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帮……”
“……喝水……”
恍惚间,有谁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环绕。
但是等封琚月意识出现时,她已经出现在了这个奇怪的世界里:光怪陆离的世界,似乎快要崩塌,分不出建筑的特色,只是被植物环绕包围。这些植物似乎象征着某种吞噬与崩坏,也象征着某种保护。总之这里,应当是凌安怀的识海净土,是凌安怀最深处的地方。
封琚月看了看自己的变化,身上这奇怪装饰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像是凌安怀喜欢的款式,但蓝白相间的颜色设计……奇奇怪怪的,但用色如此鲜艳,布料质感却如此粗糙,向来是平民的服饰。
往前走了些,越看越觉得玄妙,大部分建筑,好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化产物。莫非凌安怀来自上界某个隐世大陆?又或者是哪个大能陨落前夺舍了婴孩时代的凌安怀……
想的有些疯狂了。封琚月正纠结,一抬头,便看到了和自己穿着一样衣服的凌安怀。
但是,凌安怀正在和空气说话。
在凌安怀眼里,应该是更完整的世界,毕竟这里是凌安怀的识海净土,在凌安怀看来应该是另外一种样子。
那自己,在她眼里会是什么样子?
封琚月迈出几步,随后小跑起来,在靠近凌安怀以后又放慢脚步,调整紧张的呼吸,正想和凌安怀打招呼时,凌安怀突然转身,看向封琚月。
封琚月一愣,凌安怀这个模样,好稚嫩,是十年前的样子,但是怎么会给人一种沧桑感和憔悴感,眼睛下面还有严重的青黑,头发还是黑色的。这种死气沉沉的憔悴,让封琚月一时以为认错人。
仔细一看,和凌安怀平日的样子实在是不同的。扎着马尾,头发有些糟糕,提不起精神,还有些弯腰驼背,甚至是黑色头发和黑眼睛,是那种放进人堆里都找不到人的那种普通。
可是,封琚月还是确信,眼前的就是凌安怀。尤其是看到眼睛的时候。
人的眼睛会说话,凌安怀的眼睛倒映封琚月的轮廓时,像璞玉,像被河水冲流千年的鹅卵石。
“哇靠,封琚月,你个学生会长,怎么这么晚才来上课?你平时不都是校门一开就到校吗?”
突然说话的凌安怀打断了封琚月的思考。至于凌安怀在说什么,封琚月不是很懂。
“哎哟哎哟你愣着干啥,要上课了,走嘞,等会英语听写你行行好,随机抽查千万不要抽查到我们那排!”
好奇怪,凌安怀怎会这么说话?英语又是何物?这是安怀学堂时的经历吗?
凌安怀拉着封琚月进了楼,楼里的风格简约,大方明朗,色彩朴素,但却给人平静积极的感觉。只是材质罕见,以封琚月的眼睛,能识得的竟只有些许。
走到教室里,凌安怀耳朵里是熟悉的已经开始的英语朗诵,中间偶尔掺杂着走读生向住校生讨要早餐费的声音。
但封琚月却是什么也听不到。
她只能看到空荡荡的课桌和教室,看到凌安怀走过去在第三排靠窗位置坐下,然后从什么也没有的地方疑似卸下了行囊并且翻找什么。
凌安怀对这里熟悉得可怕,像经常来这里。瞧那块板子,应当是她上学堂的地方。
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要让凌安怀醒来。
于是封琚月大步走向凌安怀,在她身旁坐下,敲了敲桌面,并且象征性做出了疑似桌面大扫除的动作。
“阿、阿月……啊不对,封班长!不是,咋事啊,我干啥了?”凌安怀一脸懵地看向封琚月。
脾气真好,按理来说,她该生气了。还是说,自己目前的形象在凌安怀那里有特殊效果?
不妨试探一下?
封琚月抬手,捧着凌安怀的脸,然后便看到凌安怀脸上浮现肉眼可见的熟悉的慌张错乱,并且全身紧绷起来,显得局促。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封琚月很清楚。于是她没有犹豫,直接凑上去,温柔贴上。
凌安怀一下就慌了,欻地站起来,却不是因为拒绝封琚月的亲吻,而是红着脸大声斥责:“这里是教室啊!”
“不可以吗?”封琚月觉得这个反应很有趣,这个状态的凌安怀她极少见,平日里的凌安怀,把自己裹得严实,不让任何人窥探到她的真实。
凌安怀气急败坏地嚷嚷,然后环顾四周,或许是发现没有人察觉刚才亲吻的事,也或许是她潜意识营造出不想被人看到的意向,但还是急急忙忙地拽着封琚月离开教室。
正好可以避免让凌安怀一直待在那个位置不动。
凌安怀把封琚月拽到操场,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留在操场,而操场旁的主席台有个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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