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清看着她的眼睛,肯定说道:“你想杀他。”
陆扶摇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挣开他的手。
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她的眼睛,苏寒清却什么也说不来了。
说什么呢?说她不该杀他?怎么可能呢?换做是他,只怕动手得她更快。
她只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没什么好难过的,
博山炉吐出冷冷香烟,一缕游丝绕梁而上,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经年流逝的光阴。
像是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许久,陆扶摇终于移开了目光。
眼神越过他,落在殿门外随风习习起舞的柳枝上。
“那又如何?”陆扶摇终于开口,“你要现在就回云州和他告状吗?”
“告诉他我要杀他吗?”
冷笑一声,陆扶摇挣开苏寒清的手,“他知道了又如何?难道还能回到洛阳来杀我吗?”
从怀里掏出帕子,陆扶摇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李宣丧仪已出,天下人皆知他崩于云州。现在说他活着,谁相信?”
没有人会相信。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知道他不能活着。不是吗?”
将帕子扔到苏寒清身上,陆扶摇抬脚便走,“你想要的高官厚禄他给不了,你想知道的真相也只有本宫能查清。”
“娘娘就这么不相信先帝吗?”
听到身后人还在为他辩解,陆扶摇却也不生气,微微回头,“他若有本事,就自己回洛阳。而不是派你这么一个小太医过来。”
嗤笑一声,陆扶摇扭过头,眼光扫过他手里的那方手帕。
“你自己很清楚不是吗?”
说完陆扶摇径直出了紫宸殿,完全不理会苏寒清的各种心思。
或者说,她从来就不在乎他的心思。
苏寒清攥着她的帕子,垂下眼睛看向那吹出余余生烟的博山炉。
提起桌上的茶壶,苏寒清浇灭了那一缕香烟。
但只要她在意三年前意外就好了。
放下茶壶,苏寒清走出紫宸殿,看着压向宫檐的重云,长叹一口气。
真是多雨之春。
多雨之春。
崔晦明接着天空飘下的细丝,也不由感慨。今年的洛阳雨水真是格外地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天晴。
刚刚踏出官署,崔晦明便看见如愿楼的掌柜坐在马车的很烂上。
这是怎么了?
“大人您终于来了。”掌柜一见到崔晦明便跳了下来,小跑两步,跑到了崔晦明面前。
也不等崔晦明发问,掌柜便弯腰说道:“我家主子请大人一叙。”
“我今日没空。”崔晦明摆摆手,推脱道,“有什么事,叫你家主子像昨晚那样直接射进我崔府。”
“崔大人这是不想与我家主子谈了吗?”
冷笑一声,崔晦明背过手,“是你家主子不想和我谈。”
“崔大人。”
许是许久没等来人,道士终于忍不住掀起了车帘,“我这下人不懂事,冲撞了您,是他错了。元宝,道歉。”
元宝不情不愿地弯腰作揖,“是小的不好,冲撞了大人。小的再此给崔大人行礼道歉了。”
“哼。”崔晦明冷笑着捻着胡子,并不接话。
“崔大人,今日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我想我们该谈一谈。”道士并不在意崔晦明这般倨傲的模样。
对他而言,更令人折辱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不过是让下人说的几句服软话而已,他又什么可以在意的呢?
默了几息,崔晦明还是上了那一辆青帐马车。
“你想说什么?”
道士并不急着回答,反而拿起小几上的茶叶,“崔大人尝尝这雨前新茶。”
崔晦明接过茶水,但也只是接过茶水。
道士笑着拿出了崔晦明今日交给他的纸条,“大人凭借这一段锦书怀疑贫道?”
目光落在道士手上的字条,崔晦明并不言语。
哑然一笑,道士摇着头将纸条收进怀里。
"我这是何苦呢?白白惹了崔大人的厌弃。"
别开头,崔晦明问道:“不是你。是谁呢?陆扶摇?”
道士摇头,“我只知,我不必做这等无用功。崔家与陆扶摇之间,也不是一个崔玉楼便可以离间。”
“算你清醒。”崔晦明沉吟半晌,“你可知是谁?”
“两虎相斗,最大收益的是裴家。可崔大人觉得是他吗?”
“裴昭靖不在洛阳。长安与洛阳千里之遥,他从何处得知崔玉楼已成陆扶摇的阶下囚?”崔晦明闭眼,长叹一口气,“裴家更是不可能了。”
“大人在宫中耳目无数,您不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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