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熟悉的感觉,和魔宫里时一模一样!该不会上边死的太惨,孕育出魔气了吧!
封琚月……不要有事!
崖壁上,是魔气笼罩的天空。远远望去,蓝海某崖岸边缘,万里无云的晴天只有一处地方黑压压的聚成一片。
封琚月拖着疲惫地身体赶来。她已经有些负担不起银华状态了,可她还是来了,提着饮月剑,踩在已有些摇晃的封家礼剑上,蓝紫色的眼睛瑰丽璀璨,光芒丝毫不减。
魔族鼻子动了动,闻到了封琚月身上让他本能战栗的血腥味。是兴奋与恐惧的叠加。这个女人,是先天辟邪圣体。
必须马上杀掉。
魔族故技重施打算圈住封琚月。但封琚月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他手指抬起的地方,带着正气罡风的饮月剑一件落下笔直无折,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剑。却也只是堪堪伤到魔族的一点皮毛。
它早已后仰躲过,虽然即便如此,手指上仍然被划开一道口子。被正气切伤的地方滋滋冒烟,无法完成自愈。
这让他方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就像笑话一样。该死的天克生物。这种体质的人,天生就是魔族天敌,一招一式,都是为了彻底湮灭魔族诞生般练就。
魔族动了动,却因半边人类的肉身多有桎梏,高速移动不能过于频繁,只能啧了一声,挑起手指,便有数具尸体飞来,在它手中血肉如烟散去,森森白骨组成一节节拼凑的大骨刀,长有五米,比他两米半的身长还要高一倍。
肉身献祭的吞噬过程很漫长很复杂,那个献祭的人类肉身遗志若没达成,他永远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肉身在人间,永远只能是一个半人半魔的魔族。
封琚月紧咬着嘴唇,她的指骨也在颤抖,握着剑的手因为冷汗变得滑腻,直视魔族的眼睛同样在发颤,她的恐惧流露在身体上,却无法压弯她挺拔的身躯与撑起的脊骨。
毕竟只是恐惧,是无法改变现状的。她是所谓的先天辟邪圣体,她是千余修士中,唯一一个有可能阻止魔族生成魔宫为祸人间的。
魔族狂笑着,每一道笑声都伴随着强大的魔气释放出来,压抑又刺耳。
紧接下一瞬,魔族就挥着大骨刀眨眼出现在封琚月面前。
即便封琚月反应再快,用身体抵着饮月剑迎接下这一刀后,仍然如一颗炮弹一样倒飞出去,栽落海面滑行一大段,溅起的水花将她好不容易干净的衣物再次打湿。
她摇摇晃晃稳住身形,右手握着饮月剑的掌心皮开肉绽,左手已经断裂不知道在飞出去的途中掉去了哪里,半个身子被血染红,血液顺着残躯流落入海中。蔚蓝的海面飘荡着一抹殷红。
又是一大口血吐出来,摇摇欲坠间,她险些就要坠入海中。模糊的意识,沉重的身体,颤抖到握不住剑的右手,濒临枯竭的灵力……她已如风中残烛。却还是颤颤巍巍拿起饮月剑,从断裂的左臂创面,划走自己的血迹,让自己与饮月进入银红状态。
魔族可不会因为打飞了,还剩一口气,就放过封琚月。他煽动翅膀从崖壁上空起飞,如一颗炮弹划过海面,掀起惊涛骇浪。与此同时也到达了身躯早已残破不堪的封琚月面前,旋转腰身,大骨刀猛地朝她抽打过去。
封琚月瞳孔瞬间扩大,全身的灵力集中在饮月剑与右臂上,剑身与手臂垂直,在躲闪不及的刹那,饮月剑再次作为万剑山之剑,为主人挡下了致命一击。不愧为万剑山之剑,不愧为封琚月之剑,与它主人一般坚韧不拔。
但就算这样,封琚月仍然是不受控制地再次被抽得倒飞出去,而这次右臂留了全尸,却再也没有握住饮月剑的力气了。
飞出去的封琚月带起一道血光,从空中划过,被赶来的修士们接下。他们掏出保命的丹药,一颗接一颗不要钱的塞进封琚月嘴里。用最好的药水,洒在封琚月的外伤上,祈祷她不要在此死去。
她是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能够不被魔气桎梏影响的人。
现在还能行动的只剩他们了。大家都把家底掏出来交给了他们,只求保下封琚月的命,不要让唯一的希望磨灭。如果可以,他们也想与她并肩作战。
但肆虐覆盖的魔气已经侵入身体,如果不集中精力压制驱逐,只怕魔气入体,爆体而亡,或是就此入魔。
魔族又在眨眼间出现了。他饶有兴趣地等着这些人救这么一个根本无法发挥先天辟邪圣体特质的区区金丹,等着看这些人,看到它将封琚月一刀砸得粉碎的时候,会诞生出怎样的绝望。
封琚月感觉自己似是弥留之际了。眼前走马灯一般闪过许多画面。有父母,家人,然后便是,一幅又一幅关于凌安怀的景象——有初见的夜晚,万剑山的偶遇,承天峰再遇时的惊艳,大漠中腾空疾跑时的后背,魔宫中的生死相依,巴立塞大雪下起舞的剑,迷阵中的眼泪,稳操胜券时饮茶的浅笑,云上秘境时未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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