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周很大。”陆扶摇轻柔说道,“所以,旭轮,我们不能只看到洛阳这一地。今日雨水泛滥,江南两道洪水泛滥,百姓受灾。而北边,尤其是西北,则极有可能受旱灾。”
懵懂点头,李旭轮接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便要官员赈灾,以防民变。”
“娘娘,崔大人求见。”
正要接着教导李旭轮,陆扶摇就听到如此倒胃口的消息。
“不过一夜,崔大人倒是反思好了。”
人一进来,陆扶摇就拉下脸开始阴阳怪气,不复往日的恭敬。
想来也是,要是有人在他举办的宴席上做出这等丑闻,他做得只会比陆扶摇更绝。崔晦明暗暗想到。
“子侄败德辱行,是微臣管教不严。”崔晦明弯下腰,言语不复先前招摇,“玉楼如何处置,皆由娘娘。微臣绝不多问一句。”
“崔玉楼该怎么判,该是三司决定。”陆扶摇不接崔晦明的话头,将锅甩给了三司,“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此事虽牵连内廷,但崔玉楼并非宫人,掖庭也只负责调查。”
“那娘娘可要将人迁至天牢?”崔晦明看着陆扶摇得到脸色,小心翼翼问道。
觉得有些好笑,陆扶摇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崔大人怎么不问要不要迁至崔府?”
“那不行。”李旭轮没听懂陆扶摇话中的讽刺,耿直说道,“母后犯糊涂了?凡作奸犯科者,皆下诏狱。”
“是啊。母后犯糊涂了。”虽说着自己犯了糊涂,但陆扶摇却直挺挺地看着崔晦明。
看得崔晦明心底不住暴躁。
但他今日得忍。
陆扶摇让他闭门思过的消息已传遍朝野。今日得朝会,他未能参加。
他不在,同僚已失了斗志,让陆扶摇战得先机,任免了两位寒门学子进入六部。
今日两人,明日两人,不过半月,他崔家在朝堂上举目无亲,孤木难支。
所以,他今日必须来。这个头,也必须低。他要尽早回到庙堂之上,为崔家撑起一片天。
所以,只能委屈崔玉楼了。
“崔大人今日求见本宫,可有什么要紧的事?”见着崔晦明低头不说话,陆扶摇好心地为他添了一把火,“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便早些归去。本宫还需要看会折子。”
长舒一口气,崔晦明朝陆扶摇下跪,伸手将官帽摘下。
“呀!崔大人这是做什么!”陆扶摇故作惊讶,朝两边的宫人说道,“怎么不去扶起崔大人?”
“不必。”伸手回绝宫人的搀扶,崔晦明朝陆扶摇行礼一个大礼,头磕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微臣早秋霜满鬓,幸得先帝垂青,官拜三公。臣不敢有负先帝所托,夙夜在公,秉烛治事。至此庭训有亏,纵子成骄。”崔晦明说着说着便落下了眼泪,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昨日玉楼辱没宫人,冒犯娘娘,是微臣家教不严之过。微臣在此向娘娘谢罪了。”
“崔大人起来吧。”陆扶摇没说其他话,只是让他起来,看起来还在气头上。
“不。娘娘。”一咬牙,崔晦明打出了今日的底牌,“微臣今日来,是希望娘娘大发恩典,准许微臣告老归家教导子侄。以免昨日丑事重现。”
听到这句话,陆扶摇才起身走到崔晦明面前扶起他来,“崔老万万不可!”
“崔老乃是三朝老臣。如今先帝年幼,崔老舍得抛下我们母子吗?”陆扶摇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崔老真是好狠的心。”
“可......玉楼......”
“玉楼并非崔老亲子,您愿教导他已是他天大的福分。只是他福薄,不愿听您的教导,是他之过,与您无关。”
陆扶摇恳请说道:“崔老不必为他担忧。”
眼里还含着泪,崔晦明却只觉寒意彻骨。
陆扶摇这是要定崔玉楼。
闭上眼睛,崔晦明深吸一口气后又睁开眼睛,“娘娘,所言极是。”
一字一句,带着他的不舍。
“朝廷离不开崔大人。”
直到走出含元殿,崔晦明脑海里还回荡着陆扶摇的那句话。
似恭维,又似炫耀。
“母后。”
送走了崔晦明,李旭轮拉了拉陆扶摇的衣角。
“怎么了。旭轮。”陆扶摇蹲下身子,温和地看向李旭轮。
“母后不喜欢崔大人。”李旭轮的语气很是肯定。
“旭轮为什么会这样想呢?”陆扶摇自诩刚才与崔晦明的机锋还算温和,也不知李旭轮怎么察觉出来。
“儿臣不知。”李旭轮老实回答,“儿臣只是想不明白母后为什么一边讨厌崔大人一边重用崔大人。”
“因为,”摸了摸李旭轮的脸蛋,陆扶摇轻声教导道,“合格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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