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不烦。
过一耳朵周遭的声音,假装没听见。隐约有人在唤自己,再一听,真有!
“吴煦!”
那声音更近一点,是山子。“吴煦,二毛,真是你们!”
集市办得火热,村学离得又近,学生们散学后便相约凑钱雇了骡车过来玩。
元朗不在,留在村学跟夫子请教学问。
来的是山子、一起玩过的光宗,和其他不认识的同窗。
“吴煦,你最近还好吗?我听爷爷说吴家人去林家庄子闹事了。”山子爷爷是里正,对吴家那两个很看不惯,明里暗里在家骂了好几次。纵然有心避着孩子,亦难免被山子听去一些。
山子挺担心新朋友吴煦的,即使没像傻乎乎的二毛一样,当真把吴煦看成老大。
光宗也听过好多闲话,“莫嫂子还说柳家要把你给瓷哥儿做童养夫哩,村里都传七八个版本啦。有说你偷家里钱逃出去,柳家是教唆犯的,还有说你被邪祟附身了,才敢不听长辈话,反……噢倒反天罡!”
就……一不小心接近真相了。
吴煦打哈哈过去,说自己住庄子有段时间了,是魏先生收留在客院的,跟柳家没关系。
大人们商量过,这是相对稳妥的说辞,好歹魏先生身上有秀才功名,如今又算赵老爷庄子请的夫子,总该教人忌惮一二。
那等无脑的泼皮无赖不算,至少不至于落村里人口舌。
几个小孩最近忙得热火朝天,没谁有心去关注这些谣言和糟心事,因此除了开始的拐卖犯,还没听过其他版本。
唯一知情的二毛,早给忙忘了。
“嗷,我想起了!老大,我一开始就是去找你说这个的!”
“没事,问题不大。”
吴煦作为好几次现代网暴事件的吃瓜群众,心态极好。“谣言止于智者,应对八卦最好的方式就是……”
“是什么呀?”柳玉瓷听人说了这么多,小脑袋瓜子转来转去地看人,都给绕晕了。又气又急,那些人真坏!
吴煦见状也不再卖关子,捂住耳朵道:“就是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噗呲,哈哈哈……”众人顿时笑开了。见当事人都没放心上,就不再管。
那些嘴碎的,越跟他较真越是来劲。
“可惜戏班子散了,那些唱大戏的,这样,这样,噌噌噌——锵,还会翻跟斗呢!”二毛边说边手舞足蹈学戏班子的人耍把式,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吴煦佯装生气,“好哇二毛,我忙得手都断了,你居然还偷摸去看戏?”
“哪有,我听见的,听见的!哈哈。”
柳玉瓷暖宝宝人设屹立不倒,哄完这头哄那头,“没事哒,二毛哥哥,明儿休假我们就可以一起看啦。”“煦哥哥不怕,明天我会帮你哒!”
张荞点头附和:“是呢,还有我!我也会帮忙的。”
“吴煦,我们呢,还有我们!”
山子和光宗凑到跟前也想掺和,无奈村学不放假,吴煦只好答应给他们留糖画,等他们下学一起玩。
*
翌日,仍是吴煦和二毛先到的摊子上。
柳玉瓷和张荞稍晚一些。
他们是同柳家人一块来的。
正赶上柳玉岩私塾放假,万沅沅早早把一应事务安排妥当,柳二苗亦请了半日假,一家人整整齐齐坐牛车来的。
逛集是其次,最要紧的是来支持下自家哥儿入伙的生意。
连白白也没落下,家中自有长工看顾。
集市人多,万沅沅怕出意外,特意给白白套了牵引绳和嘴套。
一路上,柳玉瓷搂着白白,叽里呱啦地跟家里人讲他煦哥哥的好。
他的石头哥哥都快酸死了,几天不见,自家小可爱差点成别家弟弟了。兀自嘀咕,哼哼唧唧的,柳玉瓷夸一句煦哥哥好,他就酸一句吴煦不行。
惹得张荞捂嘴偷偷笑了一路。
结果到了摊子上,看到吴煦真不行了,柳玉岩也不见得开心,暗骂自己乌鸦嘴。
昨天的位置被同是卖糖画的中年夫郎占了。
幸亏赶早,卖鸡蛋汉堡的大爷招呼吴煦他们去了斜对面摆摊。
本想就算有人抢生意,也不过是差一些些,昨日口碑在呢。谁知对面竟只叫价两文钱!还偷学他们做小哪吒的样子!
虽照猫画虎成了四不像,可架不住便宜啊!来赶早集的多是地里刨食的村里人,谁会嫌钱多买份贵价的。
以致出摊到现在,一个人也没光顾。
柳家人到的时候,吴煦没精打采地坐在小凳上唉声叹气,二毛气得像只河豚,空有一身蛮力,又不能去打架。
闹事会被巡逻队赶出去,下个月、下下个月都别想再在集市摆摊了。
柳玉瓷前一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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