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会在添麻烦了。”娜丽丝擤了擤鼻涕坚定中又带着几分倔强将泪水强忍下去。
阿雅无奈只能让她换了一身素衣,将她的头发也一刀利索的剪掉,自此隔绝一切关于“阿别桑·娜丽丝”的事物。这样的保证是无稽之谈,她不会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死亡,带她去···是出于同情,也是让她明白从此走向的道路会有多么悲惨。
“放弃贵族身份,成为普通的埃帝罗人是一件残酷的事情。”阿雅抚摸着那一缕又一缕柔软且被精心编织着小辫子的头发,也不知是处于什么样的心境说出的,就像是一个保守底层折磨的长辈对后辈生活的一种无望告诫。
逃过那般命运,却又多一嘴。
“即使不放弃,结局也是一样。埃帝罗的任何人都逃不过命运的折磨。”
发丝落下的每一个瞬间,娜丽丝都在痛恨着左赛斯和塔里。
她握住了那些自己曾经怎么也梳不好辫子的发碎,割舍掉了曾经许多的美好幻想,悲凉凄楚的苦味另她满嘴苦涩,却也让她明白,美丽的幻想是一层镶嵌金边的毒药。
······
烈日当空,刑场之下人满为患都在无比兴奋的等待着刑行的节目。只有躲在暗处的娜丽丝和阿雅有着跟他们不一样的心情,阿雅生怕娜丽丝一个冲动作出什么暴露行踪的举动,但她却异常的安静 。
简陋的刑场上还有大片没有干的血渍,一滴一滴打落的血花让底下的人们不由自主抬头看去,却不想这一抬头尽然看见了一个被高高挂起,头上被钉了好多钉子的人被割了舌头吊在铁链上。那铁链被太阳照射后变得十分滚烫,被这样晒一下午····绝对活不了。
阿雅不忍看这般残忍的惨状,有点生理不适的摸了摸鼻子,当眼眸不自觉瞥向娜丽丝时她却仿佛再也不再畏惧般将此刻的一点一滴都要刻入脑海。
“你不害怕吗?”阿雅问道。
“以前会···可现在上面的是我的家人,现在只想将他们受到的每一刻伤害都刻入脑子里!以后!一笔一笔的算干净!”拳头随着愤怒的话渐渐捏紧,吐息间的每一个都很不得将还没上场的塔里扎死!
这样的一举一动让阿雅明白,娜丽丝的心境被仇恨所熏陶成为了踏上成长的第一步台阶。
“我以为你会像之前那样哭鼻子。”阿雅说完随即望向娜丽丝,却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不是不像以前那样爱哭鼻子了,只是强忍着泪水没让声音像以前一样发泄出来,她颤抖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强迫自己咽下一股接着一股的愤怒,说不出话,却清晰的感受着哪些愤怒带来的疼痛在咽喉折磨。
这些突如其来的莫大痛苦在短时间内强加在了自己身上,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伤的遍体鳞伤。人们常说爱情是让一个人快速成长的方法,可那从来都不是方法,而是让人在痛苦中被迫成长,像强盗一样夺走了原有的一切。
而后塔里终于出现了,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穿着华衣饰品高高在上,娜丽丝只能厌恶的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光芒。
她细微的变化很快便被阿雅有所察觉,她立马拉住娜丽丝的手轻轻说道:“别冲动。”
那口气几乎呼不出来,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极其燥热腥臭,这样巨大的心理不适翻腾娜丽丝的味蕾,仿佛下一秒就要当场呕吐出来。
随着阿别桑家族的罪犯抬上来,娜丽丝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她极力克制自己,眼泪却根本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的父亲还活着···却还不如死了!
脑门被钉子钉入了五颗,其中一只眼珠被挖出却没有扯断,任由它挂在眼眶外摇摇晃晃的,却用线把眼皮缝住了。半边脸都被扯掉了皮露出半边牙齿。
双腿被打断了关节,其中一只脚甚至没了脚趾。
她知道,肉眼可见的伤口都如此骇人了,那那些看不到的伤口!一定!更加痛苦!
疼痛似在娜丽丝的身体炸开,让她不自觉的向前走了几步,却立刻被阿雅一把拉住。
“见到了,走吧。后面的结果已经可想而知了,过程还是别看的为好。”阿雅一边劝说着一边试图将娜丽丝掳走,用两只手环住了她的腹部,想将她拽走,她却像是在原地扎根的大树,不肯被轻易拖走。
是啊,见到自己父亲被非人折磨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我要杀了他!!”娜丽丝低吼着,猩红的眼吞没在一片仇恨之下。
“阿克!钱没了还能再挣,命没了什么都没了!别胡闹!”阿雅极力将事情转变成一场讨债事件,不让周遭的人起疑心,可她挣扎的力度太大,好似不要命般的要冲过去恨不得将上面所有人伤害过她们的人一刀砍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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