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的将手中的牛皮纸捏的很紧,紧到指甲嵌入了手掌有了血痕,咬牙切齿丢弃纸团也无法人自己心中安然。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找不到令羽,还被那个奴隶女人狠狠的恶心了一番!
怎么可以啊!这只会让她那愚蠢的女儿更加相信奴隶的悲惨忠诚啊!
“走了一个阿耶狄莎!又来一个?真是一群疯子!”左赛斯咬牙切齿怒吼着对阿莎的厌恶,而被扔出去的纸团不偏不倚砸在了走进来的奥菲洛斯身上,他被打的措不及防,下意识撇开脸。
意识到此刻的国王心情不太好,他可不想招惹这个疯子,本想悄然退下,谁曾想才倒退两步,脚跟便不长眼的踩到了什么硬朗的东西,吓得他一激灵挺直了背,结果又撞到了某人健硕的胸膛之上。
一只缠绕黑色绑带的手带着某种压迫降临在奥菲洛斯的肩膀,一时之间,脊背莫名的感到阵阵凉意,让他不自觉的抖了几下。
“你很着急走?”伊加缓缓弯下腰,在他耳畔低语,宛如等待猎物掉入陷阱的蛊惑。
奥菲洛斯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脖颈处的鼻息,另奥菲洛斯感到心慌与不适,仿佛一只凶兽将头搭在自己肩上,龇着牙吐息出戏谑你的气息。
他面无表情的吞咽下一口唾沫,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丝毫恐惧之色,但他本来就是个面瘫,不管有什么情绪都只是一种表情根本看不出来。
奥菲洛斯在伊加戏谑审视的目光中不紧不慢道:“陛下正在气头上,我现在过去岂不是更碍眼?”
“你可是陛下的心腹,见到你才开心。”伊加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是典型的笑里藏刀,“阿莎死了,最后一丝线索也没了,你说娜丽丝究竟会藏在什么地方?”
这番低语的询问仿佛一场暗斗,看似询问实际却是在试探奥菲洛斯是否知情,若不是碍于左赛斯对奥菲洛斯的信任,伊加真的会对他做出一些极端举动,倒不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什么,他只是单纯的看不起这个能背叛自己好友的孬种而已。
他带着笑意的眼却并不友善,奥菲洛斯也明白这位年长者对自己的厌恶和试探,坦然微笑却极其生硬,他平静回复说道:“我之前就说过,让殿下审问阿莎根本问不出任何东西,还不如让我去。伊加大人如今来问我娜丽丝小姐在哪,我又怎么会知道呢?这件事情不一直都是您在负责吗?哦!还有那位新上任的……塔里,你们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吗?这可怎么办啊?”
奥菲洛斯一副苦恼的模样,阴阳怪气故意将话说的大声让左赛斯听见,他做作的举动不禁惹得伊加有点想笑,冷冷的哼笑了声,从他身侧掠过时故意将他撞倒若不是奥菲洛斯站的稳当,那一下踉跄足以让他双腿跪地。
他做作的模样并没有恶心到伊加,反而成了他眼底幼稚拙劣的手段,似战场的强者看着敌人在阵营前敲锣打鼓的跳舞像个跳梁小丑极其可笑。
伊加走向左赛斯,此刻恼怒的他躺在玉石打造的玉床之上,凉意温润的玉石未能浇灭怒火,但伊加的到来却使他紧促的眉,稍稍缓和了许多。
“希望你们能带来些好消息,让我没那么生气。”
他双眸紧闭,却早已熟悉伊加走向自己步伐的节奏与气息,而缓缓睁开了眼。那是一双金橙色的眼,既不透亮也不清澈,宛如沉没未起的太阳,蒙上了一层层黑夜的神秘。
沉闷沙哑的声音,宛如雄狮低吼。
伊加没有多言,撇了一眼逐渐走上前的奥菲洛斯,看他逐渐靠近与自己站在同一个水平线才开口道:“神教最近在大面积的号召奴隶与平民对我们的高层阶级发出攻击,虽然都不痛不痒,不过若是在继续闹下去,恐怕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闻言,左赛斯闷闷的呼出一口粗糙的气,这样的消息并不算好。
伊加继续道:“塔里那边前几天失联了,但今天突然来信说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暂时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发现最近娜芙提斯殿下最近似乎跟神教的人有所交往,而那个人…跟奥菲洛斯的关系匪浅。”这句话带着很重的引导性,但凡奥菲洛斯的回答出现一点点的问题,都有可能被抹杀。
左赛斯转头,看向奥菲洛斯示意他做出某些解释,不过更像是想从他的五官中读取一丝心虚的感觉。
伊加不等奥菲洛斯继续解释又接着道:“听边塞士兵说,克利非家族的一子,失踪了…他会去哪里呢?而德尔最近又恰巧去了你的家中,你们二人从未有所交际,这是……?”他看向奥菲洛斯,如同张开了獠牙要将他吃干抹净的毒蛇。
每一句,每一个戏谑审视的眼神都仿佛是一个位置的陷阱,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其中。
他让自己沉下心来,不表现出任何情绪。
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存活,表情与情绪是必须要丢弃和隐藏的东西,任何一次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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