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温落晚推测。
“此话怎讲?”
“左任之到现在都未曾归来,洛阳那里也传来消息说未曾见过他。”
“我看了左任之寄回来的家书,对比了先前他的字迹,虽没有差别,但是仿者忘记了左任之是左手执笔。左右手在写字时笔顺不同,用的力度也就不同,墨对纸张的渗透力也就不同。”
温落晚从袖口取出来两张纸,“这两张纸,一张是左任之自己写的,另一张便是仿写的家书。”
风清渊照着温落晚说的,将纸张拿在手里,细细地看,果然发现了不同,“还真是如此。”
“不过你是怎么拿到这两张纸的?”
“呵呵。”温落晚有些许的尴尬,“左小姐昨日交给我的。”
“洛阳这个地方,先是有了灾民暴乱,然后是左小姐遇刺,现在左任之又在这里无故消失,一切真的太巧了。”风清渊说道。
“他们可能一开始不想要左任之,是我插手将左闻冉救了出来,突兀而来的左任之就接替左闻冉变成了他们手中的左家人质。”
“然后再通过逼左闻冉出去和亲的办法,将左闻冉从左修环身边送走,割裂左家与你的关系。”
“左修环一下失去两位至亲,绝对会发疯。”
“若是师傅没有插手,任凭他们抓走左闻冉,左修环就会自乱阵脚露出破绽,他们正好借坡下驴,联合御史台弹劾左修环使他停职。”风清渊说。
“正是,他们本没想到办法动我,这次正好联合北燕将我和左修环一同拿下。”温落晚说。
“真是下得好大的一盘棋啊。”风清渊有些沉默,“若是左相和您被拉下去了,那我就如同失去庇护的雏鸟,任人宰割了。”
“我在位时间不长,来不及培养自己的心腹,能信得过的,还算忠臣的,也就方才的张嘉佑了。”
“莫怕。”
“我温落晚也不是吃素的。”她轻笑,“秦家真是愈发猖狂了,忘记我手里还有他们几个把柄。”
“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动他们,我倒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
“那当下我们该如何?欧阳天干还在宫中住着呢。”风清渊问。
“自然是,将计就计。”
温落晚并没有像倒豆子似的全都说完,只是大概阐述了一下她当时的推断,并“贴心”地跳过了她指使左闻冉去左修环书房偷书信的桥段。
“陛下的戏演得是极好的。”温落晚说。
“是,连我都被骗过去了,温大人这招真是高明,左某佩服。”左闻冉拱手,他当时差点就被风清渊气死过去。
“只是任之现在生死未卜,我难免有些担心。”
“左大人不用着急。”温落晚笑着,“这样一来,左任之的命肯定是保住了。”
“只是温某没想到的是,左小姐竟然能得知消息,赶来救我。”
左修环闻言只是笑笑,“我也没想到她会来。”
“左大人今日不该送她出城的,现在长安城内动荡不安,狱中是最安全的地方。”温落晚说。
“不过我已经命我的人暗中保护好左小姐,确保和亲之事能顺利进行,恐怕就要委屈一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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