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煦目光灼灼地望着瓷哥儿,想亲亲他手心,又怕唐突对方,被误会耍流氓,生生克制住了。
他俩就这样站在街市中间,长久地凝视彼此。
直到丫丫慌张焦急的喊声将他们唤醒。
“丫丫?你怎么来这儿?”
“瓷、瓷哥儿,不好、不好了!”丫丫跑上来,急得喘不上气。
柳玉瓷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想让她边上小摊歇息会,慢慢说。
丫丫摇头,牵起瓷哥儿就想跑,“慢不得慢不得,呼呼,出、出事了!状、状元铺出事了!”
“什么?!”
吴煦立马正色起来,让瓷哥儿和丫丫慢走,他先跑回去看看。
吴煦到状元铺的时候,现场还在僵持。店里客人已经没了,门口有人围观瞧热闹。
那几个陌生的虬髯大汉高□□尺,身强力壮,而熟客书生们瘦弱,对比明显,便有人功名在身亦不敢上前。看到吴老板回来,就一窝蜂凑上去给他解释状况,忧心状元铺前景。
吴煦看看在场差役,又听说打手不伤人,整理两下衣领,拱手谢过书生们,神情肃杀踏进了状元铺。
“老大!”
“煦哥!”
“你可回来了,他们……”
狗子正待要说,被吴煦抬手阻止。他深吸一口气,噼里啪啦挨个给人骂了一顿,大杀四方。从胡大胡二到陌生大汉,再到屋主,一个不落。
“胡大胡二是吧,上回跪地认错的是谁,这就忘了?让你们买书好好读读,你们读了吗?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不懂吗?还有啊,一间破铺子抵六百两,这么简单的算术都不会,你们问过老板没有,能做这样的赔本买卖,你家老板赌坊不开了,做了亏心事急着跑路啊?差爷,要不劳烦你们去查查?”
“再瞧瞧这几位大叔,各个长得高大威猛、一身正气,结果尽做这些欺负人的勾当!我们这儿不是弱质哥儿,就是年仅十四的小汉子,用得着动手才算寻衅滋事吗?你们大喇喇地往这一杵,就已经把他们吓破胆了。夜里他们受惊发噩梦,请大夫煎药吃,你们赔银子吗?什么抵押借据,我们不认,谁签的你们找谁!我们铺子租不租退不退的,要你们来管?你们但凡先过了买卖契书,拿地契来赶我们呢?!两位差爷,你们可得帮忙做个见证,晚上店里哥儿小孩们生了病,他们可要赔的!”
“还有你,刘老板啊,你可知惯子如杀子的道理。今日欠了赌坊六百两,你逼迫我们搬走,欺负我们哥儿和小孩,明天你儿子欠了八百两,你还帮着杀人赚买命钱还账吗?他一人混蛋,你们真就全家陪着他受罪?一日赌徒终身赌徒,据说你家中尚有一幼女,吃苦是其次,万一哪天你儿子丧心病狂要拿妹妹给赌坊抵账呢,你也听之任之吗?糊涂啊!”
屋主刘老板听到这被吓傻了,抖着手指向吴煦,“你”个不停。
吴煦客气笑笑,把他手按下去,“我可不是空口瞎说骗你,你去问问别家赌徒儿子丈夫,卖妻卖子的故事哪里少了?要我说,你家儿子有今日,就是你们纵的!再有,你就算要收回铺面,白纸黑字签了,无故毁约要赔半年租金,你赔了吗?我给你算算哈,预交一年租金百两,半年租金五十两,店铺老板帮工受惊看病,以及我们的贵客,秀才老爷们精神损失费一人一两,二毛,我们今日多少客人来着?”
方宁记数好,抢话道:“他们来时,店内客人二十又一,门口小摊试新品的约莫三十人。”
狗子补充:“其中有六人熟客,我识得,是秀才老爷!”
“好!这样,刘老板,我给你抹个零,算五十人赔五十两,我们店里哥儿孩子就让赌坊去赔。连同你要还的租金、要赔的毁约金,共两百两。你先把银子赔我们,我们三日内就搬。”
“你、你……你抢钱啊?”租金早被儿子拿去赌了,刘老板哪里拿的出两百两,他苦着一张脸去看胡大胡二,想寻求帮助。
胡大胡二没想到吴煦能扯出这笔账,两百两可不是小数目,那人也没说起会有这出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懵了头。想来硬的,差爷看着,来软的,好像吴老板说得挺有道理。
此时,柳二苗、舒哥儿和柳玉瓷、丫丫在前面长宁街碰头,一起赶到了状元铺。
“吕镖师,怎么是你?”
柳二苗时常来往京都送银钱账本,商行每年有大量货物送往各地,常与县城几大镖局合作,混了脸熟。因而认出胡大胡二请的这几人当中领头的乃北面威远镖局吕镖师。
吕镖师见到熟人亦略有些尴尬,何况刚才这家店铺老板还骂自己欺负哥儿孩子的。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嘴,问:“柳大掌柜,你是路过吗?”
“哦,不是路过,状元铺是我家孩子们开的,听说出了事,我特意赶过来看看。”
吕镖师:“……”完了,更尴尬了。
余下四位镖师一样不自在,十里商行每年固定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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