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瓷笑她:“丫丫,你胆呢,掉地上啦?”
“我的小少爷,你看他们各个锦衣华服,都是富贵人家出身的样子,我是不敢得罪的呀!”“要不,我们绕远点走?”
柳玉瓷不怕,他喜欢凑热闹,偏往人堆里走,“走嘛,万一有事要我们搭把手呢?”
得亏是来凑热闹了。
两人正往里挤呢,就听有人窃窃私语,提及了丙班赵云和新生。
丫丫本有心劝柳玉瓷走呢,闻言后退的脚步忙转道往前迈,拎着食盒急哄哄在前开路,“瓷哥儿,真是宁哥儿和云哥哥!”
柳玉瓷拨开人群,果真见他俩被围困在中间。
赵云狼狈倒地,衣襟有些乱了,发丝亦散开来些,该是被推搡中弄乱的。而方宁背对他们,正挡在赵云身前,与前面的卢照西等人对峙,左手捂着右手腕关节,像是被伤到了。
柳玉瓷赶紧跑到方宁身边替他撑腰,“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敢当众行凶吗?!”
“宁哥儿,你没事吧?”
方宁右手被拧了下,正是疼的时候,可他不让柳玉瓷和丫丫分心,便摇摇头。
丫丫放下食盒,将地上的赵云搀扶起来。
卢照西双眼贪婪地打量着柳玉瓷,他打听过了,不过一个林家产业小小掌柜的哥儿,哪怕有几分聪明入了甲班,暂时得夫子青眼又如何。
昔时的赵云不也如此,还不是被他们整得失魂落魄,敢怒不敢言。
不过嘛,卢照西摸摸下巴心说:小哥儿长得实在好看,若能跟了我,本少爷不是不能饶了他。
“小哥儿,你知道我是谁吗?想管我的闲事,你可想清楚了?”
柳玉瓷看不懂他恶心人的目光,但也察觉到他不怀好意。
“我管你是谁,你欺负我的朋友,我就要告诉司监和山长……”
“告诉司监和山长?你去啊,口说无凭,你看有谁能向着你?”
柳玉瓷环顾四周,看戏的书生纷纷眼神避让,而卢照西同他的一干狐朋狗友小弟们逐渐向自己逼近。
楚青冷眼看着。
丫丫试图尖叫引起其余人注意,眼下正是用膳的时辰,照理该有很多人才是。
然,再无一人站出来。
卢照西一脚踢翻丫丫放在地上的食盒,柳玉瓷又惊又怒。
食盒里乃爹爹摸黑早起精心准备的点心,浪费粮食,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围上来的是群汉子,又以多欺少,实力悬殊。
他好想煦哥哥,好想怪力侠二毛!
他不敢相信竟真被煦哥说中了,怎么有人来书院不好好读书,只以取笑欺凌旁人为乐呢!
对了,吴煦还科普过,如果公众场合受到欺负,不要无目的地求救,一般不会有人肯先出头,要找一个看起来最和善最有可能提供帮助的人,向他求助。
柳玉瓷急急地再次打量四周,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稍显健壮的书生,黑书生穿着朴素,应同为农家子。
他朝黑书生喊话:“这位好心哥哥,你快帮帮我们吧,我和朋友初到书院,人生地不熟,实在不知哪里得罪这些人。呜呜,我原以为青竹书院数十年清誉,当是学风严谨、钟灵毓秀之地,结果……呜呜……刚来就被欺负哇!”
黑书生被柳玉瓷指中,看着他双眼红红、泪光闪烁,心生不忍,可思及卢照西等人出身地位和风评,又顿住脚步。
柳玉瓷忙拽了拽方宁,两人默契对视,再添一把火,“好心哥哥,我看你同旁的文弱书生不一样,你站着就像个侠客,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方宁接力:“这位同窗,想必你也是家里长辈辛苦供养出来的,或许只想好好读书,不想招惹是非,可我们兄弟何曾想招惹是非呢!你今日帮了我们,来日你若有难,我们也一样鼎力相助。”
“嗯嗯,好心哥哥,你帮帮我们吧。若今日避让,只有日日避让,我们如一盘散沙,这些人才敢肆无忌惮,我们若团结一致,我就不信他们不收敛,我更不信司监和山长真放着书院清誉不顾,如此纵恶!”
黑书生踌躇再三,下决心出头。
卢照西似笑非笑地看他,“嘁,怎么,想替他们出头?小哥儿,你求他不如求哥哥我呢,你瞧他这怂样,孬种一个。”
黑书生怼他:“你不是孬种,你有种,欺负几个弱质哥儿?我今天还真豁出去了,你当我面欺负他们试试?”说罢,他撸起袖子,露出饱满的肱二头肌。
柳玉瓷:“!”有救啦。
卢照西几人皆出身富贵,酒肉池林里泡大的公子哥们,虚的很,哪打得过农家子出身,做惯体力活的黑书生。
此前黑书生忌惮对方身份,才给他们几分脸面,如今不管不顾打起来,一手一个轻而易举就撂倒两个卢照西的小弟。
外强中干卢照西,放下一句“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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