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吃痛后退,撞断了洞口的枯树。碎裂的木屑与沙石灌入洞穴,祝余整个人将辛夷护在身下,未曾发觉他的鼻尖几乎触到她的额头。
两人同时愣住,祝余耳尖迅速泛红,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却不小心碰翻了火塘,火星溅在辛夷袖口,烧出一个小洞。
“对、对不起!”祝余手忙脚乱地在身上乱翻,“我、我帮你补……”
“无妨。”辛夷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忽然轻笑了下,收到伤害的魔虎再次冲向洞穴,祝余连忙迎上又战在一起。
南星的视觉看不到辛夷的动作,只是发觉辛夷抬手做了个熟悉的动作,那是药谷《灵枢谱》中的功夫,能够净化魔气。
在辛夷的帮助下,魔虎周身的魔气净化削弱,最后祝余一招送它归西。
经此一战,两人之间的相处更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南星认为那应该就是世人常说的感情。
两人就这样在东燕峰又过了几日,他们的感情似乎又近了一步。甚至从各自目的聊到了各自的经历,祝余说他曾在西域见过会跳舞的药人,辛夷则说起药谷的灵植园,说到兴起时,她用树枝在地上画出各种药草的图谱,祝余则掏出当时临摹下的图卷。
终于又三日后,他们终于在东燕峰绝顶看到了毓秀暇蓉。南星看着那株长在冰缝中的奇花异草,与当日在七霞谷所见到的毓秀暇蓉截然不同。这株异草长约七寸,花叶层层叠叠螺旋而上,顶层是一个还未绽开的花苞,隐隐透着淡紫流光。
而东燕峰奇山异景,唯有这一处存在着一条看不到边际的狭长冰缝,将正座高峰硬生生切成两半,看起来倒真有些造化神秀的意境。
祝余正要伸手采摘,辛夷忽然拉住他:“等等,这虽是毓秀暇蓉,但药典记载花未完全绽开之际应该称之为‘镜月草’,整株含有剧毒。你看这条狭长的冰带无端将东燕峰分割开来,实则是镜月草的毒侵染地脉所致。”
祝余挑眉:“姑娘能可确定?”
“自然。”辛夷蹲下身子,指尖凝气斩向异草根部,祝余惊愕一瞬,只见那真气恍若刺中水中月,没入冰缝之中带起击不起半丝涟漪。
“看见了吗?这便是证据。”辛夷退后一步,“毓秀暇蓉未曾开花之前被称作镜月草便是这个原因,它能依靠自身毒素利用天地万物制造幻境,用意保护自身。而真正的它此刻在哪里无人知晓,唯有在它开花前的一瞬收回所有能量之际能窥探到它的踪迹。”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冰缝之中无数冰锥从四面八方射来。两人连忙各自抵挡,但那冰锥神出鬼没,又是天地自然之力所成,根本毫无规律可寻。渐渐地两人都有些支绌,南星看着焦急也毫无办法。危险之际,祝余本能地将辛夷护在身下,冰锥刺入他的后背,顿时鲜血直流。
辛夷闻到血腥味,这才惊觉他为了保护自己,竟硬生生用身体挡住了攻击。
“你疯了?!”辛夷百忙之中掏出止血散洒在伤口上,声音却带着颤抖,“值得么?”
祝余忍着疼痛继续打落无影无踪的冰锥,只看了她一眼,似是笑了笑,却未言语。被他血迹侵入,天地之力因外物入侵而有一瞬失衡,两人看准那一瞬之机携手打出一条出路,这才狼狈的逃离。
到了安全处,祝余盘膝坐下疗伤,辛夷则施展精湛医术从旁协助。片刻后祝余的伤势已经恢复,他站起来认真的看着辛夷的眼睛,琥珀色瞳孔中倒映着辛夷温柔的担忧的脸:“不必在意,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他忽然伸手,却又在半路缩回,“辛夷,其实我……”
他的话被突然亮起的光华打断,辛夷抬手将那光华握在掌心化玉简为,片刻后神色骤变:“药谷出事了,我要尽快赶回去,祝余,再会了。”
“且慢!”祝余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恢复如初,“眼下毓秀暇蓉根本没办法拿到,我相救亲人也唯有随你前去药谷碰碰运气,希望你不要嫌弃我麻烦。”
辛夷沉默片刻,南星看着祝余的眼中从希冀转为黯淡,最后垂眸将要开口时,辛夷说道:“走吧。”
闻言祝余眼中似有星光一闪而逝,他点了点头,跟随者辛夷向山下走去,辛夷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祝余,你究竟是谁?”
祝余微愣,驻足笑了笑,“我是祝余。”
辛夷望着他的身形,忽然轻笑一声,挥袖化出一卷画卷,素白绢面上暗纹流转,南星认出来正是师父送给自己的秘宝‘渡云’,“上来吧。”
祝余眼中闪过赞叹,足尖轻点跃上画卷,辛夷玉指捏诀,画卷骤然化作流光。南星只看到眼前景色飞掠疾走,种种风光皆化作虚影,不过一盏茶功夫,熟悉的药谷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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