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集合了所有精密法阵,混合了各种古老符咒的狂日轨道,此刻变成了暂时容纳上界所有魔气的容器——所有的魔气,汇聚在名为狂日的球型容器中。
于是争端诞生了。
白城中潜伏的魔修伺机而动,试图攀登上那位于白城塔尖顶端的浑圆容器,摘取魔气之精粹,达到一步登天。
但妄图如此的并非少数,城中魔修你追我赶,大有中原逐鹿趋势,在白城中不计后果,肆意释放自己的法术,爆发灵力。
吸引而来的净讨降魔不得不分散开,一波对上一波,面对这些不要命,又有邪门功法的魔修,祂们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而这风暴的中心,终于是有魔修在大肆屠戮过后抵达了白城城主塔下。祂仰天大笑,对于唾手可得的力量得意忘形,于是忽略了悄然出现在祂身后的,一只玉狐。
狐狸的九条尾巴欢愉地摇晃,沾了血也不计较,跨过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从塔尖摘下了狂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涂丹轻飘飘跳下,来到被陆吾和桃霁岚扣押着也不放弃挣扎的忽阑子面前。
腹部滚烫,疼痛难耐。这是忽阑子丹田中魔种在渴望力量的咆哮。
忽阑子全身被漆黑的纹路爬满,如蛆啃噬,斑驳交错,纵横表皮。她腹中膨胀的绞痛使她咬牙,大口地喘气,疼痛将她的意识蹂躏折磨。
但却不会让她失去理智。
她几乎是抛弃自己的性命,用所有的力量,驱使了混沌元珠,去护住自己腹部的那颗正在渴望力量的魔种。
不允许突破,不允许进化,最好永远沉寂,最好就这样被消灭。
原本该由凌安怀来净化的。该在这个时候,在她体内魔气也一并涌出的瞬间,由凌安怀来净化的。
变故总在眨眼之间——说时迟那时快,凌安怀与忽阑子二人本欲以混沌元珠为掩护,紧急净化魔种,没成想整个白城的空间都被某种力量掣制,混沌元珠也无法发挥作用。
而也就是那一瞬的惊愕和犹豫,凌安怀被断手,整个人被巨大的铁链撞飞出去,镶嵌城主塔;忽阑子被压倒在地,七窍血流如注,地面龟裂,将她脊柱骨头一边压碎。
也就是这一瞬,陆吾和桃霁岚将忽阑子扣押,任凭她因疼痛哀嚎,也视若无睹。
尤凊将凌安怀从墙上扣下来时,她还吐着血,双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并且很快就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
知道她定要第一时间暴起,去救忽阑子,于是秦婠以留在这里,将凌安怀囚禁在她的邪魔禁术中——让无边的黑暗,将凌安怀吞没。
她总会出来,但绝不能是现在。
如此,涂丹便放心的剜出来忽阑子的魔种,并非如往常引出,而是硬生生剖开肚皮,从孕育精华的金丹旁侧翻出那小小的黑色魔种。
有陆吾和桃霁岚,忽阑子想死也死不了。
只是鲜血染红了白城的纯白盐石,滴落时,那么的无助,如同忽阑子本人一样。
“秦婠以,她人呢?”
涂丹轻轻唤了一声,秦婠以便拽着尤凊凭空出现。得到涂丹的话,她便从虚无的空中,拽出漆黑的一角,紧接着一摊,一抖,凌安怀就那样掉出来。
终于获得呼吸自由的凌安怀第一时间便是极尽所有攻击手段袭向涂丹:灵丝,灵剑,龙丹之力,未完全的平川剑……
平川剑被涂丹用力捏住剑刃,倒是不敢轻易接触。而其余的攻击,就如同一缕缕微凉的风,吹拂过涂丹的面庞而已,对她没有任何伤害。
“哈,真以为我们放纵你,你就能拿捏我们了?”
“凌安怀,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单就你知道要利用这一天,我们会不知道吗?”
“混沌元珠,早就算到你们会拿这个打掩护。所以那位的支援才能来的那么及时。多亏了你这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算计。”
“来吧。下坠吧,凌安怀。”
凌安怀急得眼角挂上泪珠,她慌忙看向秦婠以,她们是有同盟的——但是秦婠以只是浅笑着,以原本的身姿形态,将她束缚在邪魔之术当中。
随后,那颗魔种,打入了凌安怀的腹腔。
本来好好的……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刚到孟江月的势力点时,还算和气,虽然大家都在呛嘴,但怎么说都要去一个目的地。
期间还同尤凊那厮对练了一番。那厮记忆恢复过后简直判若两人,打得她还不了手,甚至龙丹之力一并用上,都毫无招架之力。
想来失去记忆那段时间没能在封琚月手下讨好,都发泄在她这里了。
后来……后来她又对忽阑子千叮咛万嘱咐,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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