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下最后一台阶梯后,一把藏在长袖中的长剑从手中滑出剑身,划过地面的声音越发清晰。
长剑划过地面,像是在撕扯两人的理智,无形之中被胁迫般的令人喘不过气。
奥菲洛斯紧握的拳头下捏出一把冷汗。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严重。
他要干嘛?!难不成真的要弑妻杀女?!难不成真的发现了什么才会特意叫来我们二人?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他必须要阻止左塞斯接下来的行动!否则计划的一切都将落空!!
“陛下!”
“退下!!”左塞斯沉闷低吼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原本就害怕的奥菲洛斯被如此一吼瞬间泄了气。
“······”
奥菲洛斯担忧的望着她,她却无动于衷的依旧跪拜在地像一座雕刻于此的雕像不应任何事物产生任何情绪,可明明面瘫的人是他啊!
无法抗拒的命令,使他不得不咬牙退下转身离开。他不能暴露自己与娜芙提斯有过多交涉,只要不问责自己那么一切举动都只能视为试探,否则一旦暴露秘密,暗中操作的一切都会被顺藤摸瓜出来,到那时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等奥菲洛斯推下关上门以后,伊加从一处黑暗的角落赫然出现一双浅色发亮的眼眸,如寻主的猛兽沿着黑暗的阴影回到他的身旁,乖顺的扯下自己的兜帽与上位者一起审视着这只弱小的兔子。
他止步于一臂距离,居高临下的望着跪拜自己的女儿冷漠道: “抬头,把脸擦干净。”
“······是。”
她听从无法抗拒的皇权命令,咽下一口酸涩的唾沫,可眼眸从始至终都未曾望向过埃帝罗的君主。
仇恨太浓的眼眸,会被一眼看穿。那场爆炸、阿别桑家族的陨灭、惨死的奴隶、国家的腐败,另她的双眼再也没有了对他的单纯的崇拜与憧憬。
“你该庆幸,你与我妻子长着相似的脸,否则······”那把长剑毫无征兆的突然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被掐的发紫的脖子还没来得及得到治疗,又被刀剑相向滑出了血痕“杀死你,轻而易举。”他颓废忧郁却又有无法舍弃的威严,精明算计的眸子总在提起自己的爱人时获得几分柔软。
憎恶自己的妻子背弃自己离去,又深爱她得不到回应而变得忧郁。
而她······真的该庆幸自己与母亲相似吗?
或许这是母亲死前留给自己最后一件礼物了也说不定呢?
她跪在自己的国王面前,高高在上的父亲对自己刀剑相向,却因母亲留给自己相似脸而免去了死罪,而她也恰好的利用了这一点。
呵呵,真是狡猾卑鄙的一家人,怪不得流淌着同样肮脏的血液!怪不得都那么可悲又恶心!
那把刀剑又靠近了自己脖颈一寸,刺痛感瞬间席卷全是,他却只是冷漠的说道:“胆子越来越大了,阿别桑家族的生命之眼也敢藏。”
“!”
他平静的语调却另娜芙提斯突然提起心弦,脖颈的刀剑突然传来一种实感,掐着自己的脖子另她无法开口说话,跪拜成拳的手冒出一层冷汗,只要一摊开双手就能发现她心生畏惧的证据。
“把东西交出来。”
娜芙提斯努力调整着混乱的情绪,吞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沫,长时间的跪地让她有些吃痛又发麻。
她咬牙假装无辜不解的望向他:“生命之眼? ”
“别装了,娜芙提斯。”左赛斯冷漠的看着她的表演,尽然有种想扇死她的冲动,他恶心她恶心到甚至不愿意说出‘念在父女一场,改不追责’此类的话术。
娜芙提斯继续装傻道:“长什么样子?或许我真的见过,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我完全没有印象他们家给我过东西。”
“又在装傻子了。”左赛斯平静的将手中的武器更加贴近她的脖颈,一行鲜血直流而下。
她不由的吃痛皱眉,心脏在每一次的质问中变得惊慌失措,可面上依旧平静。“抱歉,陛下,我真的不知道。”娜芙提斯似是被冤枉委屈了,最后一句话甚至带着叹息和哽咽。
“······”他沉默着看着她如今这副模样,尽觉得更加厌恶,“娜丽丝至今下落不明,起初我也以为她父亲会把令羽交在她手里,可这样的想法太普通了,她父亲这么重视她爱护她,怎么会把这样危险的东西交给她呢?”
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加令人苦涩,他尽然也能看出来阿别桑家族对娜丽丝的爱?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尽然能从这样刁钻的角落分析出真确的答案?
娜芙提斯沉默着平静的听他说话,尽然觉得如此讽刺。
“所以娜芙提斯,你觉得这个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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