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凌安怀?
凌安怀正在看着我。
我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不是凌安怀。不,我应该是一直都知道的。我不是凌安怀,永远不可能是书里的凌安怀。我是零五届大一新生,是赵唯一和凌长江的女儿,是一个普通的大一新生才对。
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认为这个答案,只有凌安怀知道。
白光过后,妖都又恢复了寂静。几乎所有妖怪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都赶到了山林附近,包括那些躲在妖都享清闲的大妖。
大恶神穷奇,青丘狐涂丹,烛九阴之子鼓,凶神相繇,甚至昆仑陆吾……太多太多,从四面八方赶来,目睹那从绝对的命运轮轨中诞生的奇迹。
忽阑子从地上爬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她下意识摸索寻找着某人,往前趔趄两步,将那被泥土埋下的李摩诃捞起来。
李摩诃咳嗽两声,也跟着醒来,看向忽阑子,脸上显露出松懈与安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忽阑子脑子里仍然有如针扎的声音在激荡,“我们不是在给凌安怀……对了,凌安怀呢?封琚月呢?”
李摩诃甩了甩脑袋,她只记得白光过后自己被震飞,随后便是天旋地转地嗡鸣。再然后,就是自己被从土堆里拽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地时候,直到忽阑子的声音传来,她才缓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搭、搭把手……”
循着微弱的求援声看过去——魏槐倒插在土里,苏青禾稍微体面一些,挂在了树上。魏槐直面了冲击,便和几人一样飞出去在土里,苏青禾聪明些,给自己身上贴了不少符咒,原本是预防护法大阵出问题的后手。
将发出救援请求的苏青禾接下来后,三人合力将魏槐从土里拔了出来。和拔萝卜的区别只差多了一个可以施力的地方。
几人尽显狼狈,灰头土脸的,怕是得给清心咒上强度了。
“呕……呸呸!呸!嘴里好恶心……” 魏槐比较严重,毕竟是倒栽葱。
四个人一边捏决清心咒,一边神识探索其他三人。
那一道白光当真骇人,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就从原地被吹飞。以至于另外三个人当时经历了什么他们都无从知晓,只知道白光一闪而过,他们便倒在土里,周围也多了许多莫名又强大的气息。
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那三个人找着。
朝着那块散发着几人气息的地方走去,便是让人目眩神摇的画面——封琚月持剑挡在顾修身前,二人胸膛却被凌安怀的手一并贯穿。
那只会温柔抚摸封琚月的脸,会轻揉封琚月手指的手,穿过了两个人的胸膛。
“封琚月!”“顾修!”
将两人从伫立的凌安怀身边带走,发现两人虽然被贯穿胸膛,却没有任何伤口。忽阑子扒开封琚月的衣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检查顾修状况的魏槐也是一样。
于是他们抬头看向凌安怀,发现她整个人处于被白光包裹,近乎透明的状态。因为她平时都是白色的,以至于刚才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凌安怀就那样保持着伸手的状态,似乎是想要去抓住什么,又或者,是为了什么想要冲出去。
但不管那一刹那发生了什么。她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定格在那个瞬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喂……”忽阑子抓狂地挠着头皮。方才目睹那一幕时她双腿发软,差点无法站立。
李摩诃也是同样面色煞白,一瞬间发生的事让他们根本无从思考和应对,只是一瞬,白光出现,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万幸两人看起来并没有事,只是晕过去了。但是为什么封琚月会挡在半跪地上的顾修身前,为何凌安怀会伸手朝向两人……谜点太多了根本无从下手。
或许可以问一下藏在后面的那群家伙。哈哈,他们可没有凌安怀和封琚月那样的胆量,敢直杠杠地对上那群上古的老家伙。
忽阑子将封琚月抱起扛在肩上,魏槐将顾修如扁担挂在肩膀上,苏青禾给两人分别贴上清心咒,几人挪步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李摩诃负责断后,谨慎观察着状态很明显不对劲的凌安怀。
他们对危险的直觉永远敏锐,因此刚刚迈开脚步,凌安怀身上的白光就越来越刺目。
只是一眼,李摩诃如临大敌。
“快跑快跑快跑!御剑!赶紧跑!”
李摩诃着急忙慌地呼喊着,狂奔起来,推搡着,连自己能够御剑都忘了。拔腿跑了好几步才想起来自己还可以御剑飞行。四人急急忙忙地召出剑,扛起昏迷的两人疯狂逃离。
凌安怀身上,似乎马上要来第二次炽白的盛放。
掠过山林,几人迅速冲到大妖楼露台,速度都没刹住便从剑上跳下来滚进大妖楼,一连撞破了好几扇门。
其神状虎身有九尾,人面而虎爪的昆仑山神陆吾从天而降。它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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