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车疾驰过涨水的赤津河畔,雨刷器一次次地扬开模糊的玻璃,但落雨孜孜不倦地攻击捶打,不肯停手。
“嘉嘉,”纪榆喊了一声,“...你不太好。”
他的心疼好像能看见,这多奇怪,那应该是像云一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真的摸到了,应该会有一点潮湿。
万嘉旅在纪榆的手去碰他指尖的时候,猛地抱住了纪榆的手臂,捂在他淋湿的衣服上,似落水儿的猫似的,瓮声瓮气地说,“就是想你。”
纪榆不由自己地咧开了笑,“回来了...呀。”
“多湿,坐好,”纪榆的声音都软了,“马上就到了。”
车辆开进了地下车库,从后门进了房子,纪榆把自己的东西放在门口,蹲在地上给万嘉旅拿拖鞋,他蹲在地上,“踩水坑了都弄湿了。”万嘉旅只需要抬脚,纪榆给他脱鞋子,脱袜子,捏了他的脚一下冰凉,“把衣服脱了,我洗。”
万嘉旅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换完鞋,“你脱,都黏住了。”
纪榆只能给他脱外套,其实他身上淋的并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纪榆就想这副样子。
把万嘉旅推进了卫生间,鱼缸有自动喂食器,这条丑巴巴的小鱼被禁锢在小小的鱼缸里,给他扔了两根水草,一个蓝色的塑料螃蟹,纪榆给他多喂了一点鱼食,它着急的来吃,张着嘴,有点贪。
纪榆在外面给他收拾衣服,连带车上那些没洗的米粒都干了的饭盒。他找了万嘉旅的睡衣给他挂在门口,在厨房洗这些碗筷,万嘉旅说自己吃了生腌,估计还得觉得胃疼,纪榆的手上捏了个小南瓜,打算给他做点南瓜粥。
他开了蒸笼,把去皮的南瓜放在上面蒸,打算自己也吃点这个就行了。
万嘉旅还在洗澡,纪榆把他的衣服拿去洗,他堆了不少。
他兜里的烟,打火机,钥匙之类的东西还算正常,有时候还有游戏币,桌球杆的擦花,或者跟用过没来及扔的纸巾。
纪榆摸到到了外袋摸到了一个丝绒质感的盒子。
他怔住了,没敢拿出来。
他去阳台的水槽给万嘉旅洗鞋子。
这上面有个鞋印,还是双白鞋,这鞋又不能拿板刷来刷,只能用绒毛刷慢慢搓,不然上面的涂鸦都要被刷掉了。
万嘉旅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这房子真他妈有病,当时就不该找熟人装修,草,这水压忽大忽小的。”
“是我在洗东西,”纪榆说,“没注意。”
“我都喊了两次了这水小了。”万嘉旅刚刚被烫水烫了两次,有点烦躁,“你没听见呀。”
“下次你洗澡我不洗东西了。”纪榆说,“我马上刷完。”
“洗什么呢。”万嘉旅的浴袍穿得歪歪扭扭,没擦干套在身上不舒服。
“你的鞋,有鞋印。”纪榆低着头刷,“马上就好了。”
万嘉旅刚刚的气焰忽然灭了,舌尖顶着上颚,圆了一下,“我觉得你故意在烫我。”
“为什么?”纪榆略带笑意的问。
“你想吃我,我现在七分熟,你要是觉得有点生,还得再去烫一次烫个八分熟。”
“贫嘴,”纪榆笑着要去接他的毛巾,“真没听见。”
“这衣服我都穿三天了,怎么没扔洗衣机?”万嘉旅嫌弃地一根手指拎着衣服。
“这个衣服得干洗。”纪榆说,“洗完熨不平。”
万嘉旅把衣服扔地上了,风衣口袋里的蓝色盒子掉了出来。
“你过来,差点忘了呢还。”
他拿着盒子,里面有一枚细小的耳钉,万嘉旅的头发还没干,让纪榆坐在椅子上,膝盖从黑色的绒毛睡袍里露出来,跪在纪榆的双腿中间,偏头给他原先的钛钉拧下来,戴上了新的,似乎是这个地方有点儿薄,拉扯的时候有点痛。
“还行。”万嘉旅歪着头看,“这地儿戴不了太大的,坠得疼,不然给你买大的。”
“不用。”他不想要太贵重的。
“没来得及,”万嘉旅调整了一下耳钉,“要关门了,随便选了一个,等到时候我看看吧。”
纪榆刚刚皱巴巴的心好像又被熨斗熨平了,像硬邦邦的干馒头在这个时候被重新碾碎成面粉,加入黄油奶油放进烤箱里逐渐松软,成了香甜的蛋糕。
“不用了。”纪榆拢着他在跟前拿着大毛巾给他擦头发,脸色却跟刚刚差了太多。
“你摸到了?”万嘉旅笑着说,“没敢动?”
“啊,”纪榆佯装要把这件事儿错过去,摸了下鼻子说,“是真的要干洗。”
“你就说摸没摸到。”万嘉旅用两只手把他的脸夹住,“说。”
纪榆的眼神都不敢落在他脸上,只能用毛巾揉着他的头发。他湿漉漉的刘海遮在眼前,他这么跨坐在面前的时候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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