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为什么关心这个？"
萧水沉默了片刻，突然解开睡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将左肩暴露出来——在锁骨下方，有一个精致的纹身：一条缠绕着双蛇杖的蛇，眼睛是两颗微小的红宝石。
贝尔摩德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纹身她只在一个地方见过：boss偶尔发来的视频讯息中，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腕上。
"这是..."
"同类标记。"萧水重新系好纽扣，"boss和我患有相似的病症，只是他的进展比我慢得多。组织半数以上的研究都是为了找到治愈方法。"
贝尔摩德的大脑飞速运转。这解释了为什么boss如此重视萧水，也解释了为什么她能接触核心机密。但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应该是最高机密。"
萧水的表情变得复杂。她转动椅子面对显示器，背对着贝尔摩德："因为明天你要去取的药剂，是实验性的治疗药物。成功率不足30%，副作用可能致命。"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而我是第一个试用者。"
房间陷入沉默。贝尔摩德突然理解了萧水今晚的坦白——她在交代后事。
"你可以拒绝。"贝尔摩德说，自己都惊讶于声音中的坚决。
萧水轻笑："然后呢？等着病情恶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她转过身，眼中闪烁着贝尔摩德从未见过的光芒，"我加入组织就是为了活下去，贝尔摩德。不管代价是什么。"
两人对视良久。贝尔摩德先移开了目光，起身走向门口："明天九点，实验室见。"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和沉重的倒地声。贝尔摩德转身看到萧水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抽搐着。
"萧水！"
贝尔摩德跪在她身边，本能地将她翻过来仰卧。萧水的瞳孔放大，嘴唇发紫，呼吸变得断断续续。贝尔摩德迅速检查四周，发现桌上一瓶药片被打翻——是过量的镇静剂。
"该死！"贝尔摩德一手托起萧水的头，另一只手伸进她嘴里防止咬舌，"坚持住，别睡！"
她掏出手机呼叫组织急救队，同时撕开萧水的睡衣领口以便呼吸。就在这时，她再次看到了那个纹身——在苍白的皮肤上，蛇形标记似乎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贝尔摩德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那个标记。就在她的指尖接触到皮肤的瞬间，萧水的身体猛地一颤，呼吸突然变得平稳了一些。
五分钟后，急救队破门而入。贝尔摩德被推到一旁，看着医护人员给萧水注射解毒剂，戴上氧气面罩。当担架被抬出去时，萧水的手突然从边缘滑落，无力地垂下。
贝尔摩德上前握住那只冰冷的手，将它放回担架上。萧水的手指却奇迹般地微微弯曲，勾住了她的手指——一个微弱但明确的感谢。
"我们会送她去总部医疗中心。"领队的医生说，"你可以明天再来探望。"
贝尔摩德点点头，目送担架离开。她环顾这个突然变得空荡的房间，注意到地上有一本被撞落的小笔记本。她捡起来，犹豫是否该翻开。
最终，职业道德战胜了好奇心。她将笔记本放回桌上，却在转身时看到一页露出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化学公式，最上方用红笔标注着："贝尔摩德体质适配方案-记忆修复"。
记忆修复？贝尔摩德皱起眉头。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自己偶尔出现的记忆空白和那些奇怪的梦境...
第二天上午九点整，贝尔摩德站在组织医疗中心门口。她昨晚几乎没睡，脑海中不断回放萧水抽搐的画面和那个神秘的笔记。
"她醒了。"值班护士告诉她，"但很虚弱。别待太久。"
病房门无声地滑开。萧水半坐在床上，正在操作一台笔记本电脑。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得更加瘦小，但气色比昨晚好多了。
"我以为你会带花来。"萧水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因喉部的插管而嘶哑。
贝尔摩德将一盒高级茶叶放在床头柜上："听说这个对神经有好处。"
萧水终于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谢谢。顺便，也谢谢你昨晚的急救。"
"你差点害死自己。"贝尔摩德冷冷地说，"过量服用镇静剂？不像你的作风。"
"不是故意的。"萧水合上电脑，"药物相互作用。我忘了新开的抗生素会增强镇静效果。"她指了指床头的药盒，"医生已经调整了剂量。"
贝尔摩德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说："为什么是我？"
"什么？"
"为什么选择告诉我你的秘密？组织里有上百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萧水的目光变得柔和。她轻轻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递给贝尔摩德——又是那张两个小女孩在实验室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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