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字句句不带任何情感,如同在宣判阿雅的某种罪证一样,就连一旁的德尔都听不下去了,想要插嘴却被娜芙提斯立马回头的一个眼神又哽在了咽喉没在说出来。
而阿雅在黑暗之中,仿佛被无数双埋葬在地下的血手搭在身上,暗处藏匿的毒虫蛰伤了她的皮肤,在那些旧伤疤里透露出一股流淌孤独的无形液体,溺死了躲在陆地的人。
她悲痛的心脏发出阵阵心酸,根本没有因为娜芙提斯对自己的好而被感动,她偏执的性格无法让她明白所谓的关爱,究竟是什么。
娜芙提斯所说的那些话,如同利刃一般将她推向了满是荆棘的沼泽之中,踏进去的一瞬间便被吞没,就连抓住的荆棘都在吮吸她的鲜血。
在她看来···那些字字句句无疑不是在告诉她一个答案——她被抛弃了。
“我不妨在告诉你,你一天不走我就要遭受某天你会被抓住,然后被严刑拷打后背叛我的担惊受怕!”
这句话无疑是整晚伤她伤的最深的一句话。
你可以质疑我的能力,我的价值,质疑我贫瘠寡淡的一生,可你唯独不能质疑我对你的忠诚!
那是我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却也是你最不愿意接受的东西。
······
干涩的咽喉尽然让双眼变得湿润,那股酸涩让她回忆起曾经种种尽然变得如此可笑。
一想到自己为了维护她而对德尔不屑的态度,却让她站到了德尔那一边孤立了自己的场面就极其的可笑。
可她真的不会埋怨她····
她没有埋怨她的理由·····她只是不甘心就这样又一次被抛弃。
明明她们才是真正意义上一起长大的伙伴,明明她才是最愿意义无反顾站在殿下身边的人啊!为什么要把她舍弃呢?
失败了又怎么样?输了又怎样?既然没有把握又为什么非要去?既然非要去又为什么不带着我?!我明明!我明明那么的····那么的忠心与你······你怎么能说出我会背叛你这种心寒的话?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的一文不值吗?那么卑鄙···连一点奉献的价值都没有······?
不解的伤痛,另她无法正常冷静的思考,想要愤然站起抱住她,恨不得将她融入身体之中让她看清自己的心意!恨不得让自己成为她血肉之中的一部分,与她同生共死!
但仅存的理智却在内心呼啸着仅存的声音道: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一旦出去就要面临殿下的更加绝情的举动,死皮赖脸的模样让她厌恶这样的自己,一旦出去···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糟糕。一定···不能让殿下难办。
所以直至娜芙提斯离开,她才浑浑噩噩的从草丛之中爬出来,扎人的小木棍扎在她身上却让她完全感觉不到了疼痛,剩下的只有一身孤寂的孤独感,如同被剥夺了回家权利的刍狗,漫无目的的流浪在世间。
那些无声的嘶吼,折磨了一遍她的嗓子,如今使她的嗓子眼十分的难受,哪怕是呼吸都觉得哽着一块铁石,摩擦着咽喉,摩出了鲜血一般,血腥味瞬间炸开在了味蕾。
原来,在她等待娜芙提斯离开的期间,为了抑制那股冲动她又一次咬伤了自己的唇肉一遍又一遍,以疼痛来麻痹心脏的空虚感与抛弃感,百试不厌··百试不灵···
而看完了一整场戏的德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毕竟是他把阿雅带来的——虽然也是阿雅强迫自己的,但终究还是过意不去,虽然他觉得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都能明白娜芙提斯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保护阿雅,可阿雅这一副受挫的模样,显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成的意思。
几经接触,他也大致明白阿雅的性格确实有些异于常人的偏执和不一样,他试探性的朝前走了两步脑子都快炸了,因为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人。
他倒想让娜芙提斯现在突然折返回来,让她俩自行解决。
阿雅疼痛的呼吸了一口冷空气,眼眶在月色之中能看出湿润感与一丝红润,经由过世间万物的风可怜般的吹起她的碎发,替她遮掩住了眼底悲痛的羞耻。
德尔尴尬的不知该做些什么,于是便替娜芙提斯解释道:“她···只是不想让你死,但是吧···可能说话····”他抓耳挠腮的模样像个憨大个。
“我会离开···”她冷漠的回应,仿佛已经坦然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你不用替殿下解释,我明白她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让我离开她,因为她清楚的明白我不可能因为所谓的大义凛然离开她,只有否认我······抛弃我,我才会死心。”
风不在吹起,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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