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赵文青反问。
“不过晚上,女儿没怎么说话。”蒋延庆想起晚饭时的场景,“大概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事。”
赵文青调整自己的姿势,在他的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你说,是不是我们都老了,才会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潮、想法?”
“还是说,我们其实压根就没理解到珈禾的真实想法?”
赵文青生下蒋珈禾时,才刚大学毕业。
年轻的年纪,社会经验不足,思维还没从学生彻底转换过来。对于如何养孩子,她真的一窍不通。
最初的那几年,孩子几乎都是蒋延庆父母在帮助照顾。蒋延庆在忙公司的事情,而自己则选择继续深造学业。
后来女儿大了,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她才把珈禾带在自己身边,开始学着如何扮演好母亲这个角色。
现在想想,她大概还是挺失败的。
“别担心,也别想太多。”蒋延庆注意到妻子的沮丧。轻轻碰了碰她的眉,眼神温柔,“这样也挺好的。叛逆期是青少年成长过程中一个正常且重要的阶段,这个时期的表现多样属实正常。我们的女儿,如果处于叛逆探索期。那么有些事情,我们也不能一味去批评指责,那没有意义。”
想起那对母女的反应,“况且,有时候有些事,谁对谁错的,还真的说不一定。只不过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太想去深究而已。”
“你要是不放心,改天我们和她好好谈谈,听听她的想法?”
“嗯。”
-
昨天晚上聊了许久,加上倒时差的因素。今早,因为生物钟的因素,赵文青比预定的闹钟提早醒来。玻璃窗外,雾蒙蒙一片。
矮柜上的智能钟显示时间,才6:05。
她很困。北京的供暖已经停止,可气温并没有升起来多少。
赵文青不太喜欢在卧室开空调,即便有加湿器的存在,仍觉得燥得厉害。
蒋延庆体温过高,俨然一个人体火炉,很好地化解了寒冷。
因此每晚睡觉,她很喜欢靠着他睡,汲取他身体的温暖。
今早也不例外。赵文青懒了下床,身体朝温暖的地方趋近,脸已经埋进被子中。
鼻腔中除了她发丝的茉莉香,便是两人洗澡时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气味。
类似雨后森林,幽淡的冷香。
这种味道很好闻,在冷天中,温暖的被窝里,会滋生幸福感。
赵文青依恋地靠近蒋延庆,手圈着他的腰身,下意识地朝他怀里拱去,寻找舒服的角度。
这样导致的结果,便是蒋延庆身体的本能反应,非常迅速且直接地传递到了赵文青的感官之中。
她非常清晰地感知到了,正在苏醒的东西。
如果是放在往日里,她如果欲望不太高涨,并不太想做的时候,便会用手指代替它的作用。
可最近处于排卵期,受身体雌激素水平升高的影响,她变得敏感许多。
只是今天虽是周六,可她上午需要接待一位从阳新过来的老同学。
对方八点多到火车站,她作为东道主,时间上自然是要比对方早上一点。
而现在已经六点了,时间上并不太允许过多的胡闹。
于是,赵文青不得不挪动身体,意图远离蒋延庆的怀抱。好让彼此都冷静冷静。
可谁知,刚挪动身体。对方那条被她枕着的手臂,搭在柔软枕面的手指上下颤抖两下。
“跑什么?”蒋延庆慢悠悠地睁开眼。看着赵文青略显尴尬的神色,气定神闲,“现在还早,再睡一会。”
“嗯。”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赵文青并不靠近。
侧眼,看向自己脸颊右侧 ,抬起手指捉住蒋延庆的手指,想将它拿开,却被对方反握住。
力道不大,只堪堪圈住指尖。
她挣了两下,将他的手扔开。只是刚抬起,便听到对方“嘶”了一声,目光不解地看向他。
蒋延庆坦荡极了,“昨晚枕了一夜,手臂麻了。”
“好了。”
他笑,“你睡吧。”
“只不过,我现在睡不着了。”他略一低颈,视线下撇。羽绒被下,是两道隆起的身形,“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武汉的那场春雨,不知何时蔓延至北京。卧室里的遮光帘并未拉起,窗外黑沉沉的,耳边是雨水淅淅沥沥的声响。
偶尔在淡薄、昏昧的光线中,瞥见顺着窗沿蜿蜒向下的雨丝。
料峭的春。才抽出的嫩芽,在冷风中打着摆。
赵文青脸热得厉害。昏昧的光线里,她开始什么都看不清了。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发烫。
不过无论是哪一刻,都远没有蒋延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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