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头,没有答复继续向前走。
身后嗜血的魔鬼歌舞升平,而她落座于魔鬼的视觉中心平静的等待着一场来自她的“审判”。他们或安静或谈论,娜芙提斯全都无视将盘中的石榴籽一颗颗捏烂。
“各位不必因为我的到来就拘谨呀。”她的笑仿佛藏着刀刃,令人胆寒。尤其是黑图索。
他吞咽了口唾沫却依旧礼貌的微笑一表绅士,可却默默的将画布盖在了得意的作品之上。
“黑图索为什么上次的宴会你没有来呢?”娜芙提斯率先发问,似乎格外遗憾。
他闻言一惊,却依旧面不改色道:“殿下,在下那段时间不舒服。”
“这样呀,那真是可惜了。”她话中有话的撇了一眼黑图索,金色的眼眸仿佛闪烁着兽性像看着猎物的凶兽,等待着时机撕咬他脆弱的咽喉。
黑图索胆寒一惊,想起苏卡的死绝对跟娜芙提斯脱不了关系,自从苏卡死后再也没有满意的模特给予他无上灵感,只能自下泥潭寻找合适的素材,本以为国王与公主的关系早就因为娜丽丝的事情破裂,没想到她还是出席的宴会!
他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黑图索,你认为的艺术是什么?”他没想到娜芙提斯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刚想侃侃而谈却想起这绝对是埋着隐性陷阱的问答,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出来对娜芙提斯而言满意的答案。
“··是奴隶的眼泪···是··绝望的生存和压抑的生活得不到满足。”
她依旧面带微笑却无意捏紧了酒杯道:“画会沾血吗?或者上面会附着冤魂吗?”
在场的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更不用说黑图索了。
可不比苏卡,黑图索的狂热粉丝是会极力拥护的,他们熙熙攘攘的最终只凝结出一句:“艺术本来就需要牺牲!他的作品就是世界最好的,能为他提供灵感是他们这条贱命的福气!再说了!作品的涵义本就是怜悯那些可怜的奴隶,说到底黑图索不跟你一样拥有爱人之心吗?怎么?只允许你清高不允许别人伟大?真是做作!”
“我只是正常的询问而已,你急什么?你们怕什么?”她觉得有些好笑的环视四周的贵族,可那些人根本没有任何好脸色给她,她却无视那些不善的目光举杯为黑图索“喝彩”:“祝我们的大艺术家,永远有灵感。”
那些贵族窃窃私语着娜芙提斯疯了,可出于礼仪有装模作样的将手中的酒水一一喝下,可就在所有人仰起头颅喝下酒水的瞬间,一道寒光一闪而过,溅撒的血红碰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以美丽的形状点缀着贵族妇人们昂贵的衣衫和贵族男人们稀有的珠宝。
他们被惊到一愣先是一阵沉默,直到黑图索瞪直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娜芙提斯而砰然倒地后又是一阵惊恐的尖叫。
“啊——!!杀人了!!!娜芙提斯杀人了!!!!!”
“公主疯了!!公主把黑图索杀了!!!啊啊啊!!”
那把匕首还在不断的低落着新鲜的血液,她在混乱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平静,将脸上的鲜血厌恶的抹去,可惜他的鲜血吸入了太多营养养料变得格外粘稠,一擦便是一道血痕。
“其实我也钟爱艺术,不过我不是法医,而是一名医生。”可无人在意她说的话,自顾自的推搡着人群呼唤着护卫和国王,她再也不是宴会上的猎物了,她成了猎手可以随意结束他们的生命,成了嗜杀蛀虫的医生。
逃窜的人很多,可他们大部分都以丧失了反抗意识,而是下意识的呼唤低贱的仆人去为自己阻挡灾难。在埃帝罗就是这样,你比别人低一等那就要做好别别人拿去当垫背的准备。
轰的一声,宴会的大门赫然被关闭,所有人都傻了眼。
当他们齐刷刷的转头看向那位嗜血的公主时,她以割下了黑图索的头颅放在餐盘上,微笑着将酒水泼洒在黑图索的得意之作上,在点燃火焰之际又像是为了替那些灵魂解脱。
她朝那幅画割下了三刀。一刀在男子脚踝的锁链上,一刀在女孩脖子的绳索上,最后一刀在男子抓着女孩的脚踝上。
“娜芙提斯!就算你是公主!杀了贵族之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国家的运作可不止是你们皇族!各方势力都牵连甚广!你要是杀了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那些人眼见逃不过,干脆跟她说起了道理。
毕竟一个国家的利益可是靠着他们才能运转,他们不相信娜芙提斯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没想到娜芙提斯却像个被折磨到无所谓的病人,取出手中的火种道: “那就都死了吧。”
“娜芙提斯!!开什么玩笑!!奴隶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你同情奴隶怎么就不能同情我们!”人群中的人开始暴怒,有的人甚至开始产生了杀死她的想法。
“真是个可恶又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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