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整个人颤抖着,一位来做证人的大娘过去将她扶起,她靠在大娘身上哭得难以自抑。
“好了,王福妹,今后改嫁也好什么也好,好好过日子,把孩子们都照顾好了。”王县令说着,摆摆手离开了。
宋准送走了她和那些证人,走到令狐朝身边:“令狐兄,稚言还好吗?”
“好着呢,活蹦乱跳的。”令狐朝笑了笑,又问,“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办?三槐堂还是没有消息吗?”
“嗯。陈二狗和三槐堂的人做过交易,一会儿去找个画师把和他交易的人画下来。”
“别另找什么画师了,让稚言去,他正因为帮不上忙在那内疚呢。”说完令狐朝指了指衙门外,一张白净漂亮的脸正从石狮子后面探出来往里瞧着。
看到自己被发现,他像个被拎住耳朵的兔子一样呆愣在原地,缓缓眨了眨眼睛,十分扭捏地走了出来。
他今日穿的是男装,天水碧的长衫,领口是檀色的压边,上有些简单的纹样,腰间系着一条镶了玉的黑金腰带,坠了一块玉佩,瞧着似乎是蝴蝶的模样,长发束在头顶,戴了玉冠和一支玉簪。
并不是很繁复奢靡的打扮,在他身上却透着一股子贵气。
令狐朝看他那副样子,笑着问他:“穿得这么漂亮,躲在外面干嘛?”
“我…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柳晏支支吾吾道,“织坊的事情我不能说,总要让我在其他地方补偿一下。”
宋准闻言也笑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这么客气,你来都来了,我请你去牢里坐坐?”
“啊…啊?这…这不好吧这…我…我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柳晏一骨碌说完了这一句话就想转身跑走,却被令狐朝抓住了后衣领动弹不得,“我…我还不至于要坐牢吧……”
令狐朝无奈地松开他的衣领说:“是让你去牢里帮忙画个像,不是让你坐牢。”
“这样吗…那就好,那就好,嘻嘻。”他笑了起来,上前想挽住令狐朝的胳膊,令狐朝笑着对他摇了摇头,他便识趣地收回了手。
县衙大牢里,刚挨完三十杖的陈二狗趴在地上呻吟,宋准站在牢门外问他:“陈二狗,当初与你做交易的人长什么样子?”
陈二狗挣扎着转过头来,喘着粗气说:“哈…老子…凭什么…告诉你?啊?”
“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服软吗?”
“我呸!服你…*的软,老子…啊!”他话没说完,伤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中,疼得他大叫起来,不住地倒吸冷气。
宋准回头去看,发现柳晏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手上拿着枚铜钱正欲扔出,宋准立刻过去按下他的手,摇摇头用口型说了个“不可”,转身对陈二狗道:“你若老实交代,我能让你养好了伤再上路,否则,你就这样往岭南去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岭南的气候最是湿热,又多蚊虫叮咬,你是个好脑筋,想一想,你这样去,会不会死在半道上。我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要么老老实实问什么答什么,要么现在就押送你去岭南!”
说完他拉着令狐朝和柳晏出了牢房,到外面无人处,他才对柳晏说:“稚言,万万不可对囚犯动私刑,他们的罪自有律法审判,我们是没有立场去加私刑的。”
“凭什么?他都那样了还死鸭子嘴硬,口出狂言,我没扔刀子已经算便宜他了!”柳晏的语气恨恨的,皱着眉,十分不理解宋准的话。
令狐朝抚了抚他的背,对他说:“你不替朝廷办事,你自然不理解,你就当是为了惟衡,你是他请来帮忙的,若是被发现动私刑,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会问责他的。”
“啊,这样吗,好吧…”柳晏点了点头,对宋准说,“抱歉,惟衡,我以后不会了。”
宋准笑了笑说:“无妨,不知者无罪。时候差不多了,进去看看那个登徒子什么态度。”
这回再进去,陈二狗老老实实地将和他做交易的人的模样说了个清楚,柳晏根据他的描述画完画像,他确认无误,又不放心地问:“我都招了,我能好了再走吗?”
“可以,我这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行了,好好养着吧。”宋准收起画像,和令狐朝柳晏一同出了牢房,回到了衙门。
路上柳晏还问:“是真的可以让他伤好了再走?”
“不是,按律本来就是伤好了才流放的。”宋准笑着眨眨眼,“这种人不吓唬他一下不知道轻重。”
“好啊惟衡,你可真是!”柳晏瞪大了眼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露出了十分欣赏的笑容。
陈捕头正准备去市集巡逻,宋准将画像递给他:“老陈,先等一下,写个通缉令张贴出去,再向周边各县和州里发文书,这两个人可能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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