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突然传来可可奥癫狂的笑声混杂着猛烈的狂风,将门口那盏微弱的灯火最终吹灭。
阿雅拎着塔里的衣服,怒视着满脸失意的他:“真会演呐!你可真会演!!”
塔里自知理亏,没打算继续辩解,而是任由阿雅摇晃自己的身躯,宛如死尸一般毫无任何生气。
长发遮眼,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娜芙提斯居高临下的仗着灯火看着他问道。
那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一点火光,可这样的火光却不足以照亮一整间屋子。黑暗无处不在,仅凭借这样微弱的光,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你应该明白我不会说的。”塔里无力的说道,这样的回答却无疑不是惹恼了阿雅,她忍不住的破口大骂:“我真是不明白,国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尽然让你们这样对他死心塌地!殿下救了你的性命!你却还是恩将仇报!!!”
“是!救命之恩自然要涌泉相报!可国王的手段永远不是施以援手!而是威逼!是胁迫!是拿着你珍视之人的性命一点点的在你面前不断折磨!逼迫你却完成一件又一件违背道德的事情!!”塔里猛然抓住阿雅揪自己一衣服的手,怒吼的声音不低于阿雅的声音。
明明只是微弱的火光,娜芙提斯却看见了塔里眼底的不得已,和隐隐含泪的眼。
他也有愤怒和不甘,他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可这样的结果只会让自己的家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他继续怒斥着自己的不公,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理解自己同情自己!恨不得让全世界给自己道歉!
“你们口口声声说帮我找到我的家人!却让她们轮到在国王手里!我为了保住她们我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指责我!!!就允许你们有私心!?就允许你们为了大义牺牲别人?!凭什么!凭什么我就是错!”
只听砰的一声,塔里的脸上被阿雅打下沉重的一拳。连娜芙提斯都想不到会这样。
鲜红的血液从塔里鼻子中流了下来,他却像是被打的十分畅意般猛然大笑:“哈哈哈哈哈。”
眼泪在这一刻却没能让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发现。
站在塔里的立场,他确实没错,可为了救一个人而杀害一万个人,对于这样的选择方法,作为旁观者的娜芙提斯从来不会去同情,这是一笔非常不划算的买卖。
“这不是你开脱的理由。”娜芙提斯冷漠的注释让他恍惚看到了国王的影子。
“开脱?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塔里吞咽着苦味。
他的所作所为当然是错的,可这地狱深渊之下躺着的却是自己的母亲与妹妹。他无法做到为了大义而间接失去所剩无几的幸福,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自从被你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料到会有那么一天。国王说的没错,你们不会杀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投靠你。”塔里哽咽。
“我并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苦情话。”娜芙提斯冷漠道。
屋外的风吹的越发的狂怒,将不牢靠的树杈吹落在地,拿在手里的灯在这般烈风之下也变得摇曳。
塔里吞咽了一口腥味的唾沫,转头勾起唇角不知好歹的笑道:“救出我的母亲和妹妹,我就说。”
阿雅讽刺般的嘲笑,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鄙夷:“我很想知道,国王威胁你时,你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欠揍的态度。”
“国王没有商量的余地,但你有,因为你们·····没有他那般凶残。”都说柿子挑软的捏,这句话在塔里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凭什么要相信一个墙头草的话?”娜芙提斯不紧不慢的靠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将那盏灯也轻轻放下,“你的母亲与妹妹被抓,我可以理解你的立场,但同样的,我们立场不一样,我并不会因为你的立场而同情你,可怜你。”
那明明是一双世间少有的最温柔的面容,却能说出如此冷漠无情的话。那一刻塔里才清醒过来,国王与她终究是一脉的,残暴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傻白甜的女儿呢?
她拍了拍后面的箱子笑里藏刀:“其实···这些黄金全都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内鬼,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你。”
“你不说也么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随后她从怀里取出一包药在指尖玩弄,“这叫割肠草,吃下之后五脏六腑都会陷入被撕裂拉扯的状态,这样的痛苦你应该很清楚吧?”
豆大的汗珠从塔里额间落下,昔日被折磨的疼痛感仿佛有实感一般在腹部蔓延。
娜芙提斯继续道:“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不会杀人,但折磨人的手段我跟他可学过不少。”
她珍视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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