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挺满意的,黄忠如是想,悄悄舒了口气。
尝了一口糕点后,谢晏微微皱眉,随即放回碟子里。
黄忠忙问:“侯爷可是不喜欢?”
谢晏没应此话,只是淡淡开口:“此次贡生被杀一案引得举子惶恐不安,陛下非常重视。”
闻言黄忠直呼:“陛下仁慈!”
谢晏轻笑一声:“先说说具体情况。”
黄忠:“那日一早,就有一个人冲进衙内,说来福客栈里死了个人,店家差他来报官,于是我就带上些人手立马跟着人来到事发现场,得知死者名为王锋,是进京参考的举子,听其同伴称会试榜上有名,问了小二,一整晚他就守在大堂,没有外人进来。”
“所以我们当即封锁整间客栈,不许任何人出入,现正在挨个盘查,如果凶手就在这些住客间,在这铁桶般的封锁下定让他插翅难逃。”
一旁的高柯问:“那昨天一整天你们发现了什么?”
“这……下官无能,证据还在调查当中。”
谢晏扫视一圈:“也就是说,整整三日,你们什么都没发现?”
“蠢货。”谢晏嗤道。
黄忠不敢多言。
片刻后,谢晏捻起方才咬过的糕点:“我瞧着你们办事效率挺高的嘛,千酥斋一日只卖一百份的梅子酥这个时辰都能买到。”
其余衙役听得此话把头压得更低了,轻轻一句话,黄忠却不知该如何答话,刹那间脑门直冒冷汗。
着实没想到谢晏会在这事上做文章,因为他们是京兆府的人,京城这些铺子多少会孝敬一些零嘴,往日白拿惯了,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从未拿到明面上来说。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有!有一点奇怪。”
谢晏换了个姿势,闻言有了点兴趣:“哦——说。”
黄忠赶紧递上案卷:“侯爷请看,此处几人所说完全对不上。”
他接着道:“下官特别怀疑两个人,死者房间挣扎的痕迹不大,可以说几乎没有。我猜许是力量悬殊过大所致,死者根本无法反抗,而两人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这其中定有蹊跷!两人同为考生,若是想要剔除一位非常有竞争力的对手,指使他人将其残忍杀害,也是说得通的。”
谢晏微阖着眼,把玩着一串南红玛瑙,质地细腻温润,是少有的锦红色,显得谢晏更为矜贵。高柯接过案卷,谢晏缓缓睁眼,垂眸审视着案卷上的记录。
忽然,谢晏目光一闪,疑惑道:“宋暄?”
“有何不妥?”高柯问。
“我记得此次会试会元就名为宋暄……”谢晏沉声道。
高柯诧异:“也许是同名同姓?会元怎么住在此处。”
“既是证词对不上,就一同传上来当面问个清楚。”谢晏道。
话音刚落,高柯就将一旁的屏风搬过来,横在众人面前。
黄忠不解:“侯爷这是?”
高柯的声音幽幽传来。
“侯爷不喜见生人。”
黄忠看了看一脸习以为常的高柯,再看了看屏风后那道模糊的身影,嘴角微微抽动。
高柯见他不动,蹙眉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
不稍片刻,黄忠就带着三人来到房间外,一同而来的是死者右侧房间的书生张禹。
“侯爷,人带来了。”
原本宋暄还奇怪,这次怎么是黄忠亲自领他们来,看到黄忠卑躬屈膝的态度和面前的屏风后豁然开朗。
只是……侯爷?看来朝廷很重视这个案子。
三人朝着屏风行礼:“拜见侯爷。”
宋暄只能看见屏风后一坐一站的身影。
坐着的那人只是抬手,站立者便对着他们说:“免礼。”
“你们每人再将前日夜里,你们在做什么、听见什么再复述一遍。”高柯道。
黄忠指着张禹道:“你先说。”
许是没见过这番阵仗,张禹看了眼黄忠,被他的眼神慑住,试探着上前。
“我记得那天夜里只有如厕的时候出了房间,其余时间都在房内温习功课……额……就在天黑之后,我正准备就寝时,隔壁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等我想听得清楚些时,却又没有动静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直到第二天才知道不是我的错觉。”
宋暄最初还奇怪,为何带着不相识的人一同前来问话,在听见他说夜里曾听见呼救声顿时就明白了。
原来那时黄忠就在怀疑他们了,难怪这几日房间门口的衙役寸步不离,敢情是在监视他们。
黄忠问:“按理来说,他能听见异响,你们也能。宋暄,这种情况你们该作何解释?”
宋义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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