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等着,我吃了你的糖,等下给你烤鱼吃。”
“嗯!”“弟弟好,我叫柳玉瓷,家里都叫我软软。”
“我叫吴煦,老子是哥哥!”
“诶,可你看着就是比我小啊。”
柳玉瓷看着眼前的“弟弟”,头发乱糟糟的,脸瘦瘦的,甚至有点凹陷,四肢跟柴火棍似的,套着不大合身的洗得发白了的旧衣服,大大小小几个缝补过的痕迹,看着好可怜哦。
“喂喂喂,你这什么眼神?小爷我可不要你可怜。”
“弟弟,你家人对你不好吗?”
“不!是!弟弟!”
“小孩,你几岁啊,我可是10岁!”
“啊,我,我新年七岁啦,嘿嘿。”柳玉瓷没想到眼前人真是比自己大,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朝着吴煦讪讪一笑。
“说了我是哥哥。”
“嗯,哥哥。”
听仙童一样的小娃娃软乎乎地喊着哥,吴煦心里可美了,“等着,哥给你钓鱼吃。”
奈何,等日头从东山坳慢慢偏到了南边,连瓷哥儿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唤,姜太公的鱼还是没咬上钩。
“哥哥,我得回家吃午食。”
“不行,我马上就钓上鱼了,给我等着。”
“可是,爹爹该找我了,爹爹找不到我会哭哭的。”
“啧,你爹这么大人了还哭,真丢脸。”
一听这话,柳玉瓷原本写满纠结的脸上瞬间攒满了怒意,两只小手都捏紧了,气呼呼地瞪着吴煦,“不许你说我爹爹!”
“啊,我……不是……”这太容易生气了吧,没说啥吧?
“你真走了?我……喂?”见柳玉瓷真生气了,烙下话转身就走,吴煦急得在原地直蹬脚。
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不就随口一说嘛,自己不过开个玩笑不成心的,解释的话在心里转了十八道弯讲不出口。
他一直就是这么个口无遮拦、狗嫌人厌的浑小子,所以爸妈才把他丢来这个鬼地方,不要他了。
瓷娃娃是唯一一个自愿跟他玩的人,不行,不能叫他气走了。左右思量,几息之后,他拔腿就追,压根也顾不上姜太公的钓鱼竿了。
“哎,瓷娃娃!瓷娃娃!你等等我。”“我错啦,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真的!”吴煦屁颠颠追在柳玉瓷身后,好声好气地告饶。
“你保证哦。”
“嗯。不然,不然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着,试探地伸了伸小手指,去勾人家粉粉嫩嫩的小指头。
柳玉瓷也不动,看着对方单方面完成拉勾勾仪式,好不容易重新有了个笑模样,两小酒窝趴在嘴角上方,甜甜地冲人打招呼。
“呀!我忘记采香椿了。”
“香椿?”
“嗯,野菜呀,可好吃可好吃呢。”
“那我帮你一起采。”
“嗯!”
*
等两人采了香椿回去,刚刚走近柳家院子口,就听到里面一阵兵荒马乱的声。
“臭小子,你弟弟要是出了事,我饶不了你。”柳父晌午赶回家吃饭,听夫郎说大儿子把哥儿弄丢了,抽起手边的藤条作势要打。
柳玉岩忙躲开,“阿父,不是我丢下软软,我真不知道软软去寻我,说不准再过会就回了。”
“方婶亲眼见了,说软软背着书乖乖等你呢!”
“阿爹,真没有……”柳玉岩语气越来越弱,寻思哪时约过弟弟,不会真是自己忘了弟弟吧……
柳爹见他神色,凭儿子品性断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那便是你上回惹了他,他才不同你一起!”
“是,是我的错,但我不是那意思……”
“行了行了,先去找人。往常这时辰早该回了,不会真出事吧?”越想越心慌,“我的软软哟,要是有个什么……我,呜呜……”
柳父忙安慰夫郎,“不会的不会的,定是有事耽误了。臭小子,还不快去找!”
“阿爹,你别哭呀,我这就去找!哎呦,阿父,阿父别打。”
柳玉岩既想安慰阿爹,又要躲避阿父的藤条,踌躇两下又想最紧要还是找弟弟,“阿父,我把弟弟找回来,您再打吧!”
柳父本就只佯装要打,实则叫儿子长长记性,一听这话果断收起藤条,快步往门口去,“回来再收拾你!”
把留了道缝隙的院门一拉开,柳父冲出去的势头差点就收不回来,幸好只是差点,不然,那可不得撞坏心肝小哥儿。
“软软!阿父看撞着没有,可算是回来了。”
“阿父对不起,软软回来晚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柳爹跟在后头,听见门口的动静一迭声地应和。
“爹爹,对不起。”
柳爹抹了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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