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帮昏迷的娜芙提斯收拾那些书籍时,无意翻开了一本她手写的书,上面涂涂改改、画画写写,不像是特意用来写什么的东西,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泄,将愤怒无奈发在在每一张的纸上,每一个扭曲用力的字上。如同泣血的笔尖划过身体的肌肤,零零散散的展露出她脆弱不堪的内心。
其中有一句她写着:“那些在黑暗中的士兵该怎么办?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为国捐躯,却不想会因为粮食紧缺而死在冰冷的地底,他不该信任我的,他不该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一个没有滔天权利与财富的公主···怎么能够拥有他们的力量······满腔热血死在昏暗的地底,成为一支见不得光的军队,他们的炽热我该怎么去交托?我该怎么去解释?!”
起初,娜丽丝并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拿着这支军队与国王拼一个你死我活,可昨夜的冥想,她似乎也能理解她的顾虑。
在没有充足粮草的情况下贸然谋反,支撑不起这场战争的时间,这支军队藏匿在何处她不知道,但这样一支军队突然出现,国王的军队加上神教的教唆就相当于一场与全国对抗的战争。
她了解到了娜芙提斯的不易和不得已,更明白了她的痛苦······
所以娜丽丝才会痛斥她:“明明留阿雅在身边会轻松很多,却偏偏要一意孤行,其实真正的笨蛋只有你一个人! 你怎么抵得过一群人?你明明也有那么多的伙伴呀!”
总是擅自将身边人送走,以为自己能抵挡一切,其实自己早已千疮百孔。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可她不要让娜芙提斯光着脚!
说的此处娜芙提斯也有些触动了,微微颤抖着眸子小声询问道:“那么···昨晚跟你一起的人是谁?”最后两个字落下,眼眸明显闪烁过一丝期待,娜丽丝张着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直躲在屋檐上的人回答了去。
“罗赛杰。”他轻轻一跃而下扯下自己的兜帽。
此少年穿着一身深色酒红的衣衫欲盖弥彰脏一般露着自己的胸膛,扎着一条松散的辫子搭在肩上,额上还有一条镶嵌着金丝花边的黑色抹额,他似乎很喜欢一些小配饰,在自己的头发上花费了许多小心思。
这一点和以前的娜丽丝十分相似,不过他用辫子遮盖的一侧脸庞似乎少了一些常人的东西,这一点娜芙提斯没有出声默默的继续看着他。
气宇轩昂似德尔一般一身正气的气度,可惜那双如同狐媚的眼却略显几分不太正经的玩味,让他这个人看上去就不是非常正经的感觉。
知晓到了答案后她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可很快又礼貌性对他点头示意表示友好道:“我想你跟娜丽丝来找我并不是出于好心你也另有目的吧。”对于少年的出现,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没想到昨晚那雌性莫辩的声音尽然会是一个男的。
他玩味似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眼感叹:“埃帝罗的人都喜欢把利益挂在嘴边吗?果然是个···强盗之国。”
“罗赛!”娜丽丝瞪了他一眼,他耸了耸肩没在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娜芙提斯笑道:“不过你也没猜错。”
“你不是埃帝罗人。”
罗赛杰倚靠在一边墙上,玩弄着攀枝在墙的草木花枝散漫回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如果连这都听不出来或许我真该考虑换一个合作伙伴了。”
“合作?”
正当娜芙提斯疑惑之时,娜丽丝解答道: “罗赛知道怎么阻止神教投毒!”
眼眸一转,觉得眼前少年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散漫,娜芙提斯面无表情的审视着眼前少年,更觉得他像是一个置身事外却又想要涉入其中玩乐的某种角色。
可至于是什么角色她不懂,但她能肯定,能如此清楚知道自己的困境并且给出帮助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那么所要求的报酬也同样昂贵。
“那么···报酬是什么?”她直接了当的问出了口。她懒得问对方是如何得知事情原由,既然有方法在面前,听一听也没什么坏处。
他轻蔑的笑了一声:“我没那么势利眼,帮你们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我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感觉。”
话虽如此,可她才不会相信会有人能没有目的的帮自己,不过就是还没有想好索要报酬是什么罢了。
“那么计划呢?”她又问道。
“在我说我的计划之前,我非常想说一件事情,请允许我说完再说计划。”
她也不等娜芙提斯答应,靠在墙边便摘叶子便说道:“我游历至此,发现你们国家的人对神教的信奉格外的严重啊。不仅如此,对贵族的谄媚也格外令人作呕,拖欠工人工资的平民跪在贵族门前哭,一群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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