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浅抿唇一笑,用两根极细的竹签夹出来:“以我多年的经验,我猜测是人皮,为了确定,我特地把上面牙里卡着的东西夹了一截出来,放在水里泡展开,还真是人的皮,那个纹理跟我手上一模一样。”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用牙口就把人咬成这样。只是这样看的话,定是被咬住的人使劲挣扎,而廖富书咬得太紧,才硬生生留了层皮下来。”赵浅浅感慨道。
宋暄一喜:“若谁的身上有这个伤口,那就是凶手!”
“正是。”
宋暄拉着赵浅浅就往外走,只要余雁乔或是陈朋兴身上有这个伤口,再加上自己发现的宫绦,那就没得跑了。得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谢晏!
隔壁的审问已经陷入僵局。
无论怎么问余雁乔就要死自己不知道,也不认识什么陈朋兴。没有证据,一切猜测都是徒劳。
砰——
门一下被踹开。自然不是宋暄,一开始明明是他拉着赵浅浅走的,不知怎么一出灵堂的门就变成赵浅浅拉着他跑了,还直接踹开了大门。宋暄都惊呆了,他知道赵浅浅不同于其他女子,但没想到这么猛。
对上谢晏扫过来的眼神,他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这是做什么?”谢晏的语气有些不悦。
赵浅浅却往他身后一缩,在他背后低声说:“你去说你去说。”
宋暄:……
你刚刚踹门的气势去哪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小跑到谢晏身边。原以为谢晏会很生气,谁知他竟和颜悦色地问:“阿暄要说什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宋暄有些莫名,但还是舒了一口气,毕竟谢晏是金尊玉贵的小侯爷,要是生起气来也是要命的。
宋暄低头在谢晏耳边轻声道:“我们找到证物和新的证据了。”
接着把宫绦和牙咬的伤口说了一遍,谢晏撇向跪着的余雁乔,果然与她有关。
示意黄忠上前。
“你去找高柯,让他把陈朋兴带回来关到另一间屋子审讯,还有,让他检查陈朋兴身上有没有牙咬的伤口。”他们几个大男人不太方便检查余雁乔身上是否有伤口,只有先看陈朋兴再做定夺。
“是。”
谢晏:“证物在哪?”
“在浅浅姐那。”
谢晏眼皮一撩,足足看了他好几秒,才道:“让她把东西拿来。”
宋暄被看得一愣,然后才点点头:“哦。”
余雁乔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跪了许久的腿有些发麻,额头有冷汗悄然滴下。
谢晏拿起宫绦,问:“可认得这个东西?”
看清谢晏手里的东西后,余雁乔瞳孔骤缩,少顷,才扯起笑容:“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我婚服上的。”
“仵作说廖富书是被勒住脖子窒息而亡,”谢晏沉声道:“用的就是我手里的宫绦。”
“你解释解释?”
余雁乔被谢晏幽深淡漠的黑瞳看得遍体生寒,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道:“我……我不知道,我那晚都没见到廖富书,而且还昏迷了一晚上,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会用我的……我身上的东西去杀他,说不定是凶手故意嫁祸于我呢。”
谢晏厉声呵斥:“余雁乔,你可知撒谎的后果是什么?若再不说实话,这一样一样刑罚下来,可不是你能受得起的。”
余雁乔咬紧牙,俯身磕头:“请大人明察,民妇没有做过。”
宋暄蹙眉不语,证物在此,已经说明廖富书的死与余雁乔有关,甚至陈朋兴也逃不了干系,为何余雁乔还是咬死不认?
刚刚他扫过余雁乔的手,干净细腻,丝毫没有疤痕,衣袖也没遮遮掩掩。宋暄思索片刻,于是道:“那天晚上陈朋兴也在吧。”
余雁乔俯在地上,不语。
宋暄继续道:“那天夜里,陈朋兴为了制止廖富书,被狠狠咬了一口,你应该知道吧?”
余雁乔身子一颤,不敢相信他们连这个都知道。
“他一个外男,跑到素不相识的廖家还与死者起了争执,就凭这个我们就可以断定陈朋兴为杀人凶手。杀人偿命,他也要付出代价。”
“不是这样的。”余雁乔猛地抬头。
宋暄没说话,等她自己说。
“我承认,是我做的,我用那条带子勒死了他。”余雁乔道:“我就是恨毒了他,他凭什么这么糟践我,随意改变我的生活。”
余雁乔认命般闭上眼,缓缓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伏法。”
“你这个毒妇!”此话被刚到门外的廖夫人听见,气得快要撅过去,“我儿子还帮你赎身,还娶你回来,你就这么报答他的!”
“报答?”余雁乔轻蔑地笑道:“你也有脸这么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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