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谈话了。”刚刚那女人轻轻推开门后说道，见几人并没有说话，立刻明白了过来：“我是过来送茶水点心的。”
她笑着放下了茶，替他们一一倒上。
“张先生还真是好福气啊，夫人这么年轻。”宿均语气满是讥讽。
“哪里，运气好罢了。”
两句话后，他们都没再说话，一直等到那女人出去后，张海瑞才开口说：“不知道两位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一定是有人想存心陷害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先生。你们公司的保安，周立志先生，可是亲眼看见您慌慌张张地从案发现场逃走的。”宿均与他相争不下。
张海瑞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慌慌张张？我是不清楚他怎么看出我慌张的。如果警察先生，是因为这个觉得我是凶手的话，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就算没有那句话，你知道你的嫌疑也很大吗？毕竟他见你之前还是好好的，结果才过了一会儿，他就死在了你的办公室。而你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我走后，凶手有大把的时间作案。这些空口无凭的话，我今天听了就从耳朵出去了。您要知道我还在这个公司工作，我可不想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而而丢掉了饭碗，说我是凶手就拿证据出来。”张海瑞的回答滴水不漏，现在案件迟迟定不下嫌疑人，就是因为证据不足。
“昨天你们在办公室里谈了什么？”宿均话转锋头问道。
“没什么，公司给他调岗，他却迟迟完不成业绩。所以找我商量离职的事情呢。我是他的领导，这没什么问题吧？”
“只是这些？”宿均不相信地问道。
“只是这些。”
“没有发生争执吗？”
“没有，我们之间谈话很愉快。鉴于他是老员工，我又提出给他一笔失业补偿金，他很满意。”
“可是尸检报告可不是这么说的，死者生前明显有脑出血症状，而且他的手里还有这个——”宿均从灰色的薄外套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丢在了桌子上。
张海瑞拿起桌上的照片——是乳白色药瓶证据的照片。他的脸色暗了下来。
“那又怎么样？这也不能说明，是因为他和我争执才会突发脑出血。要知道，他来找我之前可是喝了酒的。这个疯子，自己不要命了，临死前都要拖着我。”张海瑞以同样的手势，将照片丢了出去。
杨柯一遍记着笔录，一边梳理着他们的对话。张海瑞说得没错，温申鸣生前确实饮酒了，脑梗突发的原因，他们确实不能强制定性在死者和张海瑞的冲突上。
“如果，死者对他的工作安排很满意，对你们做出的补偿也接受的话，为什么他会带着刀具去找你？而且这上面还有血迹。”宿均皱着眉头，做出困惑的样子。
张海瑞高高的前额仿佛有一层乌云笼罩在这上面一样，他后知后觉地问道：“所以他找我，是想杀了我？”
“张先生......”宿均想打断他的遐想，张海瑞突然很生气的大声说道：“我对他这么好，他是真想拖着我下地狱啊。”
张海瑞看向宿均，不停顿地接着说：“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我把他招了进来，给他升岗当小组长，他刚来的时候三餐不饱，女儿给他送来的饭菜只有那可怜兮兮的几片菜叶子。要不是我，他哪来的现在？他自己都养不活，他又怎么养家？现在看来，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如今躺在那儿的就变成我了。”
“所以那上面的血迹不是你的吗？”宿均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将话题拖到正轨上。
“当然不是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带了刀具过来。”说着，他伸出了手臂，“你们要不相信，尽管拿去。”
“不用着急，会有人过来取样的，但不是现在。”
“那个人真是疯了，杀人这种事情他都干的出来。也难怪会有仇家找上门来。”张海瑞端起桌上的茶边喝边说。他的视线从杯子后面露了出来，缓缓地问了一句：“所以，死者的死因出来了吗？”
“这——恐怕无法告知，现在案件还没调查清楚，所以我们也不能透露太多。”宿均也端起茶杯，学着他的样子。
没一会儿，张海瑞的夫人，又上来送些点心，这老是被打断的谈话，也没法再继续下去。而且“从他口里套不出实话的。”这是宿均对他的评价。
“老师说得对，我们现在证据不足，只要那张海瑞死咬着他没和死者发生冲突，我们就拿他没办法。还有那个打听温申鸣的人，只有等明天去死者家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了。”杨柯对着拳击馆里的沙袋一通乱锤后，气喘嘘嘘地说道。
“你之前说你师傅是工作狂，现在依我来看你已经得到了宿警官的真传。”乔佑霖坐在不远处，一边翻着手里的学术论文一边说。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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