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戏未曾落幕,他便提前离场,匆匆赶回书院了解事情真相。
他路上还吩咐小厮买了份报纸,坐在轿厢快速地浏览文章,越看越气,越看越确认就是在说自家书院。
秦山长到了书院便直奔夫子院,将手中报纸拍在司监面前,打翻了他的棋盘。
“司监,解释解释?外头为何如此多谣言?”
司监仍笑眯眯的,“山长回来啦?您不是说了谣言嘛,既是谣言,作何理会?”
秦山长再问:“真是谣言?从无此事?你可知眼下外界上至白发老叟,下至稚龄小儿皆在谈论此事,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你敢起誓说绝无此事,从未有学生前来告状?”
“这……山长呐,学生们正是爱玩闹的年纪,顶多开开玩笑,念书之余打打闹闹,放松心情,哪有传言中的什么恶霸恶行。”
“文章言之凿凿,倘若不是亲身经历者亲诉,哪能写得这般真情实感,其中细节骇人听闻,莫非这便是你口中的同窗间的打打闹闹?或者说,便是司监你在包庇、纵容那院霸学子?!”
司监被秦山长连声质问,亦不见半点慌张心虚,仍旧老神在在应对。“山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若不信,我们便走一趟,问问学生们罢。”
秦山长冷哼一声,踏出司监的院子,不曾发现对方已趁机示意小厮,前去报信了。
*
翰墨亭。
众人一筹莫展之际。
有一女学生先一步前来报信,“山长回来了!我见他手拿报纸气势汹汹杀去了夫子院。”
柳玉瓷:“杀”字就很巧妙。
“瓷哥儿,山长是不是知道了?气势汹汹,是不是说明山长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太好啦!”
柳玉瓷小声同方宁、赵云嘀咕:“即便是听闻此事,山长亦不会偏听一方之言,得想个办法……”
他请云哥哥、季学友和刘曼等人先去山长面前状告卢照西,他稍后便到。
赵云等人答应,前去夫子院。
这一次,跟在他们身后响应之人更多了。
不再是看戏观望的态度,而是同仇敌忾的决然之色。
柳玉瓷则是暗自与丫丫、方宁眼神交流,准备前往竹园寻卢照西。
他们要演一出大戏。
卢照西已盘查完竹园学生,亦在四处找柳玉瓷,想把昨夜挨打之仇栽到柳玉瓷头上。
两方在兰园与竹园相接的游廊处狭路相逢。
柳玉瓷赶紧示意丫丫去把山长引来此地,他和方宁留下应对。
丫丫虽担忧,也知情况紧急,只好飞奔离去。
卢照西的目标是柳玉瓷,半点不把小书童的离开放在心上。
今日对方只两人,而自己这边足有五人,非要给他们一点好看不成。
他目光淫邪地盯着柳玉瓷的脸蛋,一步步靠近。
其余小弟们同样笑得狰狞,口中说着污言秽语,说要把两个哥儿带去柴房爽快爽快。
方宁紧紧牵住瓷哥儿的手,痛斥他们不要脸。
柳玉瓷看他们靠近,亦忍不住有点害怕,但想想自己计划,仍没有退缩。
“卢照西!你光天化日,胡作非为,横行霸道,今日更大肆在各处拦人,欺辱同窗,你当书院是你的一言堂?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什么报应,你还不知道呢,你家报社造谣生事,诽谤书院,都快被查封啦!小哥儿,你若从了本少爷,乖乖求饶认错,说不得本少爷还能好心放你家一码。”
柳玉瓷:“!”
查封报社?不对,柳玉瓷转念一想,木槿社乃君后暗中支持,谁敢查封呢。他长舒一口气,挠挠方宁手心,提示他不必担心。
但在卢照西面前仍要装做害怕悲愤,并继续激怒对方。“卢同窗,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是不会向你低头的!你……你别过来呀。”
方宁护在柳玉瓷身前,“卢照西,此乃书院,书院乃育贤之地,不容你们这种贼子玷污!”
两人边说边往后退,慢慢靠近垂花门,想把人引出去。
卢照西等人步步紧逼。
柳玉瓷见势不对,想拉着方宁往外跑。
此时,不远处传来奇怪的猫叫声,叫声三长一短,随之越来越急促。
柳玉瓷和方宁对视一眼,是丫丫!
柳玉瓷生生忍住转身的步伐,持续输出,呛对方孬种,“听说你昨夜被人打啦?怎么,打不过对方,只能怂到拿我们出气吗?”
“你素日得罪的人多,行侠仗义的绿林好汉都看不下去啦,你猜今晚会不会有人继续打你啊?”
“哇,明天的你,会不会变成大猪头?或者像那些被你欺负的同窗一样,断手断脚,科举无门啊?”
方宁没插话,仔细辨认外边猫叫声,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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