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小孩肚子疼都是装的,看掌柜心善,自是找机会要溜。掌柜还追了半条街想送他去医馆,他连蹦带跳解释自己没事了,劝掌柜回铺子看店。故而才那么晚到状元铺门口露脸。
而其他两家态度差不多,听闻孩子喝了状元铺饮子腹绞痛,神色怪异,起初的疑虑过后,几句话便被哄得上门找茬来了。
“装的特别好心,一个劲替我着想,切,当我小孩好骗啊,看着就假惺惺的……”
“嗯嗯!”
慈济院的孩子,无父无母,艰难长大,小小年纪早已通晓人情世故,分得清旁人宽和面具下的真心。小银找的三个孩子,又是其中最懂察言观色、善于演戏的。是以,那妇人和杨秀才心有不轨,很容易被孩子们感受到。
不知情的几人听罢,不由感叹: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二毛被绕晕了,“绕那么大的圈子,还不是只剩两天时限了,有什么用呢?”
狗子看向唯二提前知晓真相的小银,“好哇!我说你一大早哪去了,瞒得我们好苦啊,我跟舒哥儿真的被吓坏了!”
吴煦安抚他俩,“那不是为了演得逼真嘛,不气不气。二毛啊,至少我们现在知道敌人是谁了,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对此,柳玉瓷很得意,“我的主意噢!我们不确定背后算计状元铺的到底是谁嘛,这不就试出来啦。”
吴煦在大舅哥眼皮子底下,慢吞吞挪至柳玉瓷身侧挨挨蹭蹭,“要不说我们瓷哥儿聪明呢!若没有你的好点子,我就要关店喝西北风啦。大恩不言谢,瓷哥儿,不如我……”
他看看柳玉岩,侧头做了个“以身相许”的口型。
柳玉瓷轻打一下煦哥手腕,娇嗔地睨他一眼,没正经,说正事呢。
接下来由二毛说白日跟踪胡大胡二的情况。
众人目光灼灼地望向他,结果他一摊手:“没情况,他们要么待在赌坊里,要么出门收账。”
“……”
“哎呀,别急嘛,我今日没发现特别的,但昨天我找了赌坊门口几个乞丐盯梢,他们说昨晚胡大胡二愁容满面溜去了富春巷一户人家的后院,待了一柱香时间,出来后两个人都挺高兴。”
柳玉瓷跃跃欲答,“我知道我知道,他们肯定找富春巷书铺老板商量主意去了。”
“何以见得?”
柳玉岩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弟弟身后,说话间插进他跟吴煦中间,把他俩隔开了。
吴煦:……
柳玉岩和弟弟猜的差不多,可他们缺乏直接证据。
“我有证据啊!哥哥,我今天散学后去见赌坊老板啦!”
原是白日柳玉瓷忧虑状元铺之事,被鲁广智看在眼里。
昨日铺子里不乏青竹书院书生,今早状元铺出事的消息就传遍了书院。
鲁广智固然追求不成,仍乐意与柳玉瓷做朋友,想为其解难,就向他求证是否苦恼赌坊打手上门之事,道赌坊老板有意巴结他父亲,他或许可代为说话,请赌坊老板对状元铺网开一面。
“然后鲁同窗就帮我约了人,我们散学后见了一面,赌坊老板说他只求财,无意树敌,胡大胡二找上门威胁我们关店,想收状元铺的事,他不知情,也从未签过抵押地契的字据。签字据需要赌坊定制印章,印章在管事手上,管事亦不曾给出过印章。而且他听说一间铺子抵六百两,气得吹胡子瞪眼呢!直骂胡大胡二蠢猪,想中饱私囊!”
“如此说来,情况大差不差,当是胡大胡二私自勾结两家书铺老板,再伙同刘老板做的局?谷子,你那边情况如何?”
谷子今天没去县学,也在牙行和刘家演了出戏。
他学着前东家儿子的做派,乔装冒充大户人家小少爷,找上牙行要买铺面,非看上刘老板那间。
钱小六故意把单子交给旁的牙人,那牙人出面找了刘老板。
谷子少爷任性,非要今日买下铺面,直言看状元铺生意好做,想全盘接收,可出六百两!
刘老板当即心动了,犹犹豫豫想三日后交铺子,说三日后能卖。
小少爷不同意,两句话将价钱跌到了五百两、四百两、二百两。刘老板再迟疑下,他就不要了,直接掉头走人!
刘老板拦住他,好话说尽,请谷子少爷买下铺面,保证说两日后交出店面,三百两也可卖。
谷子少爷对要等两日很不满意,撇着嘴说考虑考虑吧。刘老板奉承着,讲他回去想想,兴许明日也能有结果,价格还能再商议。
吴煦拍拍谷子肩膀,“行啊谷子,挺像模像样的,想当任性小少爷很久了吧。”
谷子闻言立马收起放肆的笑容和手脚,缩到大少爷身后乖巧摇头,“没有哦,没有哦,谷子是替少爷办事嘛,自然不能办砸了。”
“嘴上说把铺子抵给了赌坊,要赶我们走,否则喊价能要六百两,转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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