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仅凭她的力气无法挣脱,手脚并用也无法推开面前的男人。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廖富书愤怒的质问,捏着拳头直接冲上来。
陈朋兴吓得连忙从余雁乔身上下来,连散开的衣服都来不及系上,慌乱中躲过了挥舞而来的拳头,下一瞬就被另一拳正中腹中。
“啊——”
廖富书打人的间隙还抽出空来给了余雁乔一巴掌:“你这个小贱人!竟敢与野男人苟且!”
陈朋兴被连锤了十几下,被激起了血气,用尽全力挣开廖富书的禁锢。廖富书气得大声嚷嚷“来人”,怕被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陈朋兴当即捂住他的嘴,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叫人。
余雁乔捂住被扯乱的衣服,上前拉住陈朋兴掐人的手:“别打了,你快走!待会儿人来了就走不了了。”
陈朋兴杀红了眼,丝毫听不进去。这时,廖富书已经满脸通红,眼看就要喘不上气了,电光石火间,用力咬住嘴边的手臂。
陈朋兴被霎那间的疼痛刺激,猛地松开手。廖富书趁着这个时机又要呼喊,陈朋兴无奈之下随手抓起散在一旁的东西缠绕着廖富书的脖子上,死死勒住。直到余雁乔焦急地拍打他,让他松手,陈朋兴才回过神来。
手上一松,廖富书的身子没了支撑力一下子瘫软在地。余雁乔察觉有些不对,蹲在廖富书身边试探道:“……喂?你怎么样?”
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一个念头在余雁乔的脑海炸开。
她将食指放到廖富书的鼻孔处,什么都感觉不到。脚一软,一下跌坐在地。
“他……他死了!”
陈朋兴一惊,再次试探鼻息,当真没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这才开始慌张起来。
良久,陈朋兴眼珠一转,倏地锢住余雁乔的臂膀。
“你是爱我的是吧。”陈朋兴此刻异常冷静,直直盯着余雁乔的双眼道:“为了你我杀人了……”
余雁乔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只是不住流泪:“可是……明日一早他们就会发现的,怎么办?”
“你听我说,”陈朋兴掏出一个东西,“我这里有一卷迷烟,你待会就伪装成昏迷,等明日有人来了之后再醒过来,他们问起来,就说一概不知。”
余雁乔问:“这……这是哪里来的?”
陈朋兴顿了一下:“昨日跟别人打赌赢来的,一直放在兜里忘拿出来了。”
“知道怎么做了吗?”陈朋兴问。
余雁乔点头。
陈朋兴眼神缱绻,握住她的手:“若是东窗事发,你将我供出来就好,我定不会让你去受那牢狱之灾。”
余雁乔心头一热,连连摇头:“不……我一定不会说的。”
陈朋兴微不可查的扬起嘴角,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很快又收敛好表情,换上一副深情面貌:“等风平浪静后,我一定带你走,远离这里。”
***
余雁乔慢慢陈述了那晚的事实。
每个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含有同情,心里纷纷唾弃陈朋兴这个禽兽。陈朋兴呜呜咽咽地想说话,在高柯拳头的威慑下瞬间噤声。
赵浅浅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没揍他,怒道:“你还要不要脸!竟让一女子帮你顶罪!”
谢晏:“陈朋兴,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高柯拿开他嘴里的布,陈朋兴忙不迭开口:“不是这样的,她撒谎!她撒谎!”
谢晏冷哼一声:“冥顽不灵。”
余雁乔听着陈朋兴焦急的声音,只觉得恶心。心里早已万念俱灰,随即向谢晏的方向俯下身:“侯爷,民妇自知罪孽深重,不求能得到原谅,只求能查明真相,抓住真凶。”
“民妇方才所说句句属实,廖富书确为陈朋兴所杀,求侯爷明察!”话音刚落,就见她霍然起身,往左侧的柱子上一撞。
血液飞溅,鲜红的血从额头顺着脸颊缓缓滴落,余雁乔如断了线的风筝,侧过头,嘴唇翕动,然后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地上,留下一室哑然。
离得最近的宋暄,脸上被溅到一滴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片刻后才缓缓抬起手,触碰到那滴已经不再温热的血迹。
她刚刚说,谢谢你。
她死了,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定罪陈朋兴,她选择了最壮烈的死法,倒在了众人面前。
宋暄眼前仿佛被染上一片红,周围的声音在消散,眼前余雁乔的尸体变成了十三年前倒在血泊中的叶伯衡。
宋义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反常,连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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