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不经意道:“我家小子上个月在翡翠星出差,春犀日正好路过秋儿你摆的摊来着,秋儿你要是在学校里星币不够用,也别委屈自己啊,回来跟你爸妈要,或者跟你花婶借点都行,你也是花婶我看着长大的。”
花婶一家在村里也是有名的富户,只不过这个有名不是因为她家的星币,而是因为这个人碎嘴还特别喜欢出风头,自从她儿子应聘上外星企业成为采购部这种油水多多的部门员工后,花婶在村里恨不得把脑袋抬到天上去。
然而,风头没出多久,方净秋考上翡翠行知名学府的消息传开,村里人没再理会她的自吹自擂,而是纷纷上方家贺喜,说方净秋是他们青湖村最有出息的娃娃。
这可捅了马蜂窝,花婶一向觉得自己儿子才是青湖村里最厉害最出息的,村人们不捧她,反而去捧方家臭脚,这让花婶怎么受得了?自此之后,她单方面和方家不对付,背后说闲话打压方家,这次听说方净秋准备回村种地,一大早上就跑来方父这看热闹。
方净秋没理会她,倒是周围几个叔婶面色古怪,春犀日是许多传统学校的读史日,每到这个节日,学校不允许任何学生外出,而是留校开展各种各样的活动让学生了解人类移迁跨越星系的历史以及悼念星际大航海时代的著名探险家。
这么一个重要的节日,秋小子竟然在外面摆摊赚星币......
而且秋小子三年不回家,这次突然回来说要种田......经过花婶话语这么一润色,这些叔婶心里都涌出无限猜测。
花婶又道:“秋儿你们放假放多久啊,回来种地不打算回学校啦?”
意有所指道:“我听我家小子说你们那个学院要求严格都是封闭式管理,这么久不回去不会被劝退学吧?还是......已经退学了?”
方净秋还没咋样,方父听着这花婶一番话火气蹭蹭往上涨,特别是看见旁边村人神色的时候,他大声道:“花柱儿,你这话可不对了,怎么话里话外盼着我家秋儿被退学的意思呢?我家秋儿这是毕业了,回来找工作也也是为了就近照顾我们老两口!”
花婶儿听到自己的名字脸色一沉,因为花柱花柱村里人一喊快就容易喊成花猪,所以她从来不让人叫她大名。
花婶儿声音尖锐:“老方,我也没说啥啊!你家秋儿有本事,就是被退学也没啥好遮掩的,要真孝顺你们老两口就应该把你俩接到翡翠星享福,现在回来说要种地,这读书读出去转头来跟咱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也没啥区别哈。”
方爸被她话里话外暗指自己儿子废了的意思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不太会说话,也不能跟这人在村长面前吵起来丢脸又丢面。
方净秋皱眉看着得意洋洋的花婶子,调出光脑屏幕,解锁共享模式,这下村里人都看到他屏幕上金闪闪的一大堆证书,方净秋调出毕业证,道:“不劳婶子你的瞎操心,我提前修完学校所有课程毕业了。
还有,我觉得在地里刨食也没啥不好的,现在人工种植的粮食不仅在咱们母星,在许多外星球也很火,种地不磕碜,磕碜的是自己吃着种出来的粮食,还看不起种地的人。”
“秋儿说的好!”村长听完后率先道,他点点头,“咱们虽然是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但是咱们娃娃的基因治疗药剂、家里穿的用的,都是咱们亲手种出的粮食换来的,小花,你也不应该这么看不起自己。”
花婶心里切了一声,看着方净秋光脑里闪烁的盖了一行印章的证书嫉妒得脸都快绿了,又话里话外被挤兑,顿时沉了张老脸离开。结果掉头走的时候,一个趔趄,头朝下屁股朝上,倒葱似的直接摔进了边上的泥沟里,身上的新衣服新首饰顿时染上污泥。
这沟附近村人散养的土猪经常打滚,还时不时有狗子过来解决生理问题,农人都直接当堆肥地了,有些味道。
花婶尖锐的叫声划破苍穹,她气急败坏嚎道:“啊!!我新买的流光服!!”
方净秋飞快地收回腿,面上带着担忧,无视方父投向自己欲言又止的目光,道:“花婶走路小心点,看路的时候不要张嘴。咱也别跟狗子抢地方了。”
话音刚落,跟着陈伯来的大黑狗抖抖身子,屁股对着泥坑叉开后腿,一道水柱就这么浇到花婶子头上,花婶子闻着泥坑里的臭味,还有头上传来的尿骚味,气得差点撅过去,“你这死狗,老娘迟早扒了你的皮做菜!天杀的玩意!”
她这么一说,陈伯可不乐意了,大黑在家里的地位仅次于陈母,“你自己不好好看路摔坑里,怪我家大黑干嘛?谁让你自己躺到我家大黑厕所里的。”
一场闹剧随着花婶怒气冲冲地离开结束,大家又将注意力拉回地里枯黄的水稻上,水田里原本郁郁葱葱、挺着腰杆结着青穗的稻谷无精打采地垂在地上,上面结的穗子稀稀疏疏,青色的稻禾呈现蔫蔫的枯黄,原本一段时间后就能长成金色稻穗迎来大丰收的稻谷竟然枯萎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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