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是她。”
春桃的声调被血泪压得极低,可为了让所有人听清,她强硬地抬高声音。
就是这个人!
“发生什么了?”
“是老臣教导无方,才让玉楼在宫闱之中做出此等丑事!”崔晦明看了一眼崔玉楼,咬牙下跪,“但玉楼不过是与姑娘两情相悦,一时欢喜,处事失当。”
陆扶摇余光扫过崔玉楼,面上不由带上嫌弃。
只见那崔玉楼头发蓬乱,袒胸露怀。只消一眼,陆扶摇就觉得腻得慌。
侄子这般形骸放浪,不消想,定是犯了戒。若非这是他侄儿,他早就将人抛去了。可奈何,奈何这侄儿是兄长的的独子。他要保他,不能叫兄长绝了后。
“小人没有。”春桃的嗓子已经哭得有些哑了,可她却不敢放松,哑着声音为自己辩驳,“诸漏泄禁中事者,绞。宫人出入,必行搜检。宫门内外隔绝,尺素难通。小人如何得以与崔公子私通?”
“切。”崔玉楼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春桃,言语刻薄,“你相貌平平,要不是你自荐枕席,我又看你身材风韵。我才不会收用你。就凭你......”
“臣之子侄今日之过,老臣愿请以微躯,代赎其罪。”崔晦明高声打断那笨猪的话语,“只是玉楼与姑娘两心相照,还望娘娘莫要拆散这一对苦命鸳鸯!”
“娘娘!”春桃跪着往前蹭了两步,抓住了陆扶摇的裙角,“小人真的没有。小人入宫以来便......”
“松手!”
静立在陆扶摇身边的苏寒清忽然出声。
回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春桃瘫坐在地,脸色惨白,汗水涔涔。嘴角几次蠕动,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不能就这么算了。春桃又跪直了腰,头磕在了地上。
“妾卯时便奉尚义之令值守于此。日出时分,各位夫人进宫拜谢娘娘。小人不敢松懈,一直值守于此。
“直至巳时,崔公子好似吃酒吃得厉害,离席到此处说要更衣。小人原是侍奉芍药牡丹木草之流,担心服侍得不好,就紧跟崔公子身侧。可哪知那崔公子突然发作,辱没小人。
“小人咽不下这口气,冲撞了娘娘陛下。娘娘怜惜下人,愿听小人之冤屈,小人无以为报,只能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娘娘恩德。”
说罢。春桃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抬眼看了眼苏寒清,又低下了头,“还望娘娘赐小人三尺白绫,全了小人这一世的清白。”
“崔玉楼。”陆扶摇终于出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臣......”
“本宫问得是崔玉楼。莫不是崔大人改名了?”
陆扶摇的语气很是平和,可崔玉楼却感觉背上多了一座泰山,压得他险些喘不出气来。
“臣在席间吃了酒,觉得太闷就出来走走,遇到了这宫女。这宫女过来和我攀谈,将我带到这里。说后宫太寂寞,求我把她带出宫。我拒绝了,想出来禀告娘娘。那姑娘不同意,遂强我。后跑到娘娘面前污蔑我。”崔玉楼伏跪在地,半真半假地说道,“清者自清。若娘娘偏听旁信,小人也甘愿受罚。”
“妙!强汝!”苏寒清笑得眼角凝起了稀碎的露珠,“娘娘您听到了吗?强我!”
听着崔玉楼那荒唐辩词,陆扶摇也破功,眼角弯弯,“苏卿不可胡闹。或许这便是事实呢!两边证词各有不同,我可不敢偏听偏信,乱判案子。”
“这有何难?”苏寒清胸有成竹,“这案子交给臣。不出一个时辰,臣便可将此案查清。”
“哦?”微微挑眉,陆扶摇随着苏寒清的话往下说,“苏卿说来听听?”
“臣听闻掖庭里有一刑谓之凌迟。臣想请二位一同行刑。直至供词完全。娘娘觉得如何?”苏寒清说完就转过看向陆扶摇,眼睛亮晶晶,仿佛在是只求拥的狸奴。
“太过残暴了。”看了眼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的崔玉楼,陆扶摇诫勉道,“苏卿这些日子便抄录《金刚经》,为母后祈福。”
“是。”被太后训诫,苏寒清郁郁不得志地低下了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崔玉楼。
“但也其中也有可取之处。”陆扶摇微微一笑,宛若画皮鬼,“拉下去打板子吧。什么时候供词一致了,就什么时候停下。”
“娘娘!不可啊,娘娘!”崔晦明出言,“娘娘此行,与那夏桀商纣有何异议?”
“那崔大人,你要本宫何如?”陆扶摇微微俯身,看起来很是苦恼,“现在本宫可不敢乱判。”
崔晦明仍跪在地上沉默着。
觉得无趣,陆扶摇直起身子,就要喊人将这两人抬下去。
“娘娘。臣女曾在巳时见到崔公子拉扯宫人。”
一个翩然少年从人群中走出,跪在了陆扶摇面前,“妾请娘娘三思。莫行暴虐之事。”
喜欢太后娘娘,你前夫回来了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太后娘娘,你前夫回来了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