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怀的眼睑微微耷下,半遮住她琉璃般剔透的白色眼睛。她那样悄悄地观察着,看着,默默接受封琚月的安抚,压抑着心里那股热流,就那样僵硬的站着,却又难以自抑的,看着封琚月。
封琚月被凌安怀的视线灼的脸颊发烫,为凌安怀安抚的手也慢慢停了下来。她看向凌安怀的眼睛,去年还是瓷实的白色,现在已经灵质化变得有些透明,圆润饱满如同夜明珠一般。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视线对望过了。
角落里的师兄师姐们敛声屏气,悄悄地偷看凌安怀和封琚月。这两人什么情况,灵修院上下都是好奇得很,毕竟也没见哪个剑修天天往灵修的地盘跑。要么是情同手足,要么是想结为道侣,就这两个结果。
好笑的是曾朔长老也趴在屋顶青瓦上,大气不敢出看着两人。
“我送你回去吧。”凌安怀到底是克制住了。
她握住封琚月的手,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隐忍和压抑的喑哑。
封琚月也回神,意识到方才两人的距离实在有些暧昧,同时也意识到,凌安怀是真的在刻意避嫌。
避开什么,害怕她们的关系变得理不清?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凌安怀,你不要一直这样默不作声。
“我自己回去。”封琚月难得对凌安怀生气,甩开凌安怀的手,听不得一句凌安怀的声音,便御剑回去了塔里。
而凌安怀就站在原地,仰着头注视着封琚月的身影消失后,才没好气地喊道:“都出来呗,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啊你们几个,还有长老您也是。”
暴露了。师兄姐冒出来讪讪一笑,然后作鸟兽散跑走了。曾朔长老则是拍了拍身旁的青瓦,邀请凌安怀上来一起。
凌安怀便跃上屋顶,望着今晚格外皎洁,也格外冷清的月亮,心里只觉烦闷。
“有心事啊,小凌。”曾朔打趣道,方才两人的动静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凌安怀不置可否地点头。
小小年纪,心事重重的。曾朔伸手拍了拍凌安怀肩膀,才发觉凌安怀身形相当瘦削,似乎是刻意在辟谷前就保持了这样的体型,因为修士在辟谷后体型就会稳定在当时的状态,元婴便是叫容貌和年龄都停留在突破的瞬间。
这孩子,不仅心事重,而且思量多,总是亲力亲为操劳各种事。明明有些事,她这个年纪可以不承担的。
不过也罢,趁早锻炼,多经历些风浪,才能在未来砥砺前行站稳脚跟。曾朔又揉了揉凌安怀脑袋,笑哈哈地说:“别想那么多。走好当下。”
凌安怀没法对曾朔一口气说太多。曾朔也算剧情人物,说太多她会受到剧情惩罚的。这个该死的书里的世界……为什么不能让她活得自由一点?
她走时,似乎不太开心。于是凌安怀动身,去了塔,领了访客牌,找到了封琚月的房间。
封琚月的房间内陈设布置很简单,她对修炼之外的事物不屑一顾。不像凌安怀的房间里,处处都是她思念原本世界的痕迹。
然而封琚月的房间里没有人,只有桌上放着一块玉佩。想必封琚月应该是进了玉佩里的仙人洞府。于是凌安怀拿起玉佩,施加灵力,轻声呼唤:“我能进来吗。”
稍微顿了一下后,凌安怀便被玉佩吸了进去。
玉佩里,是一片安宁祥和的世界。水声潺潺,小荷露尖,水雾朦胧,池水氤氲,小舟泛泛。池旁有一座生活痕迹丰富的木屋,木屋篱笆旁种着各种药材和灵果灵树,池中有一座湖心亭。凌安怀直奔了木屋,踩上台阶推开木屋大门,便是坐在榻上正在保养擦拭阳剑的封琚月。
但更吸引凌安怀的,是封琚月放置在桌上的那个蓝色的祥云纹布包,一块养护得当的空间手镯,半开的抽屉里,是一片金鸟衔枝图的布片。都是让她分外眼熟之物。噢,还有一块未曾被动过,完好无损保存在木盒中的绝品冰灵石。
“怎么都保存起来,不使用?”凌安怀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蠢。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封琚月闻言放下剑,来到凌安怀身边,打开布包露出里面的一块金锭,一把匕首。她把玩金锭,露出怀念的神色:“第一次见,你就这样把它抛给我。”
凌安怀想起那个时候硬凹的形象,觉得还有些尴尬。明明有更好的方式的,偏偏选了最中二最尴尬的方式。
“我当时想,你是哪家爱管闲事的公子少爷,听你想捉我回去当丫鬟,我吓了好一阵。后面发觉你竟是女郎儿,便是宽心了不少,便想与你交朋友,好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但你貌似总是在躲着我。”
凌安怀闻言,默默退后一步。
“幼时躲着我,神出鬼没,冒出来送我一点东西后便消失不见。然后一晃七年……我其实在万剑山上见过你一面。你可有印象?”
“难怪,我说怎地身上伤势稳定了。”
“你总是在躲我。幼时如此,年少也是如此,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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