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查出证据,姓卢的胆敢徇私舞弊,就是欺君犯上的大不敬之罪,治他一个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查不出证据,如此重大案件,单凭一个礼部侍郎就能祸乱朝纲,也是他治下不严,该拿下他的乌纱帽。
绥元帝怒极反笑,“崔爱卿,你知道朕为笼络天下读书人之心,扭转他们对朕的态度,费心费力多年,此案若不查个分明,叫那些书生失望,过往种种,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呐……届时,民怨四起,不知又有多少人骂朕昏君,得位不正……”
崔尚书连忙跪下,以头抢地,“陛下!陛下多虑了!陛下一惯爱民如子,德被苍生,乡野市井,俱是感念皇恩浩荡的百姓,哪里会说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至于舞弊案,臣,自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皇哥儿问绥元帝:“父皇,那些已经被派官的作弊书生怎么办?”
“宸哥儿觉得当如何?”
皇哥儿想了想,跪倒在崔尚书身侧,“启禀父皇,儿臣认为该严查,凡舞弊者,不该轻轻放过,不追根究底,恐难服众。而且也会让人心存侥幸,待事情平息,过个三年五载,又卷土重来。”
“嗯,就依宸哥儿的,崔爱卿,给朕严查!彻查!掘地三尺地查!”
“臣遵旨。”
“儿臣遵旨。”
此后,皇城司暂听从皇哥儿调令,风风火火地抄了不少大小官员的家。
事情很快便水落石出,礼部侍郎经不住皇城司严刑拷打,恐绥元帝真罚他九族,只好将卢尚书卖个干净,还主动提供了不少其戕害百姓、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的罪证,以求酌情减刑。
萧策也被带到皇城司受审。
皇城司作为天子耳目,直接听命绥元帝,任静王如何赔罪贿赂都无用。
萧策被带进去在满是刑具的牢房待了一夜,第二日,不等指挥使审问,他就吓得屁滚尿流,哭着招了。
其他涉案官员、差役和书生,亦是如此。
最初在早朝递奏折的官员,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提议查的舞弊案,结果陆昌平毫发无损,反倒将同为世家一派的祝尚书及其一干党羽拉下马了。
有皇城司襄助,崔尚书如虎添翼,用最快的速度厘清案件,呈报圣上。
牵出萝卜带出泥。
这些官员背后还犯了其他大大小小的案子,有待查证,对于他们的处置,绥元帝要等全部事情尘埃落定再判。
而舞弊案中的苦主,他交代崔尚书,务必亲力亲为,给予补偿,尽力安抚。
如有心继续科举者,可赐他亲笔所书的“天道酬勤”,望他们厚积薄发、直上青云。
至于柳玉岩、柳玉瓷兄弟,绥元帝沉吟片刻,亲拟手谕,让太监总管翁公公代为传旨。
*
东市,四方巷,柳家。
柳玉岩、柳玉瓷和方宁接到绥元帝手谕,恍恍惚惚。
眼下,其他人都在铺子里,老张头早就溜出去了。
他们仨要复习备考才未出门,突然迎进门一尊大佛,都不知如何是好。
规矩是一点没学过的,打官腔,接待贵人,更是半点不懂的。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脸傻眼。
还是翁公公笑了,主动打破尴尬气氛,“柳举人,快起来接旨啊。”
柳玉瓷戳戳哥哥后腰,示意哥哥去,他跟方宁仍一动不敢动。
柳玉岩接过手谕,行了书生礼,想问翁公公为什么,又不知怎么问好。
翁公公服侍绥元帝多年,自他幼时冷宫跟过来的老人,人精似的,哪能不知柳玉岩等人想什么。
“嗨哟,柳举人无需拘谨,陛下知道舞弊案委屈了你们,特赐予国子监入学名额,明岁会试,愿几位考取好位次,陛下看着呢!”
“啊?”
柳玉瓷抬头看向翁公公,不解道:“可是,补偿哥哥就行啦,为什么我也有?”
“自是陛下对柳小公子寄予厚望呀!”
翁公公上前,做了个搀柳玉瓷和方宁的动作,他俩顺势起身。
柳玉瓷看他两眼,见其慈眉善目,没想象的可怕,便忍不住嘀咕,“那不该关心关心南宫芷?他不是解元吗?陛下怎么会知道我?”
“哈哈,陛下如何不知柳小公子,无论是木槿社的莲花先生,还是推动霸凌案的柳学子,再到今日,科举舞弊……”
“!”糟了,难道……
“……小公子不必慌张,圣上之所以查舞弊案,不正是因为你们受人攀咬,被造谣,被诋毁吗?”
“啊,哦,是啊!”
“柳家一门双举人,天资聪颖,才识过人,陛下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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