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瑾上前讨饶,解释那些人不好相与,怕给他俩找麻烦,故而装不认识的。
柳玉瓷不解,“你既知他们不好,做什么跟他们混在一起呢,这不是惹你爹娘担心吗?”
“就是,小小年纪不学好。”
吴煦戳戳他脑门,教训小弟,“学好三年,学坏三天,懂不懂!赶紧跟他们断了,学什么不好,学人做纨绔?嫌日子太逍遥痛快不成!”
宁瑾捂着脑门傻笑,“嘿嘿嘿。”
真好,感觉同吴煦他们在一起,才重新找回做小孩的滋味。
被教训也高兴。
吴煦又问他近日怎么样,怎么跟那些浪荡子混上的,除了吃霸王餐还做了什么。
宁瑾一一答话,只闭口不提缘由。
吴煦听到他们居然还带小孩吃喝嫖赌,见天往勾栏瓦舍跑,顿觉眼前一黑一黑的。
!
“臭小子!行啊你,数月不见,长本事啦!”
吴煦撸起袖子招呼他,“来来来,我替你爹娘好好教育教育你!”
宁瑾连忙躲到柳玉瓷背后,紧紧抓着他衣摆,柳玉瓷帮着拦,主要顾虑宁瑾身份,怕不好得罪。
“瓷哥儿放心,我教育小坏蛋,但凡他爹娘讲点理,还得感谢我呢!”
看他来真的,宁瑾哇哇大叫,“你别过来啊啊啊!我阿父阿爹从没打过我!没人敢打我!你、你……”
“你什么,你不认我做大哥吗?当哥的今天管管你。”
“?我什么时候说认你做大哥?”
宁瑾确实没说过,但他讲过数次两人是好兄弟了。好兄弟,显而易见,他是弟弟,吴煦默认是大哥。
今日他便要教训不成器的小弟。
于是乎,他追他逃他拦截,三人当街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哈哈哈哈哈……”
宁瑾跑了一通,跑出热汗,心情随之舒爽,又变回迦南府活泼可爱的小男孩。
小孩子黏糊劲上来,不愿跟他们分开,说什么都要缀在后面当小尾巴,喊吴煦带他去玩。
“玩什么玩,我可是很守男德的!要为夫郎守身如玉,什么秦楼楚馆我可不去!”
侧身却见柳玉瓷眼冒精光,颇感好奇的样子。
他立马警铃大作,“瓷哥儿?你也不准去!什么清倌人,红倌人,哪有我好!你要听曲,我也会啊,我唱给你!”
“你会唱曲?”
宁瑾当即央着他唱。
“你小孩桌的,别凑热闹,这是夫夫情趣懂不懂,等你长大了,找着夫郎媳妇再说吧。”
“……”
“更不许跟那几个浪荡玩意去听曲,听见没有?”
“哦。”
“小孩子,就该好好读书,天天向上,一天天的尽瞎整。”
曾经的熊孩子吴煦也是万万没想到,若干年后,他竟规训起熊孩子二号来了。
他看向身边正一脸崇拜望着自己的瓷哥儿,思及柳家人、二毛、干娘他们数年的关怀备至。
他是幸运的,遇到了很好很好的家人朋友,方才没走歪路。
行好事,做慈善,也只想传递这份幸运。
眼前这小屁孩,何尝没有他昔年的影子,及时止损,或行差踏错,往往在一念之间。
吴煦端正态度,难得认真地教育一个孩子,劝他学好向善。
柳玉瓷亦在一旁以他最擅长的故事,摆事实讲道理给他听,要他勿以恶小而为之。
宁瑾沉默不语,到底听进去了。
听进去的后果,是愈发黏着他俩,日日大早上跑林家报到,比人家上值还勤快。
吴煦出门不带他,他还要撒泼打滚地闹,甚至拿跟纨绔们出去吃喝嫖赌当威胁。
有恃无恐,像料定了吴煦不会不管他。
二毛托着下巴道:“这招熟啊,老大,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哈哈哈。”
“……”
带娃嘛,溜达没意思,他喊上瓷哥儿、二毛、宁哥儿和丫丫一起出门。
到林家酒楼转转。
不必林昭月自吹自擂,他到京那日便听闲汉小哥儿介绍过,京都城里最负盛名的酒楼,林氏酒楼必占一席之地。
招牌很简单,就叫林氏。
民间说法,则是状元酒楼。
好家伙,吴煦不得不承认,比他自封的状元铺厉害。
林氏酒楼之所以被称作状元酒楼,并不是因为赵仕恺的状元头衔,而是他家酒楼真出了好多状元常客。
起先,是赵仕恺在酒楼大堂墙面为食材菜品题诗,一朝高中,策马游街,酒楼墙上的诗,价值贵比千金,扶摇直上。
其后不少书生慕名而来,争相效仿。
林霖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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