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继续:“我去拜访过徐氏,她房中有座一人等身的佛像,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一间如此狭小逼仄的屋子,怎么会放一尊这么大的佛像。”
“后来,我趁徐氏没注意,悄悄碰了下那尊佛像,可谁知,那佛像里头竟是空心的,我不过稍加用力,它便移了位!”
“大家都知道,虽然不可能所有佛像都是纯金的,大多数都是镀金,分量没有纯金那么足,但一尊一人等身高的佛像,岂是我一介弱女子能轻而易举移动的?所以我猜测,傅沅的尸体一定就在里面!”
“猜测?你只凭猜测就敢污蔑我啊?”贾有德张牙舞爪要对姜逢动手,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官差死死摁在地上,他不断挣扎,像一条搁浅在岸上垂死扑腾的鱼。
县令头疼得厉害,吩咐一旁的官差:“去慧济寺将徐氏带来,还有那尊佛像。”
“我也去!”姜逢立马站起来。
“你去干什么!”县令怒而斥道,他现在看见姜逢就脑仁疼,浑身哪哪都不得劲。
姜逢看着贾有德一字一句慢悠悠道:”我去亲手揭开你的遮羞布。”
慧济寺内。
佛像被搬至院内,在阳光的照耀下,愈显金贵,佛陀低眉为慈目,普渡众生,却无法洗涤己身。
姜逢抡了把锤子,掂在手上试了试重量,觉得勉强过关后,她看向一旁被五花大绑的徐怜,以及一众瑟瑟发抖的小沙弥,无声笑了:“看好了,你们的了空师傅,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恶鬼!”
“哗——”
佛像碎了一地。
恶臭传来,众人皆掩鼻不闻。
“噗通”一声,一具碎骨从里头赫然掉落出来,头骨滚落,轱辘轱辘滚到徐怜脚边。
“啊!”
徐怜吓得两眼翻白,几乎被人踩了尾巴,尖叫蹿出喉咙。
院中不少人都已经被恶心得直反胃,抱着肚子面如菜色。
姜逢觉得好笑,戏谑地看着徐怜:“你怕什么?当年不就是你和贾有德一起把她放进去的吗?这么多年,你与她同处一室,如今不过换了个外壳,你就受不了了?”
她弯下腰凑近,呵出的热气喷洒在徐怜耳旁,犹如鬼魅:“佛祖护不了你,去见阎王吧!”
尸体被拼好送回府衙,也许那已算不得一具尸体,肉身已经腐化,余下的只有白骨。听闻傅家二老见着白骨便哭着昏死了过去,贾有德与徐怜被关入大牢,秋后问斩,他府中那些小妾也都得了自由身。
事后,姜逢问姜迎:“你当初为什么一面要我离京,一面又暗示我去探查此事?”
姜迎看着明媚的日光,觉得心情颇好,便难得地多说了几句:“那日你说你不想嫁给贾有德,我便让人去查他把柄,期望能逼迫他退婚。”
“本来我是想将你放走后自己去揭发他以绝后患,可我看你那日神色不像要走,知道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你自己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摸乱撞,不如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姜逢想了想,又问:“贾有德不是背靠永定侯吗?县令这么处置了他,永定侯会放过县令吗?”
姜迎顿了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姜逢被看得莫名其妙:“干嘛?”
“你不知道吗?县令出身相瀛陈氏,就是太后的那个陈氏。”
“……”
她恨这个虚伪的世界。
“行了,我走了。”姜迎目光似无意般瞥了眼跟在后头的姜小四,也不等姜逢回答,自顾自施施然离开。
姜小四见姜迎走了,皱着脸可怜巴巴跟上来对姜迎道:“姜姐姐,手腕好疼,那个手铐可重了,我都蹭破皮了。”
“……”
姜逢缄默不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穿着盔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是个身经百战的士兵,这皮糙肉厚的跟我在这儿装什么可怜,是不是想偷懒啊?”
她一把提溜起姜小四的耳朵拖着他往前走,姜小四疼得吱哇乱叫,捂着耳朵低垂着眼不敢再靠近姜逢。
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半闲书肆,付凝玉早早等在门口,见人回来,又惊又喜道:“你们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这回可出了名了,城中百姓都在传,姜家二姑娘是个女英雄,听说这些邸报是你写的,都一窝蜂地过来买呢,你是不知道今日我这书肆生意有多好!”
纵使付凝玉不说,姜逢也看得出来,往日她的邸报虽然也有不少人买,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书肆里头挤满了人,议论声大得能把屋顶给掀了,她甚至怀疑,付凝玉站在门口不是为了等她,只是因为她挤不进去里头。
“诶,那不是姜家二姑娘吗?二姑娘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须臾间,几乎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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