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丽丝忧愁的望着外面的奴隶,掀开一点点的帘子使她更加清晰看见这个国家的惨状····
酸涩与无助的感觉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全身,这些就是父亲与娜芙提斯试图拯救的人,这些就是会因为这场婚姻而得到食物与过冬被子的人。
车外吵吵闹闹,她在车内垂落下眼眸,将那颗沙漠果捏在手心,她想: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婚礼结束,她也会在流浪的途中帮助这些可怜人,无论身处何处她都不会忘记这些帮助过她的人的。
此时几位黑衣侍卫突然靠近伊加不知在低语些什么,将这些尽收眼底的娜丽丝心中油然产生了几丝不安。
她掀开轻轻撩开一点帷帐对伊加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伊加扯了扯自己的口罩,似乎对今日过多的人群有些不适应,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排斥:“没什么事。”
他的话当然不可信,没有事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他耳畔低语?娜丽丝的目的不过就是故意探出头来像周遭娜芙提斯安排的人发出暗号而已。
奥菲洛斯的手下接受到了暗号,引爆了街道旁的炸弹,可奇怪的是那些炸弹并没有爆炸而是被换成了礼花。鲜艳的红色花瓣与爆竹声响起,满天红花如雨般洒落,遮挡住了所有人都视线,而就在这视线受阻的一瞬间,奥菲洛斯在暗处吹响了口哨, 一群人朝着队伍进攻,一时之间原本还井然有序的街道瞬间炸开了锅,两拨人马刀剑相向。
周遭的人群如水中惊吓的鱼群,飞速的躲进了屋子,只留下一些腿脚不便的奴隶还在抓着地上散落的米粒,艰难的攀爬着。
伊加一眼便看出他们的目的是箱子里的钱财,直接一跃而起赤脚站在了装着黄金的箱子上,将腰间的弯刀抽出,漠然的看着这群抢夺之徒。
他微微张口,朝周围的侍卫发号命令:“靠近箱子的,全杀了。”
一语刚落,直接踢飞了一旁割绳子的强盗,在一刀腰斩了其余之人。动作之快犹如闪电,根本来不及防御。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结果他身旁的那些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身强体壮将这些小喽喽,砍头、剁手、放血折磨的都有,残忍手段不比国王弱半分。
娜丽丝看着眼前的一切,红色的纱帐被溅上一层滚烫的血液,那股腥臭味很快便蔓延在了整个密闭的空间内,翻腾的呕吐感是她直接掀开了帘子呕出了酸水。
娇弱无力的靠在支撑物上,如同溺水的鱼儿朝着自己的仆从喊到:“水···给我水!”
此时被吓傻了的仆从,尽然一丝不慌的还能翻找出一壶水递给她,尽管满眼恐惧却任然对娜丽丝的要求尽力满足。
拿到水壶的娜丽丝,焦急的打开,可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醇香的酒味。
·····
那些人眼见打不过伊加,瞬间包围住了娜丽丝,将她挟持。
·····
而在一处用高塔之上的德尔也阿雅,只能冷冷的观望着这一场闹剧的发生。
“所以,从一开始殿下就预料到了自己会被囚禁?”阿雅对一旁的少年道,声音中却明显带着几分失落。
总想成为她强有力的帮手,可到头来自己却从未真正的参与到其中。
她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而阿雅害怕自己毫无价值。
“没错,只是她没预料到塔里会是内鬼,也同样没有预料到昨晚那一场爆炸会牵连到那些无辜人。所以提前让我将一部分炸弹换成了阻碍视线的礼花。”德尔眺望着远处的闹事,眼中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似是看透了阿雅心中所想般,回头冷眼看向她道:“你太关心她了。”
“我是她的侍女,关心她···没什么问题吧。”当这句没有任何错误的话即将说出口时,却在后半句迟疑了一会,以至于后半句甚至莫名带着几分心虚。
好似连她自己都快质疑自己,对她异于常人的关心是否真的只是出于····忠心了。
“关心则乱。”塔里道。
关心则乱。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仿佛概括了许多不宜明说的感情。
她甚至无话可说,干抿着唇,逃避似的看向不远处的混战,而她的行为却让德尔感到不解:“她没告诉你,今天的一切?那些箱子里的钱也是假的。”
全身仿佛被无情的抽打过,最后还被丢到了荒芜的人烟。
娜芙提斯没告诉你吗?
她没告诉我,她什么都没告诉我。需要我这样回答你吗?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你们是未来的夫妻,相互坦言有什么奇怪的呢?我到底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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