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水看起来比离开时更加憔悴,脸色苍白得像纸,走路时明显跛得更厉害了。她拖着小行李箱,看到贝尔摩德时眼睛亮了起来。
"欢迎回来。"贝尔摩德接过行李箱,声音比预想的柔和。
萧水微笑:"东京的空气比新加坡好多了。"
走向停车场的路上,萧水突然踉跄了一下。贝尔摩德本能地伸手扶住她,手掌接触到的手臂比记忆中更加瘦削。
"没事,只是时差。"萧水轻声说,但没有挣脱贝尔摩德的手。
上车后,萧水几乎立刻靠在窗边睡着了。贝尔摩德调高空调温度,不时瞥向副驾驶。萧水的睡颜安静得像个孩子,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在一个红灯前,车子轻微颠簸了一下。萧水的头滑落到贝尔摩德肩上,但没有醒来。贝尔摩德僵了一秒,最终没有推开她。
"睡吧,"她轻声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你安全了。"
回到总部汇报后,琴酒单独留下了萧水。贝尔摩德在走廊等待,手指抚过胸前的羽毛胸针——萧水给她的定位器。半小时后,萧水出来了,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怎么了?"贝尔摩德低声问。
萧水摇摇头:"例行问询。我们先离开这里。"
回到萧水的公寓,她立刻拉上所有窗帘,打开音响播放古典乐——这是她们约定的防窃听措施。然后她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一个小硬盘。
"新加坡分部的数据是伪造的。"她直接说道,"真正的研究数据在这里。实验室袭击是内部人员所为,目的是销毁''''凤凰计划''''的证据。"
贝尔摩德皱眉:"什么证据?"
萧水深吸一口气:"凤凰计划根本不是关于药物研究。它是人体实验的代号,研究对象是像我们这样的''''特殊体质者''''。"她打开电脑插入硬盘,"boss在寻找延长寿命的方法,不惜牺牲其他实验体。"
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记录。贝尔摩德快速浏览,突然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年轻的琴酒站在一排儿童实验体前,最前面的两个女孩赫然是年幼的她和萧水。
"这是..."
"神奈川研究所,十五年前。"萧水的声音颤抖,"琴酒当时是首席研究员,不是现在的杀手身份。boss选中他正是因为他在记忆操控方面的专长。"
贝尔摩德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这是真的,意味着她所有的记忆都可能被精心设计过。那些关于美国童年的片段,关于加入组织的经历...全是植入的虚假记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声音嘶哑。
萧水合上电脑:"因为凤凰计划的下一个阶段已经开始了。boss认为普通实验体不够稳定,需要...原始样本。"她直视贝尔摩德的眼睛,"就是你,莎朗。你是唯一存活的第一代完美实验体。"
贝尔摩德站起身走到窗边,需要空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夕阳将整个房间染成血色,给一切蒙上不真实的色彩。
"琴酒知道吗?"
"他不仅是知道,还是执行者。"萧水走到她身后,但没有触碰她,"这就是为什么他今天问我是否发现了''''特殊数据''''。他们在找这个硬盘。"
贝尔摩德转身:"你冒了很大风险。"
萧水微笑:"值得。"
就在这时,贝尔摩德的手机响了。琴酒的短信:【紧急会议,一小时后总部见。单独来。】
两人对视一眼。这太突然了,很可能是个陷阱。
"别去。"萧水抓住她的手腕,"或者至少带上这个。"她递过一枚看似普通的USB,"里面有能瘫痪总部安保系统30秒的病毒。足够你逃脱。"
贝尔摩德接过USB,手指擦过萧水的掌心:"如果我两小时内没联系你..."
"我会来找你。"萧水的眼神坚定,"无论在哪里。"
贝尔摩德想说不要冒险,想说保护好自己,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她走到门口时,萧水突然叫住她:
"莎朗。"
贝尔摩德转身。萧水站在夕阳中,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一层金边,脆弱又坚韧。
"无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无论你记不记得..."她轻声说,"我都会找到你。一次又一次。"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但胸口那种温暖而疼痛的感觉又回来了。她转身离开,将USB紧紧攥在手心。
总部大楼灯火通明。电梯上升时,贝尔摩德通过胸针上的微型摄像头看到琴酒正在他的办公室等待,桌上放着一个熟悉的设备——记忆重置仪。
她的心跳加速,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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