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么死的吗?”陆扶摇停下动作,对上苏寒清的眼睛,微微皱眉,“有些说不通。”
若是这样死了,尸体的舌头不应该探出来。
“是这样被人捂晕后被人吊在上面伪作自缢。”松开陆扶摇,苏寒清坐在床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
看着苏寒清别开头,陆扶摇低下头。
只见身上的衣服在刚刚的搏斗中有些松动,露出了一片似雪的肌肤。她面上有些燥热,赶忙侧过身子整理衣服。
“咳。费那么大的劲,这宫女不是临时收买。也是,鸠弑帝王,寻常宫人哪有这样的胆量。”
下床,陆扶摇打开了宫女的柜子,摸出了一个小包裹。
打开来,是几张纸,记载了太皇太后这两日的行踪。
“看起来,是监视母后的。”将东西复原,陆扶摇也算了个七七八八,“母后应该猜到是眼线,将人留着了。灭口的人不是她。但是否知情,还得看明日了。”
若是知情,太皇太后会拖延时间,直至所有罪证消散。
“走吧。”陆扶摇为宫女合上眼睛,“下一世愿你平安喜乐。”
阿弥陀佛。
陆扶摇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
“五更便有宫人来报,有人冲撞母后了。”陆扶摇随口就来,“是那宫女不识好歹,辜负了母后。”
“不……不是。”太皇太后止不住地发抖,险些捏不住手里的佛珠,“那孩子不是我的人。她是被贼人灭口了......”
心中了了,陆扶摇仍然装聋作哑,“母后心慈,儿臣愿替母后写经祝愿。只盼佛祖有灵,保佑母后。”
“陆扶摇!”
陆扶摇终于收起了脸上的虔诚之态,露出眼底的冰寒。
是!她是不知宫人下毒!可若她能看管好上阳宫,她的旭轮又怎么遭此一难?
“母后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楼衔霜护卫左右。”
虽早已想到太皇太后会提出各种要求,但陆扶摇此刻还是忍不住冷脸,“母后,衔霜是御林军将领。”
“我知道。但我实在放心不了……”
“这样吧。”陆扶摇又挂上温和的笑,“儿臣增派禁卫,严加戍守上阳宫禁可好?”
“这……”太皇太后还想说些什么,但对上陆扶摇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都听你的。”
“母后。前朝事物繁重,恕儿臣先行告退 。”
陆扶摇再次合掌拜佛。
从上阳宫里出来时,陆扶摇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菩萨,浑身香火味。
“娘娘。”苏寒清在上阳宫宫门等候已久。
“苏太医。”陆扶摇先上了轿子,撩起帘子,“上来吧。本宫有些话想对你说。”
“这……”苏寒清面露难色,“于理不合。”
“是吗?”陆扶摇微微挑眉,“你有单独的话想和本宫说,不是吗?”
苏寒清默然。
“上来吧。”放下帘子,陆扶摇闭目养神。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将云州捅到她面前呢?
人终于坐上来了。
陆扶摇侧了侧身子,让人坐在了她身旁,“毒母后没参和。倒是上阳宫里的死了人,吓到了。”
“......太皇太后娘娘亲缘淡薄,膝下无子。”险些说漏嘴,苏寒清手心冒出细密的汗。
歪过头,陆扶摇扶了扶凤钗,“你倒是知晓这些旧闻。”
“罢。本身也不是什么不可提的事。”陆扶摇笑了一下,转回话头,“如你所言,母后并无亲子。皇帝只要姓李,谁坐对她而言差别不大。宫闱下毒可不是小事,这与她一向求稳的性子不同。”
“是。”见陆扶摇并没有注意他的异常,苏寒清微微松了口气,顺着陆扶摇的话往下说,“那娘娘觉得是谁下的毒?”
“谁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要下毒。”
是啊。为什么要下毒?为什么下的毒只是夹竹桃?
陆扶摇只觉得昨夜之事仿若毛线团,相互纠缠。但只要捏住线头,轻轻一抖,这毛线团便会散开。
只是,这线头在哪里呢?
陆扶摇只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但在细想时却怎么抓不住。
“苏太医,把你那铜钱再给我看看。”一时也理不清,陆扶摇也不强求,选择另起炉灶。
“是。”
接过□□,陆扶摇从袖中摸出一枚铜钱。
越看,越觉得不对。
“真巧妙的工艺。”陆扶摇不由感慨。
说是□□,可这□□工艺精巧,无论是克重还是色泽,与官钱如出一辙。只是铸币的模具不及官府之中精巧,否则便是户部尚书来了也难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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