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红发少年提着水桶,经常路过娜芙提斯的住处,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好奇的探出身子往窗户边看看。
回想起昨晚提提与阿雅突然就回来了,躲在提提的屋子里不知在说这些什么,但他并不关心这些,他要做的只是每天打好水就好了。
这些事情不该是他来过问的。
他提着水桶艰难的走了几步就要离开,却在这时碰见了转角处的阿莉兹,像是恭候多时一般对阿祀笑道:“阿祀哥哥!我帮你一起提!”
她的个子不高,甚至还有些消瘦,却大言不惭的说要帮他提水桶,他有十分正当的理由拒绝阿莉兹,却在还未来得及开口的瞬间被阿莉兹提起了水桶,扑腾扑腾的跑开了。她跑的不快甚至还在阿祀的视角之中踉跄了一下,将一部分的水撒了出来。阿莉兹愧疚的看向阿祀,可看向阿祀时,他的眼眸却一直停留在娜芙提斯的窗户上。像是感受到了莉兹的目光,阿祀这才微笑着转过头跑向莉兹帮她提起水桶道:“突然想起殿下受了伤,不知道好些了吗?”
“放心吧!有阿雅姐姐在,公主姐姐不会有大事的!”
“那就好。”
阿祀酒红色的发梢咋风中被吹起,他下意识的去摸索顺毛,却徒然摸见鬓边一个很硬的东西,很细···大概一指长,他疑惑的将那东西取了下来,却发现躺在自己手心的是一个小发夹,看起来似乎还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会是谁的呢?
正当他还在疑惑之际,莉兹已经先一步惊呼出了答案:“是麦妈妈的发夹诶!”
“麦妈妈?”
那个胖胖的妇女吗?她似乎十分喜爱莉兹,原来她叫···麦妈妈?这个奇怪的名字吗?
阿莉兹用力的点头道:“对!不过为什么你会有她的发夹勒?”
为什么?
这个问题同样阿祀也很疑惑。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发夹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的头上夹着头发?
为什么悄无声息的?
阿祀深思着望向手中的发夹,一个不经意的场景似乎在眼前晃过····
自己每一次打水时,鬓角过长的头发无法被扎起,挂耳也经常落下,使他常常感到烦闷。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跟谁说过这个小烦恼。
“也许····她很关注我。”阿祀的回答带着几分警惕,可莉兹却误以为这是一种关爱,笑嘻嘻说要感谢麦妈妈。
而此时的娜芙提斯在送走了所有贵族后,也开始了她的行动。
······
墨绿色的衣袍在下龇地这种肮脏恶臭的地方,简直就像是一抹许久未见的春天在众人眼里,他们稀奇的偷窥着这难得一见的颜色,又害怕被挖去眼睛躲在横木之下以黑暗遮盖自己的身躯,那股恶臭味就像是腐烂的很久的尸体跟烂地味混杂在一起,娜芙提斯走的每一步几乎都是难以下脚,而这样的路却还有人因被抽去了骨头只能躺着喝这样的水。
烂草堆里佝偻着背的人分不清男女老少,他们只有一双眼睛是干净的却也是混浊麻木的,是还可以证明他们是人的证明。
一对男女因为一根草根大打出手,孩子蜷缩在角落锁链的声音随着哭泣声响动。
而这样的场景,却是埃帝罗底层人最真实最普遍的惨状····
娜芙提斯的心情沉重无比,眼看着他们的痛苦却无法作出什么,这种无奈使她自责不已···
这样的痛苦好似在谴责着身上流淌着罪孽的鲜血,怎么洗也洗不掉!
她有愤愤不平的心却被现实压垮的无能为力,她不是没有试图改变过····可最终的结果却是更大的伤害,她怜悯这些人却又无奈。
娜芙提斯沉重的迈着步子,坑坑洼洼的烂泥路上她时不时还会看见死去的尸体被蚊蝇围绕,狰狞的面孔下是被扯开皮肉的肋骨,而那些鲜血混杂着泥水成为了烂泥地的一部分,娜芙提斯心中一颤,脚底下莫名其妙的开始发麻,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而这一退视线也随着惊恐看到了那些腐朽破烂的建筑角落小那些人在啃食着人的心脏。
“!”
那人回头惊恐的逃窜,娜芙提斯华丽的衣衫就像这些人的噩梦一样不敢靠近,他们嘴里喊着:“别杀我,别抓我!”一边踩着同伴的尸骨钻进了干草堆里。
她倒吸了一口气,心脏的疼痛刺痛着每一根骨头深入到了骨髓当中。
这还是人间吗?这还是曾经繁荣昌盛的埃帝罗吗??
那一刻娜芙提斯深刻的体会了曾经在书里看到的一句话:“妠神河的水流淌着埃帝罗子民的鲜血。”这本是一句美好的形容,表达了妠神河与子民生生不息切共生的关系,可如今看到流向烂泥地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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