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瓷眼睛亮晶晶地望向林霖,“太好惹,叔么好厉害好威武呀!”
“走吧,沅沅,我们现在就走一趟。”
*
“煦哥哥!”
“瓷娃娃!”
两边人在村学门口碰上了。赵仕恺那边还叫上了里正和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书生。
里正一脸愧疚地看着林霖,拱手道歉,道自己有负重托。
柳玉瓷欢喜地去牵煦哥哥手腕,“煦哥哥,你怎么跟赵伯伯在一起呀?”
吴煦故弄玄虚,“噢,我俩谈点大人的事。”
“?”
“嘘,是秘密,不能问。话说,你喊他老婆叔么,喊他伯伯?”辈分这么论的?
“嗯,叔么和伯伯各论各的。”
6,吴煦给他送他一大拇指。
“瓷娃娃,我们跟后头,今儿有好戏看了。”
柳玉瓷摸摸下巴作思考状,“是要把李夫子赶走嘛?”
“宾果,聪明啊小孩,有我一半真传了。”
林昭月无语地撇撇嘴,半日不见,这小子还是这样厚脸皮,“嘁,明明是我父亲和爹爹心有灵犀!”
“你的比诺曹爸爸,没有我,他还蒙在鼓里呢,就算心有灵犀,也是我跟瓷娃娃心有灵犀!”
“你……”
端水大师柳玉瓷:“叔么伯伯心有灵犀,我跟煦哥哥也心有灵犀,大家都心有灵犀!月哥哥,煦哥哥,我们去看热闹,不要内讧啦。”
于是乎,林昭月迈向吴煦的步子急急拐了个弯,随爹爹们进了村学。
课室内,李夫子正摇头晃脑讲授文章。
吴煦同林昭月等在外嗤笑其误人子弟。
“竖子无礼!里正,课室重地,如何能进哥儿?”
赵仕恺甩袖将手背于身后,厉声道:“哥儿如何,我夫郎乃皇商,陛下的太和殿都进得,你这小小课室进不得?”
赵仕恺适才被挡在后边,李夫子不曾注意。这会听他开口,慌忙快步行至其面前,弯腰作礼问赵大人安。
“赵大人,老朽不是这个意思。”他擦擦汗,“林夫郎自是非同寻常,可其他人……”
“其他人也轮不到你评头论足,一把年纪中不了举的老秀才!不允哥儿女子读书,怎么,是怕你的学生连小哥儿、小女娃都比不过么?别是等科举改制,我家瓷哥儿中举,你自己都中不了举。”
杀人诛心之言。
吴煦:好家伙,看出来林昭月随谁了,这怼人的嘴,机关枪一样突突的,战力十足。
李夫子气得面红耳赤,手抖得不行,却只敢颤巍巍指向林昭月、柳玉瓷几个小的。
底下学生们屏息凝视,不敢发声。他们各个在家中被告诫多次,赵大人是大官,林夫郎是富商是贵人,万万不可得罪。
李夫子去看里正,里正笑呵呵的回视,但不开口相帮,是站对方那边的。
“尔等今日造访是待如何?”
林昭月抢答:“我们就是来告诉你,你被扫地出门了!”
柳玉瓷挽上了月哥哥,学舌道:“你被扫地出门啦!”
“荒唐!你们赶我走?谁来教这些学生?”
年轻书生上前作揖,“学生不才,愿在村学教书。”
吴煦添油加醋拱火,“他也是秀才哦,院士榜首,才二十岁!比你年轻比你优秀,三五年后乡试中举,他的学生考童生考秀才,各个比你了不起!哈哈哈哈。”
年轻书生原是赵仕恺好友教谕大人的学生,家中贫寒,又因丧父需守孝三年,便受邀来东山村教学。
束脩虽低,但赵仕恺此行带了许多国子监藏书赠予林家两个孩子,许诺可借他翻阅抄录。
国子监藏书,价比千金。
“你们!里正亦同意?”
“李老先生,村学庙小,数年来多谢您照拂孩子们,往后愿您天高海阔凭鱼跃。”
李夫子呕死了,他已花甲之龄,还能跃去哪?亏里正说得出。
他一向自持秀才身份,清高孤傲,又在村学混得如鱼得水,处处被村里人捧着,何曾被这么下过脸面。
然则形势比人强,他想放句狠话,都要看两眼赵大人,生生咽下这口气。
“赵大人,我知您位高权重,老朽区区草民……可我在村学六载,并无过错,您贸贸然驱逐我离开,学生们也舍不得啊。”
“没事哒没事哒,先生请放心去吧,学生们会继续好好念书的。”元朗在底下和吴煦挤眉弄眼。
山子附和:“嗯,我们一定跟案首夫子好好学习。”
其他学子亦然,年轻书生学问远在李夫子之上,家中长辈没有反对的道理。
真有刺头不愿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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