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千渊满眼不解:“什么误会?”
霁薇抬眸直视他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解释:“从今晨开始,师兄话里话外一直在说那般言辞暧昧模糊的话,我虽然很不理解,但却能听得出来。师兄,你误会我了。”
“……什么意思?”
“我救你,只为仙山,并无其他的意思。因为御兽体质,我与你身上沾染的秣妖气息直接共鸣到海底深渊,此举非我本意,但考虑到仙山安危,我必须救你。”
“海底险象环生,若不是师妹对我不离不弃,恐怕我早已是一具无情无感的躯壳……难不成是我说错了话让你感到不舒服了?你说出来,我即刻就改。”
霁薇面色无奈,摇了摇头:“海底的事师兄不必记在心上,事关仙山,当日无论是谁我都会救。”
千渊笑容渐失,仍旧坚持道:“即便是为了仙山,你那时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如果只是为了仙山,你……”
“师兄,仙山是我的家,仙山危难便是我的危难,因此为了大局,我必须救你。”霁薇耐心重复道。
“可我当时失去神志,你在如此危险境地下不顾自己安危也坚持找到我的半数魂魄……这些,只是为了仙山?”
霁薇郑重点头,心下欣慰:“嗯。你我又是同门,除了这些情感之外,我对师兄绝无半分男女之情,所以师兄你并不欠我什么,我做这些都是有目的的。”
话落,千渊想要再说些什么,而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静默良久后,他才将目光从那双琉璃圆眸中移开。
千渊故作轻松地仰望苍穹,万里无云,天晴日朗,确确实实是个好日子。
而此刻暖阳温煦地打在他身上,只叫他倍感燥热。
“还望从今以后,师兄万万不要与我生了嫌隙。”
闻言,千渊眸光滞了一瞬,随后轻笑几声看向她:“怎会。我又不是那样小气别扭的人。既然如此,师妹就当我今日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我会错了意。”
霁薇正欲出言缓和气氛,不料下一刻便听嘶鸣怒吼声从岛岸传来。
“这声音……”还未等霁薇辨认出声音由来,腰间悬挂的乾坤袋便即刻鼓动起来。
馒头迫切地想要出来,但碍于乾坤印的存在根本无法挣脱。
心绪间不断放大因它传来的不安焦躁之感,霁薇暗叫不好,旋即朝岛岸牢穴的方向奔去。
是红禅锦!
果不其然,霁薇匆匆赶到时,便见数位高阶弟子引出法器灵力,织成密布的网扑在红禅锦的身上。
而红禅锦一改那夜温顺模样,宽厚粗长的尾巴疯狂甩动着尾鳍,将投掷过来的灵力纷纷打散。
趁此机会,它立即飞向海面,却在尚未穿透海菱箩时便又被灵力织成的网兜给拖了回来。
两者就这般纠缠,僵持不下之际,被网兜束缚半条身子的红禅锦忽地仰天长啸,站在远处观望的霁薇急忙抬手护住双耳。
蛇吼嘶鸣,护身结界倏然从周身掀起,挡下了道道冲击而来的刺耳音波。
灵力从胸前悄然没出,带着一丝清凉微风拂过霁薇耳畔,支撑起这片结界。
霁薇缓缓将手放下,感受着不停跳动的心脉散发出来的暖意,顿时涌上一丝疑惑。
她方才并未动用灵气,那么这结界究竟是灵根护主,还是有旁的东西作祟?
但眼下清醒并不适合她思虑旁的,不过转瞬,十余条鳞片艳红,头呈三角的粗长蛇尾乍然穿破海菱箩,挥散束缚着红禅锦的灵力,紧紧的裹挟住它的身体旋即向岛外带离。
吹雪宫煞费苦心将它身上的妖气祛除,又怎会轻易就放它离去。
众弟子即刻调转方位,排列摆阵,灵力如涓涓细流涌入法器,顷刻间迸发出更宽大更结实的金钟网罩猝然覆盖在红禅锦没出半条结界的尾巴,猛然缩紧将它拽出闻讯赶来相救的同伴庇护的身躯。
眼看着同族根本无法脱身,立在岛外的十余条红禅锦盘旋交错,利牙裸露在外,恶狠狠地盯着被海菱箩维护在内的仙门子弟。
被抓捕回来的那条红禅锦奋力挣扎,不惜以牙撤碎网罩,却仍不及金钟网罩修复的速度。
望着半空中挣扎不断地海蛇,霁薇眉头紧蹙,悲悯之感在心中不断放大。
红禅锦并不想伤害他们,不然又怎会只是穿破结界将它救而不降罪。
金钟网罩很快便将那条红禅锦包围收回,宛若只是捕到一条普通海蛇,再平常不过。
乾坤袋逐渐没了动静,而霁薇紧攥衣角,目光四处扫量。
未等她想出解救之法,海面轰然掀起道道海浪,直冲岛屿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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