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案,我有一个疑点。”朗岁平淡地转移话题。
“说说看。”凌安怀一边擦手一边问。
“为何,当时没有一人站出来指认他?甚至大家都在为他辩解,说他决计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杀了人犯了法,就是死罪。但是,你不能否认他是个好人。上面要保他,估计也是之前蒙受过他恩惠的人。”
“那我要判了他,我们不就成坏人了。毫无人道的坏人,这算得上廉洁吗?”
凌安怀沉默片刻,兀地起卷宗,一边翻看一边问道:“你说,当时有多少人保他来着?他杀的是什么人?”
“他杀的是个欺男霸女的地头混混,这个混混好像按理还是我的表侄。然后,土末村全村人,都在保他。而且实际上,我们并没有他杀人的证据的,是靠你发现现场有指纹这种东西的比对,以及他的自首我们才将他定为凶手的。”
“草率了。”凌安怀反应过来,这一案和什么很像了。超级经典的火车案,这老毕等不会是个穿越者吧?也不太像。
朗岁愣了愣,道:“何出此言?”
“知道凶手后,不顾民愤,不顾权威强行判他有罪是个陷阱。我们要查的还有很多。但幸好,我已经有眉目了,你按这个方向派人查下去……”
“没问题。”
耻门这边,顾修和厄穹刚睁眼,就发现他们正脱了裤子在街边小解,吓得两人赶紧收裤子逃走。这种事他们常有见到,却都选择无视,今日自己视角导入一下简直羞愤欲死。等他们俩跑起来,跑到主人公家里时,才发现他们饰演的,是不学无术到处耍流氓的两个混混。
试炼要他们每天去做一遍偷鸡摸狗的事,不做就会警告试炼失败。顾修本想尝试着做一下,但发现试炼目的竟然是抢别人救命钱,他知耻了,和厄穹一起进退两难。最后两人决定,出去后给大家伙赔罪,事后重刷试炼都行,他们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事。
结果就这样通关了。就这么简单通关,也让两人感到羞耻,觉得其他人都在试炼之门挣扎,他们两人分到了最简单的居然一下就过了。可能试炼过后也会感到羞耻,也是耻门的试炼存在的原因之一吧。
于是二人就在门口守着,直到听到洞口有动静后才迅速隐蔽到一旁,靠顾修升起结界小心隐蔽,观察终于赶来的一队人马。
来的是鏖畲门的李摩诃。她和她的队伍尽显疲态来到洞中,所有人一来便搀扶着休息。李摩诃也有些筋疲力尽,天知道她为了追那个无名小宗门的进度有多拼。她绝不允许那种杂牌宗门跳到自己头上。还有那个女人,小小一个宗门,竟然有五十岁以下的元婴在,开什么玩笑!
待李摩诃休整好,她便开始看着面前三扇几乎一模一样的门犯了难。虽然根据先前的经验,她知道这次试炼的是品德一类的,但哪扇门对应什么样的品德她完全不知道,更不用说面前三扇一模一样的门,她根本分不清。
但她还是凭借直觉分出三个小队,然后丝毫没有注意到顾修存在后,和队伍的人直接进了门中。
好险。顾修松口气,撤掉结界。要是发现只有他和厄穹,肯定会针对他们然后浪费时间。虽然在勇门前他们都会受到铭文保护,但平白无故的骚扰也并不是可以坦然接受的。
而孝门中,封琚月和墨濯漓正在拼凑两人的已知信息。已知,丈夫死前一家人其乐融融,丈夫死后前几年婆婆都还很好,脾气也不错;到后面家里积蓄都要给女儿读书时,婆婆便不高兴要赶媳妇走。但也不不会说每天都打骂,妇人没有过这样的记忆,基本都是拐杖威慑。但妇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也坚决和婆婆怼嘴绝不离开。
“也就是说,媳妇其实并不讨厌婆婆。”墨濯漓似乎看懂了什么,暗叹一声,“我恐怕知道原因了。”
“说来听听。”封琚月对民间家庭事故不甚了解。因为她没怎么感受过家。三岁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四年,七岁遇到凌安怀从此命运改变,症状被救治,被尚书府捡走,后加入军队,再然后独自历练……遇到凌安怀前一直一个人,凌安怀走后也一个人,再相遇她就不愿意放手了……她的世界好像只有凌安怀了。
墨濯漓垂眸,慢慢说道:“家里的钱,本来就是要给女儿读书的。因为老人宠爱孙女的表情,是做不得假的。但是家里没钱了,可媳妇还年轻,媳妇才二十多岁,还可以再嫁,没必要蹉跎在她这个老妇人的家里。所以她赶媳妇走,故意对媳妇恶言恶语,但是实际上妇人除了做针线活外,基本没干过农活。家里的地,需要人,家里的柴,也需要人,家里的水缸更需要人。那么做这些的,总不会是一直在私塾上课的女儿吧。那就只能是老妇人做的。但她一个老人又要怎么做这些粗活呢?必然是靠说媒,说那些年轻男人帮他砍柴犁地,然后给媳妇物色好的夫家,不要让媳妇蹉跎在自己这里。”
封琚月顿时恍然大悟:“既然如此,尽孝便是让妇人坚持到底,并且同老人说开。但这只是我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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