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侧人围着他俩调笑,柳玉瓷左右为难,抬头去寻南宫芷,想他帮忙说句话。
然南宫芷眼下乃绝对的话题中心,被团团围住,满座之人皆倾身注视,无暇他顾。
不,恐怕过来也只会帮着轰赶汉子,无一例外。
吴煦:……
行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他忽而改了主意,十分大气地松开柳玉瓷,要他好好玩,自个走了,走得干脆利索,头也不回。
“?”
柳玉瓷嗅到一丝不对劲,不及多想,已被人一左一右,半拉半架地推进去说话。
反观另一边的吴煦,大摇大摆迈着二八步离去,等与大门拉开一段距离后,立即缩起手脚,跑到旁边小巷,鬼鬼祟祟绕到了酒楼后院。
“喂!你在做什么?”
“!”
吴煦突然被人拍了后腰,转头发现宁瑾不知从哪冒出来了。
“嘿嘿,我这不是,听说今日放榜嘛,来看看柳哥哥、宁哥哥成绩呀,你怎么在这偷偷摸摸的,不去前头一块庆祝?”
“我……”
“哦!你不会因为柳哥哥没得头名,就摸到后厨给南宫哥哥他们下药吧?!”
“!”
吴煦瞪大眼赶紧把人抱过来捂嘴,什么跟什么啊!
宁瑾口不能言,就使劲眨眼。
“你这小孩,都谁教你的?我是那种人吗?我家瓷哥儿靠的是真本事,才不用旁门左道。”
而后吴煦松开他,告诉他前面不给进,他要从后厨的路子混进去给瓷哥儿惊喜。
“乡试欸,以后我就是举人夫君了,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不跟夫郎一起迎接报喜官呢?!他们搞歧视,太不讲理!”
“嗳?不给进?我可以进噢!”
“!”
“那你前头去,我要去后厨了,拜~”
“拜?拜厨神吗?我也要我也要,你今儿做什么点心呀?……”
宁瑾叽叽喳喳跟在他身后,一道进了灶房。
大堂。
柳玉瓷等人正在行酒令,在场多是一群哥儿、女书生,或他们的亲友,酒量好的不多,饮些林氏的果酒恰恰好。
酸甜可口,饮至微醺,人人脸上染两朵胭脂花,彼此笑闹一场,浑身上下散发着喜气。
报喜官经路人指引,知今日多半哥儿、女举人都在林氏酒楼,一趟能报一大群的喜,事简单,脚程短,赏钱却不会少。
为来这报喜,可是争了好一阵呢。
最终,由一瘦一胖两个差役抢到这活。
胖差役矮小却身手灵活,抢到名册,痩差役高个笑似痩弥勒,平素人缘好,喊过一圈好哥哥,人就把活让给他了。
胖瘦差役得了名册,敲锣打鼓而来,被迎进酒楼大堂,一串串地报名单。
酒楼外过路百姓,隔壁铺子客人掌柜,都站在门口瞧热闹,对这一连串的哥儿举人、女举人,啧啧称奇。
“真要变天了不成?”
“不会吧,那些汉子真考不过哥儿女娘?”
“忒丢汉子脸面!”
“那可不好说,据说里面好几个大有来头呢,谁知有没有猫腻?”
“……”
待报喜官唱完名,柳玉瓷拉住欲掏钱的南宫芷,和方宁咬耳朵,两人把中举之人的赏钱一道收了,多则几十两,少则几百文,凑成一堆,平分两半塞给胖瘦差役。
痩差役人精,瞧出门道,笑着接过,拉上胖差役朝柳玉瓷与几位举人老爷鞠躬贺喜。
他还有心同柳玉瓷好一阵攀谈,数不尽的漂亮话,给未来的柳大人卖好。
屋外,爆竹声噼里啪啦响起,一串接着一串,一声追着一声,炸满地红纸碎,全由小东家林昭月买单。
“撒糖啦……同喜同喜哈!”
后院,吴煦喊了八个伙计,一人一托盘果糖,鱼贯而出,到门口给围观百姓分糖沾喜。
“大家多吃点哈,这是咱们状元铺的状元糖,吃了讨个好意头,来年保和殿上金榜有名啊哈……对对,就青云坊爱心书屋对面的状元铺,您听名儿就知我们跟状元酒楼是一家哒……”
“来,多吃点多吃点,莫客气,今儿我夫郎中举,我高兴哈哈哈哈……对,那位最漂亮最聪明的哥儿就是我夫郎!”
吴煦边说边往后指柳玉瓷,“我夫郎乃文曲星下凡,今次运气不好,来年殿试必定夺魁,大家多多支持哈!”
百姓顺着他手看过去,果然面如冠玉一神仙哥儿。
吃人嘴短,上道的立马便夸,“好漂亮的夫郎,郎君好福气啊!”
“是呢是呢,祝你夫郎明年殿试顺利啊!”
“一定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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