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我还要在仁乐镇待一些时日,若是还有事,可来南风馆寻我。不过你们只要按药方走,不会再有问题。”
南风馆。
人不可貌相,神医竟然好男风、还久居窑子,屋内顿时寂静。王老爷一噎,王夫人哭声都卡住了,“那、那就多谢神医了。”
神医不读空气,也不管旁人眼光,他眼神一扫,这次选对了这件房子里唯一敢进、也唯一能进南风馆三楼的尹清露,“胭脂拿上,送我回去。”
吕芝主动留下帮忙看顾王小姐,让尹清露和神医可以乘她的马车先行离开。
侍从哥在王家宅院外等候,尹清露本想先去跟孟奶奶说一声,却被神医抓住不放,神医一脚踢开侍从哥,让他去替尹清露解释。
尹清露也准备替王小姐向折隽公子道声谢,毕竟神医是折隽公子的客人,于是顺势一起回了南风馆。
吕芝的马车上,尹清露这才有空静下来仔细观察这位真真“从天而降”的神医。
他约莫正常男子的身形,不高也不胖,面容清秀,一双凤眸狭长斜挑,看起来很是不好惹。一身衣衫微褶、风尘仆仆,想必是远途而来,才到仁乐镇。
估算时间,午后她在南风馆三楼喝了杯茶被赶走后,折隽公子就接待上神医了。
神医本在闭目养神,感受到视线,懒洋洋掀开眼皮:“看什么看,没礼貌。”
身怀技艺不是说话冲的理由,尹清露微笑接招:“没礼貌的另有其人。”
神医却点点头,认同她的话:“是的,偌大一燕国,最没礼貌的人是贺铮。”
不待尹清露询问,神医一个鲤鱼打挺复活:“你是贺铮什么人?”
“贺铮是谁?”
神医愣了下,鄙夷地道:“哦,就是贺折隽,此人惯爱装模作样。”
贺折隽?是说折隽公子?
原来他本名贺铮。
若说最没礼貌的人是折隽公子,尹清露绝不赞成,折隽公子帮助她颇多,虽然嘴硬,心眼可是实打实的好。
她这句话很诚恳:“实话讲,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比他没礼貌。”
神医嗤笑一声,撸起袖子:“我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就这样一路无营养的对话,进入南风馆、上了楼梯还在进行。
折隽公子——或者说贺铮,他披着月牙白轻便长衫,不知是被吵到、还是专门出来迎接他们,此刻他立于三楼的栏杆后,静静望下来。
无人在意他,因为对话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贺铮帮我找工作!”
“贺铮掏蚂蚁窝!”
“贺铮挑选化妆品!”
“贺铮爱玩稀泥!”
“贺铮扶老奶奶过马路!”
“贺铮偷偷拔别人种的花!”
没那么有杀伤力的诋毁与没那么有说服力的赞美中,贺铮很平静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楼梯上的两人同时抬头。
神医多少年没有跟人如此高频率、快节奏地互呛过了,棋逢对手,只恨平时疏于修炼,氧气不够用导致脸都憋红了。
他狞笑道:“贺铮啊,你可真能伪装,看把人家小姑娘哄骗的,夸起你来话都不重样!”
尹清露勤于修炼,于是脸不红气不喘:“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叫夸赞吗?我还没发力呢。”
贺铮可是见识过她发力的真功夫,生怕她再说出一些类似“掌管胭脂的神”的离谱话来,截住话茬:“行了,都进屋。”
房门关上,舌斗仍在继续。
神医又想到一条:“贺铮翻墙逃学!”
尹清露立刻接招,张口就来:“贺铮传承手工艺术,弘扬传统文化!”
“他那是为了……!哎呦我服了,你可真能给他戴高帽!”
贺铮端起茶杯饮了半盏,不禁反思,这两人从自己这儿离开的时候看起来都还是正常的,怎么碰到一起回来后就成这样了。
尤其是尹清露,两个时辰前还在甜甜地叫公子,此刻嗷嗷喊着他大名。贺铮说不上来胸腔中那股类似遗憾的情绪是什么,但是明确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于是放下茶盏,一把拎住神医后领,加入战场:
“尹姑娘,忘了给你介绍,这位叫白翠梅。”
神医登时发出尖锐爆鸣声,尹清露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铮仍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吐出来的话语却对神医很残忍:“翠代表美丽优雅,梅代表坚强纯洁,此名寄托了白家长辈的美好期许,算命大师说用此名者将来必然显赫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的命数。”
尹清露似乎看见了折隽公子头顶冒出的狐狸耳朵,以及身后散漫甩动的大尾巴。
嗯,坏啦吧唧的。
神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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