱拿拍屁股走人,但秘密实验的逃跑被试者只有被解决才不会让我们惹上麻烦,这已经是内部皆知的规则了,看你的样子不会李主任没告诉过你吧?”约翰轻飘飘地说着让李丹最沉重的话,甚至他的语气一气呵成没有因为被试者的死亡有任何停顿。
李丹吃不下了,她现在很想见母亲,非常想。
没有顾及约翰异样的目光,李丹端起餐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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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李慧英办公室的门口,李丹要敲门的手顿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有一个模糊的答案在心里已经快要成形,她想知道结果可又畏惧结果。
母亲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伟岸高大的,她所有的事务都由母亲一手操办,她的人生过得顺风顺水,似乎她走的每一个台阶都是外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高楼,母亲的称赞就是优秀,母亲的批评就是缺点,她就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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