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除了二十两聘银,另给了一块玉佩做信物,两相交换,阿父就代二苗签下了婚书。你们倒是可以不认,就怕张家人不是个好的,再拿着小金瓷瓶闹开。”
张荞急了,哪能这样啊,“可不能闹开,瓷哥儿,煦哥,我们快想办法把东西要回来!”
“自然要拿回来,那是叔么送的,我都不知道,还没好好谢谢叔么呢!”柳玉瓷想到叔么曾送过自己这样花心思的礼,在自己不知情时被弄丢了,就感到难过。
叔么一片心意,却变成阿爷和伯娘偷去威逼自己的尖刀利刃。
吴煦操了一声,“明天学堂停课,我们去镇上打听打听,到时见机行事,把二毛带上。”
“嗯嗯。”
*
翌日,柳二苗和万沅沅去找柳老爷子理论,嘱咐柳玉瓷好好待在庄子。
柳玉瓷乖乖答应,转头就喊上小伙伴们溜去镇上。
张家猪肉铺在北面大街上,离村子远些,他们不常往此处走,这块商铺百姓都陌生。
不好贸然前去打听。
他们就近找了个馄饨摊,点了四份馄饨,买了一笼汤包,边吃边观察。
“唔,好好吃哦,是鸡汤馄饨!”
馄饨汤底是鸡汤吊的,皮薄如纸,肉丁小但胜在新鲜,一口一个吸进肚,配上一口汤,鲜香无比,回味无穷。
汤包是肉馅的,皮薄馅大、鲜嫩多汁。先咬破一个口子吸点汤,汤里添了姜汁,恰到好处的点缀使口感更丰富,让人齿颊留香。
柳玉瓷吃到好吃的,眼神都亮了,后悔没早早来北面逛逛,错过了神仙馄饨铺子。
他埋头只顾吃,一眼都不错开,全然忘记今日来做什么的了。
张荞提醒他,“瓷哥儿,我们是来看张家铺子的呀,你慢些吃,吃完就坐不住了。”
“没事没事,让瓷哥儿吃,荞哥儿你也吃,我和二毛看着就行。”
二毛震惊,怎么他俩是小哥儿,我不是?
吴煦眼神示意,跟哥儿没关系,是人的问题,他给竖个大拇指,“二毛,你是这个,哥儿中的汉子,英雄豪杰!”
其他俩人附和:“二毛是英雄豪杰!”
二毛被哄高兴了,拍拍胸脯包身上,让瓷哥儿、荞哥儿放心吃。
吴煦又给柳玉瓷分半碗馄饨,“瓷哥儿,你喜欢下回我研究研究给你做,恶心人的猪肉摊、烂摊子咱就别来啦!”
隔壁桌有人搭话:“你们说斜对面猪肉铺吗?张老板为人爽朗,猪肉新鲜、价格公道,小伙子别是听了眼红之人挑唆,平白冤枉人家铺子。”
“哼,他打开门做生意的,不爽朗点笑脸迎人,难道还甩脸子给你看嘛。”
“嘿,你这是跟张老板有怨?”
不止有怨还有仇,吴煦撇撇嘴不理他,压低声跟柳玉瓷他们嘀咕:“长得歪瓜裂枣,肥头大耳的,就不像个好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丑八怪生小丑八怪,他家儿子八成也长得惨不忍睹。”
什么丑八怪,也敢来肖想我们家小仙男。
“老大,快看,穿书生袍正讨钱那个,是不是张童生?”
猪肉铺来了个十五六岁少年郎,背着书笈伸手等张老板从钱匣子取钱。
“应该错不了,老大不小还伸手跟家里要钱,没用的男人!瓷哥儿,这种男人要不得知道吗,现在啃爹娘,将来啃夫郎。”
“啃?”
“对,就是靠你养他!”
吴煦句句吐槽,只觉得这人全身上下每一处好的。
张荞公正地评一句倒是比张屠夫好看,他也怼:“荞哥儿你眼神不行呐,待会找医馆大夫瞧瞧吧,你看他脸长得跟鞋板子似的,双目无神,眼睛斜吊,哪来的脸跟我们瓷哥儿求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只是说跟张屠夫比嘛。”
“你看你看他,假模假样作揖礼,摆书生架子,实则嫌弃那小孩脏故意避开呢!那眼神看垃圾一样,满满嫌弃。”
柳玉瓷好笑地打断他们,“煦哥哥别吵啦,张童生要走,我们快跟上看看。”
几人迅速解决完馄饨和汤包,偷偷摸摸跟上了张童生。
二毛简单粗暴,提议直接套个麻袋绑了他打一顿,逼问婚书和信物在哪。
这是下策,其他人都说再等等,先跟一阵。
跟着跟着就不对了,“煦哥哥,这条路感觉怪怪的,那些姑娘哥儿好生热情哦,这里能有书院、私塾吗?”
“啊这……不会是青楼吧?!”
“青楼?!”
众人齐齐惊叹,张荞拉住柳玉瓷和二毛不敢再跟,二毛不怕,他一人能干翻好几个。
这时,背后有只手突兀地伸过来,扯过柳玉瓷就往拐角处领,张荞也连拖带拽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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